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還未上來,翠芬忽然改了念頭,俯下身去按著丈夫的太陽穴溫溫柔柔地
揉起來,「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娃娃一樣,幺力稚!」她倒來這樣說他。
鐵牛睜開眼「嘿嘿」地笑了,眼珠子卻落在深深的乳溝上,便頑皮地伸出指
頭來順著插了一下,「你也是關心俺哩!可是俺真的沒著涼,真的!」他說。
「沒病就好!」翠芬說,也不氣惱,反而抓了男人的手掌緊緊地按在胸口上,
「這天暖了,馬上又要種下包谷去,你可是全家人的頂梁柱,俺不敢讓你病了。」
鐵牛心里一陣甜,「咚咚咚」地敲了敲結實的胸膛,滿不在乎地誇耀:「你
看看,俺這身子骨,被你養的,一般的小小感冒能奈何得了俺?」
翠芬咧開肥厚的嘴唇笑了笑,鑽到被子里來就要脫他身上的衣褲,「你這身
衣服,潮乎乎的,睡得倒自在?也不知曉脫了舒服些……」她柔聲說著。
鐵牛慌起來,嘴里直嘟囔:「作甚哩?作甚哩?今黑好困的了,明早再……」
衣褲卻被一件件地扯了下來,被女人一一甩出被窩飛到了櫃子上。
「困!……你一擦黑就蹲牆頭,就不困?!」翠芬鼓著腮幫說,三兩下扒落
自家身上的衣褲,裸著個白花花、溫溫熱的身子纏貼上來抱定了不放。
鐵牛心虛,下頭更加軟了,低聲下氣地哄她:「娘哩!俺管你叫娘哩!歇…
…歇一宿行不?」金狗婆姨的騷味兒還留在他身上,他怕女人聞出來。
「不行!好幾夜,都這樣說!」翠芬強硬起來,斷然拒絕了男人的請求,馬
趴在上面伸著濕漉漉的舌頭舔他的臉、眉眼、脖頸、耳根,還把鐵牛口中的舌頭
翻攪裹卷進嘴里,「唔唔唔」地哼著咂出了聲。
女人的面燙得似火炭,在鐵牛的胸口上滾動著、蹭磨著,酥酥地癢。靈活的
舌尖似一條滑不溜秋的小魚鰍,繞著他的奶頭不斷地劃圈,劃著劃著……就劃到
他的肋巴骨上、肚皮上、肚臍眼兒上、毛叢里……最後,竟一嘴含著了他的命根
子。
「哎呦!」金牛悶哼一聲,軟軟的肉條子便被女人火熱的口吞沒了去。一時
間,舌尖纏在龜頭上簌簌地刷個不住,堅硬的齒輪刮擦出一簇簇蝕骨的癢,鐵牛
全身上下就止不住地抖顫、扭曲起來,暈暈乎乎叫喚著:「心肝!心肝!長時節
沒洗個澡,不干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