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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結束，早點解脫。

才這么想的時候，就聽他又道：「最好是不會後悔。」

他居然接的是喬寧進來之前說的話，顧唯一死死的咬著唇，半晌，直到嘴唇差點被她自己咬破，她才低聲道：「簽在哪里？」

她不會後悔的，她還有什么可後悔的？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今後的路，都是她選的，而她，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顧臨便伸手，一一掀著那些合同，他只掀最底下簽名的部分，一個個，讓她簽字，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提醒她看合同。

顧唯一心亂如麻，整顆心都在想著他所說的後悔的話，看他點哪里，她就簽哪里，同時還想著他這樣著急，是要急著走……

不知不覺，她就簽了好幾個名字，直到合同被他收走。

顧臨最後又翻著合同看了一眼，他舉著文件夾，似乎松口氣的樣子，也似乎很滿意，只是顧唯一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知他此刻的心境了。

他這么大費周章的讓她簽這個，也是不想她將來窮困潦倒來沾他們顧家的便宜吧？

其實，他真的想太多了。

「現在可以了嗎？」

「簽了這個，你可以走了。」顧臨合上了文件夾，看著她說道。

顧唯一有些恍惚，她又愣愣的看了他一會，他並不挪開眼睛，就那樣沉默的與她對視，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而站在一旁的喬寧明顯感受到了空氣的稀薄，他剛剛是不是就應該出去的？

「怎么樣？究竟談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