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收服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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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龍哥,你不用跟我客氣,但是你,以後要好好生活啊。」

歐晨峰在一旁翻白眼。為什么被感謝的就只有夏曉曉一個人?他又出錢又出力,難道不應該接受小小的道謝?

「嗯,我知道。」聖龍淡淡地說。「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對於小夢來說,也許死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種解脫。她被悲痛折磨得不成人樣,因為我才苦撐到現在;有很多次她都危在旦夕,也因為我非要將她留下,害她在人世受了這么多折磨……」

「……」

「如果我能夠放開,不那么自私,也許小夢不會這么辛苦。如果我早些振作,好好生活,也許她也能走得安心,沒有任何遺憾。但因為我,我們兩個都過得不快樂。」

「聖龍哥,你不要這么說,你愛嫂子,怎么可能說放手就放手呢?」夏曉曉忍不住心疼。

「死並不是終結,是我太執迷不悟了。」

夏曉曉沒有言語了。

生死是一個悖論,沒有誰可以參透個中真諦。

她無疑陷入了生死的迷陣之中,執迷不悟的何嘗只有聖龍一人?那么多人糾結放不開,那么多人死去活來「你以後打算怎么辦?賽車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再繼續了。」

「嗯,以前參加地下賽車是為了賺錢給小夢治病,現在她不在了一切也就沒有意義了。車隊早就開除了我,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生活的。畢竟小夢還在天上看著我呢!」這個男人笑起來有種質朴無華的感覺。

夏曉曉隨之一笑,輕易被這個男人感動了。

「咳咳,你現在沒有什么工作,我看你不如當我的司機吧,反正你開車的技術也不賴。」歐晨峰痛恨自己的善心,他揚起頭,似乎不願意讓夏曉曉看到自己這一面。

「真……真的可以嗎?」聖龍感覺老天突然眷顧起他來,感動油然而生。

「咳,誰知道你沒有工作變成無業游民會不會越過越頹廢?那樣豈不是白白讓我做招待了?」

「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夏曉曉捅了捅歐晨峰,笑著對聖龍說:「聖龍哥,既然歐晨峰都願意幫你,你就答應吧!他這個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最大的有點就是惜才,只要你好好工作,他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夏曉曉難得誇獎歐晨峰令歐晨峰忍不住得意,嘴角悄然上揚,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這兩天受苦受累好像都值得了。

聖龍的眼淚在打轉。他這個人不善於表達感情,但特別容易感動。內心朴實而又善良,此刻只在心中發下誓言,他日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夏曉曉和歐晨峰這份恩情。

人生並不是一路到黑,沒有希望。多年的人情涼薄,不期然有那么兩個人伸出援手,給予其溫暖與關懷,於聖龍來說儼然是恩澤。自然,夏曉曉二人不經意種下的因也終將在未來得到一顆果。

「來!干一杯!」夏曉曉高高舉起酒杯朗聲喊道。她已經喝了不少酒,此刻似乎正在興頭上,怎么也停不下來。

「你少喝一點,一會兒我可不想送你回去。」歐晨峰嘴上雖不情不願,可還是與夏曉曉碰杯,喝下一杯酒。他還是第一次到這種路邊小攤,和高檔雅致的飯店體驗真是千差萬別。周圍人們高聲和著,吵吵鬧鬧,熱鬧非凡,在平凡中享受著溫情而別致的快樂。

「不送就不送!大爺我怕誰啊!」夏曉曉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爺今天特別高興!真的特別高興!」

「幫人辦完喪事你很高興?」

「錯!是為聖龍哥和嫂子道別了高興。」

「有區別嗎?」

夏曉曉吃了一塊烤肉,眯著眼睛說道。「有!有區別!你知道沒能和心愛的人道別是什么感覺嗎?那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她捶著胸口,眼淚嘩嘩地流下。

「你高興得掉眼淚了嗎?」歐晨峰望著她,目光不禁放柔和了。這個女人的內心並不如外在表現的那么堅不可摧。

「不是。」她搖著頭,眼淚更加洶涌了。「我很難過。呵呵!我這里!我覺得我的心痛死了!明明舍不得放手,可是還要道別,這算什么?算什么!」她用力地敲打著桌子。

「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呢!」

「那你說這是什么?」歐晨峰握住拳頭,在夏曉曉眼前晃了晃。夏曉曉半眯著眼睛,很認真地敲著:「嗯……5!嗯,是5!」

「誰問你這是幾了?這是拳頭!」說著歐晨峰敲了下夏曉曉的頭,拉著她要走。

「啊,我們要換地方喝下一場嗎?好吧,走吧!走吧!哦哦!」

搖搖晃晃地架著夏曉曉往前走,好不容易把她扔進了出租車里。她在車里咿咿呀呀手舞足蹈,令歐晨峰十分惱火。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會兒,歐晨峰得以喘口氣,她哼哼唧唧地發出聲音,敲打著頭部。

「你怎么了?」

「唔,頭疼!嗚嗚嗚……頭疼!」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一會兒睡一會兒就好了。」

不經意接觸到司機的眼神,歐晨峰不明白司機為什么用鄙夷地眼神盯著他。

「a類?你是誰啊?」夏曉曉迷迷糊糊地望著歐晨峰,湊近歐晨峰,兩只手拍打著歐晨峰帥氣的臉。

「夏曉曉,你故意的是不是?」歐晨峰滿臉黑線。酒醉的女人太瘋狂了!

