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薔薇看向顧唯一,以為她想說自己懷孕了,試圖讓張家人放她走。
但意外的是,她什么也沒說。
她只好道:「趕了一天的路,水土不服而已。」
張母已經主動的去收拾屋子了,蕭薔薇坐在矮小的板凳上,她皺了皺眉,好在這些東西從前也熟悉,現在是真的餓了,也不計較這隨便炒的兩盤菜怎樣了。
「阿平,喂你媳婦吃啊。」張母說了一句,往外走了。
他們竟是沒打算解開她,顧唯一的心又冷了冷,看來她猜的沒錯,這里的人對待被拐來的女孩,都有對付的一套。
想跟他們說理是不可能了,她首先得降低他們的防心才能逃走。
而剛剛之所以沒出聲,她其實是怕。
她擔心張家知道她有孕在身,恐怕會先想辦法打掉她的孩子。
這個險,她不敢冒。
她只能忍著恨意,忍著恐懼,甚至忍受著一個陌生男人來喂她吃東西。
她甚至不能不吃,她必須要留體力。
蕭薔薇就在一旁邊吃邊看,笑眯眯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出極為精彩的電影,她真的太開心了。
張平沒跟女孩子這么親密相處過,他還有些害羞的樣子,但是對待顧唯一,又極為小心翼翼的樣子。
其實他也怕她鬧,怕她罵他,怕她吐他。
但讓他喜悅的是,她沒有反抗。
他喂她吃東西,她也吃了,雖然她面無表情,一直在盯著蕭薔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