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地想,頭腦里一陣眩暈,論身量,金狗遠不及鐵牛,可他竟能這般擺弄
女人哩!
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見彩鳳撕心裂肺地一聲喊叫,一顆頭瘋狂地搖擺起來,
兩只手爪痙攣著抓了身下的床單,直扯得那床單皺縮成一團,兩個人也抖抖索索
地摟成了一團,金狗的屁股在一抖一抖地顫,翠芬似乎也覺著自己如喝醉了酒一
般昏昏然,兩條腿一軟癱坐在門檻上,膝蓋磕在門板上,「吱呀呀」一聲撞開了
一半。
這一聲響,將兩個瀕臨死絕狀態的男女驚醒轉來。金狗扭回頭來看,見的是
翠芬,「呀」地一聲叫喚翻身下來,手忙腳亂地抓了鋪蓋來掩蓋住了彩鳳,拿個
枕頭擋了胯襠一連聲直叫嚷著:「你咋進來的?咋進來的?!」
翠芬一個激靈,神志也清醒過來,忙扶著門框掙扎著站立起來,抬腿往屋外
就跑。慌得金狗在屋里急切地叫:「翠姐兒,翠姐兒……」跳下床來尋褲衩,死
活也尋不見,圍著床腿亂轉圈,口里焦急地嚷:「壞事了壞事了,她要是跟鐵牛
一說,俺便完蛋哩!」
彩鳳卻不慌張,格格地笑著提起鋪蓋來抖,將褲衩抖落出來給他說:「哪里
就完蛋了哩!你快些追過去,將她收了,她還能說了?!」一邊擠眉眨眼地努嘴
兒,一邊把赤條條的金狗往屋外推去。
金狗卻拉了床欄不挪腳,膽怯地說:「這……這也能使得通么?莫說她不肯,
要是跟過去撞了你兄弟鐵牛,准挨一頓好打,俺這胳膊、這腿,還能完全?!」
「肯的!肯的!你是不知曉俺弟妹,明里不騷,暗里騷的起火哩……」彩鳳
格格地笑個不停,見金狗一臉的狐疑,也來不及同他細細地說,只催促道:「你
快些過去罷!俺從家里來,打表嫂秀芹家門口過,見院里的椿樹上拴了鐵牛的牛,
鏵犁也在院牆根腳,只不見人,怕是在屋里等午飯吃,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家的哩!」
「真的?」金狗忙套上褲衩,赤著腳飛也似的奔出來,翻過院牆,穿過菜地,
跳到了鐵牛家院子里。院子里靜悄悄地滿地陽光,看來彩鳳說的不錯!懸著的心
終於落了下來,推開門進去,灶台上墩著鐵鍋,灶膛里塞了柴禾,卻不見人,便
尖聲往房間門叫:「翠姐兒,翠姐兒……」
沒人應聲,卻聽得見「呼呼呼」的喘息聲,金狗大步穿過外屋鑽進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