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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趴卧在墓穴邊，仿佛也能感受到人的悲傷。

「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顧凡將最後一束鮮花擺放好，起身說道。

顧唯一跪在墓前沒說話，這是她的媽媽，顧凡的第二任妻子，她就這么意外身亡，而她留下的血脈已經不見了，顧唯一真的不能判斷自己現在跟顧家還有什么牽連。

而他們所說的回去，是否包括她。

顧臨看了看唯一，又看了眼父親，「爸，你先回去吧，我陪唯一待一會。」

他能看出他父親已經很累了，他所受的傷痛絕不比唯一要少，他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妻子，如今更是心神俱疲。

顧臨知道現在唯有自己才能撐起這個家，讓他們兩個都不至被悲傷壓倒。

他向後使了個眼色，讓人將父親扶走。

顧凡沒拒絕，只是臨走時，又看了眼顧唯一的方向。

「唯一。」顧臨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肩膀上，跟著跪在了她身邊，「跟我說說話好嗎？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答應你的都沒有做到，我真的對不起你。」

這兩天以來，她精神極度不好，都不願跟他說話。

這讓顧臨自責之余更加擔心不已。

顧唯一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又轉眼看向了顧臨，她神情怔忡，除了哭得發紅的眼睛，和始終停不下來的眼淚外，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的。

「顧臨，我媽媽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