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2)

布帳頂部沒有出聲,大概還在為剛才欺騙的孩子的是生氣吧?他想。

「俺……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不說吧,心頭想有個大石頭壓著,憋得慌…

…「鐵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事兒在心頭都悶了兩天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噢……你說哩!」秀芹將頭轉向他這邊來,好奇地看著他,「啥事兒能煩

得著你?莫不是紅玉……」她試著猜了一下,這半年多的時間里,一想起紅玉她

就煩躁得整宿整宿地睡不踏實。

「不是!不是!紅玉倒沒出甚茬子,他男人金狗……」鐵牛一提到這個名字

心頭老大不爽,像根魚刺一樣地卡在喉嚨眼里那樣難受,深深地吸了口氣後,他

說:「這狗日的吃了豹子膽哩!干俺姐……」

「你家里的事也拿來和俺說,就不怕俺口兒大,到處去說……」秀芹說道,

見鐵牛搖了搖頭,也吃了一驚,她知曉金狗和鐵牛的關系非同一般,彩鳳雖有些

顏色,也不像是有膽干出這事來的女人,咋能干出這種事兒來?便勸了他一句:

「你呀!也莫要見風就是雨,沒准兒……是哪個促狹鬼編排你姐……」

「屁!俺要是個見風就是雨的人,早打得他狗日的啃土哩!」鐵牛氣哼哼地

說,過年那天要不是他沉住了氣,這年恐怕就沒法過了,「為這事,大年三十的,

俺姐夫打了俺姐,俺姐躲到俺家來過年,背了爹娘一問,她說沒有這事!」鐵牛

便把姐姐的話原原本本地跟秀芹說了一遍,讓她來掂量是真還是假。

「本來么!只俺是個外人,不好多嘴哩!」秀芹謹慎地說,停下來看了看鐵

牛,鼓起勇氣來繼續說了下去:「要說沒點事,也說不通!你想想,一個大男人

的跑到別個屋里,屋里只有一個女人在床上睡覺,換著是你,你會咋辦?反正俺

是不信,這天底下還能有不偷腥的貓兒!何況,你姐夫看見……」

「行了!俺知曉你說的意思了,」鐵牛打斷了秀芹的話頭,直覺告訴他,女

人的說的話是對的,只是怨恨姐姐,「好好的逼,咋就白白地給狗日了哩?!」

他這樣想著,氣憤地說出了口。

「看你氣的!又不是翠芬的逼遭了賊!」秀芹看著氣憤憤的樣子,「咯咯」

地笑了,「瞧你姐身段、那奶子、那屁股……嶉嗺,哪個男人見了不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