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子撲倒在鐵牛懷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響:「你死哪里去了?!死
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連你的地也點種了,今黑才點完……」鐵牛「嘿嘿」地笑,摟
了女人又親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臉面對女人入伙的熱情,便打
趣道:「今兒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這個樣?!」
秀芹臉兒發燙,心頭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說要俺幫你點種的嗎?第二
天也不來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為你再不來了哩?!」
「咱敢不來?翠芬歸家了嘛!讓你多織些布匹,統共織了多長?」鐵牛擁著
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說九丈多。到了屋里點上燈來,鐵牛才看見了女人的雙眼,
腫得跟爛桃兒似的,訝聲問:「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嗎?」
秀芹的眼淚就涌上來,包不住,斷線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撲在鐵牛懷里捶打,
抽抽搭搭地說:「以後哪兒也不許去,夜夜來家守著俺!」
鐵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兩天日來一回,也就夠了……」
「你還說笑!!你不如離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賊人哩!」秀芹一想起
白日里的事,就氣得渾身發抖。鐵牛見女人如此反應,緊緊追問,秀芹便一五一
十地訴說。鐵牛聽罷,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趙文山,俺干你老娘,
耍騷耍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翠芬知曉鐵牛的脾氣,怕把事情給鬧大了,便勸道:「算了!算了!你來了
就好,有你在身邊,俺甚也不怕了!他趙文山畢竟是書記,咱還是不招惹他的好!」
「書記咋的啦!就敢強奸民婦,胡作非為?」鐵牛氣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
罵,將趙文山祖宗八輩罵了個遍,還氣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讓人聽見哩!」秀芹擔憂地探出頭起看了看門口,害怕的不
行,說:「他說他今黑里還來,來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給他喝,看他要對俺說什
么?」
「大爺的!還敢來呀!」鐵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讓他狗日的
來!今兒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後還要纏著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時糊塗,只說:「來了再說嘛!看他還敢不敢動手動腳,再治他
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