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臨費了心思,准備了很久的一場婚禮。
「沒關系,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可以隨時再准備婚禮。」
「其實,我覺得婚禮不必那么隆重,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也不錯。」她不想再讓他那么費心大肆的舉辦。
「嗯,你說如何便如何。」
顧臨摸摸她的頭發,動作輕得像是羽毛拂過,他這樣肆意的寵著她,那種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在經歷了蕭薔薇將她綁架到大山里,意圖將她嫁給一個陌生男人的事情後,她越發的覺得珍惜。
她真慶幸,顧臨一直都愛她。
「老公,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她溫順的窩在他懷里突然說道。
「這么乖?」顧臨輕笑著親了親她的眼睛。
她卻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去吻他。
顧臨的眼里有些異色,不過她現在還病著,需要好好休養才行,他淺淺的吻了她一下,就想將她攏在懷里,顧唯一卻不依的看他。
她頭一次用這種表情指控著他,仿佛他不親她便是天大的錯。
顧臨與她的目光相對,莫名的想笑,他輕咳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別鬧,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嫌棄我呀?」她情緒低落,不太自信的說道。
畢竟是從山里走了一糟,心里不可能不在意他的想法。
按他說的,她並沒有嫁給張平,可是——
可是萬一他去的時候,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他會不會……
她猶豫不定的看著他,眼里還有著自我懷疑和難言的害怕。
顧臨眉頭狠狠一跳,未料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想到她經歷的那些東西,想要安撫她,卻也沒來由得的嘆息。
他就著擁抱她的姿勢,狠狠的去吻她的唇,手上卻輕輕柔柔的按在她腦後,不去碰她頭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