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帳頂部沒有出聲,大概還在為剛才欺騙的孩子的是生氣吧?他想。
「俺……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不說吧,心頭想有個大石頭壓著,憋得慌…
…「鐵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事兒在心頭都悶了兩天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噢……你說哩!」秀芹將頭轉向他這邊來,好奇地看著他,「啥事兒能煩
得著你?莫不是紅玉……」她試著猜了一下,這半年多的時間里,一想起紅玉她
就煩躁得整宿整宿地睡不踏實。
「不是!不是!紅玉倒沒出甚茬子,他男人金狗……」鐵牛一提到這個名字
心頭老大不爽,像根魚刺一樣地卡在喉嚨眼里那樣難受,深深地吸了口氣後,他
說:「這狗日的吃了豹子膽哩!干俺姐……」
「你家里的事也拿來和俺說,就不怕俺口兒大,到處去說……」秀芹說道,
見鐵牛搖了搖頭,也吃了一驚,她知曉金狗和鐵牛的關系非同一般,彩鳳雖有些
顏色,也不像是有膽干出這事來的女人,咋能干出這種事兒來?便勸了他一句:
「你呀!也莫要見風就是雨,沒准兒……是哪個促狹鬼編排你姐……」
「屁!俺要是個見風就是雨的人,早打得他狗日的啃土哩!」鐵牛氣哼哼地
說,過年那天要不是他沉住了氣,這年恐怕就沒法過了,「為這事,大年三十的,
俺姐夫打了俺姐,俺姐躲到俺家來過年,背了爹娘一問,她說沒有這事!」鐵牛
便把姐姐的話原原本本地跟秀芹說了一遍,讓她來掂量是真還是假。
「本來么!只俺是個外人,不好多嘴哩!」秀芹謹慎地說,停下來看了看鐵
牛,鼓起勇氣來繼續說了下去:「要說沒點事,也說不通!你想想,一個大男人
的跑到別個屋里,屋里只有一個女人在床上睡覺,換著是你,你會咋辦?反正俺
是不信,這天底下還能有不偷腥的貓兒!何況,你姐夫看見……」
「行了!俺知曉你說的意思了,」鐵牛打斷了秀芹的話頭,直覺告訴他,女
人的說的話是對的,只是怨恨姐姐,「好好的逼,咋就白白地給狗日了哩?!」
他這樣想著,氣憤地說出了口。
「看你氣的!又不是翠芬的逼遭了賊!」秀芹看著氣憤憤的樣子,「咯咯」
地笑了,「瞧你姐身段、那奶子、那屁股……嶉嗺,哪個男人見了不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