「魏凌?」

「……」

「魏凌,是你嗎?你……你回來啦!你沒死!太好了!嗚嗚嗚嗚……」夏曉曉猛地撲到了歐晨峰懷里,對歐晨峰上下其手。

「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喂!夏曉曉,你清醒點!我不是什么魏凌!」

「魏凌,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她又哭了起來,仿佛一直壓抑的情感爆發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她變得如此的熱情,緊緊的抱著歐晨峰,拼命往他的懷里鑽。

「吻我!」

夏曉曉突然說。

歐晨峰一愣,還沒能反應過來,便有一個帶著濃重酒氣的吻碾壓住他的唇,靈巧的舌撬開他的齒背,大有抵死纏綿之意。

腦中頓時空白了。

他……被這個女人……強吻了嗎?

司機大概被這一幕震驚到了,視線足足在他們臉上停留了3秒。面對她的主動索吻,她的熱情如火,歐晨峰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用力推開夏曉曉,大喝一聲:「停車!」

車子停在了路邊,他頭也不回下了車,車內夏曉曉手足無措拍打著車門要出來。本想就這樣丟下夏曉曉不管,可是見她楚楚可憐,又狠不下心腸,最終將她拽出了車外。

「魏凌!」夏曉曉將歐晨峰緊緊地抱著。「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不要丟下我!我害怕!」從不曾用酒精麻痹自己,大概正是預料到瘋狂的思念會令自己做出瘋狂的舉動。而因聖龍的事,渴望酒精的願望太過強烈,果然,還是瘋狂了。

「這些年……這些年我不敢想你,可我每天都忍不住想你。我想著你對我的好,再想到沒有了你,我如今的不好,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願意相信你離開了我,偏偏還要和你說再見。再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好,我一個人,我一個人什么都做不好……」

自言自語著,仿佛要把這些年想對魏凌的話都說出來。但是身體與身體的接觸,雖是一樣的溫暖,感覺似乎有些不同。為什么感覺不是魏凌呢?

夏曉曉迷迷糊糊地想,淚眼望著歐晨峰,但是眼前越來越模糊,宛若虛幻的夢。如此,她一頭栽倒在歐晨峰的懷中沉沉睡去,帶著那份疑惑昏天黑地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半夜的事了。

頭痛欲裂。

「你醒了?」姐姐夏秋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夏曉曉迷糊地往床上看去,卻沒有看見姐姐人,原來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

「唔……姐,我怎么回家的?」她不是和歐晨峰在路邊攤喝酒嗎?頭好痛,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來,把這個喝了,醒酒的。」夏秋苒將一碗姜湯遞了過去。

夏曉曉咕嚕咕嚕幾口喝光,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你說你不能喝酒還喝這么多干什么?該不會是歐晨峰那家伙灌你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要喝的。」

「為什么啊?」夏曉曉很少喝酒,為什么突然喝這么多酒?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怎么會心血來潮去喝酒?

「嗯,聖龍哥妻子的喪事辦完了,我覺得卸下了心頭的大石,想要輕松一下,就拉著歐晨峰一起去喝了幾杯。哼哼,歐晨峰那家伙這幾天因為聖龍哥的事忙得不可開交,雖然他有些不情願,可是我覺得他這個人……其實還蠻不錯的。」

夏秋苒感到非常詫異。「你什么時候竟然會說歐晨峰好了?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從來夏曉曉的口中就沒提過歐晨峰一句好,不罵他已經算不錯的了,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說歐晨峰人不錯,見鬼了吧!

「有嗎?可能我以前對他有偏見吧。我現在覺得他不錯。你知道嗎?他還讓聖龍哥給他開車,我之前也跟你說過聖龍哥一份正經的工作都沒有。」

「曉曉!」夏秋苒微閉著眼睛。「你是不是和歐晨峰發生了什么?」

「嗯?沒有啊?」

「那為什么從你回來你就一直不停說他的好話?這不是一貫的風格。」

夏曉曉想了想,可是什么也想不出來。「哎,我就是對他改觀了嘛。我頭好痛,我要睡覺!」她用枕頭壓住頭部。

到底怎么了?從夏曉曉口中說出絕對不可能說出話太令人生疑了。如果不是曉曉與歐晨峰之間發生了什么她的態度不可能發生這樣大的轉變。而且,剛才明明送曉曉回來的不是歐晨峰,而是魏冬青。魏冬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仿佛壓抑著什么情緒,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邊女人坐起身來,依偎在歐晨峰懷里,柔聲說道:

「晨峰,你怎么了,這么晚還不睡?」女人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歐晨峰不在狀態,一直在神游。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敷衍了事。但她又不敢多問,怕得罪這個金主。

身邊的女人將歐晨峰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回來,他看著對方,卻發現對方並不是自己腦海里想著的那個女人。

到底,他是怎么了?

為什么會一直想著夏曉曉那個女人?

她醉酒時說的話,還有她的淚,她的吻,全部都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些年……這些年我不敢想你,可我每天都忍不住想你。我想著你對我的好,再想到沒有了你,我如今的不好,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不願意相信你離開了我,偏偏還要和你說再見。再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好,我一個人,我一個人什么都做不好……」

仿佛回到那一天她在天台靠在他懷里嚎啕大哭,那一刻她是不是在心里也把他歐晨峰當做了某個人的影子,一個替代?

為什么要這么在乎成為魏凌的替代品?夏曉曉與他何干?

為什么要生氣,為什么要憤怒,為什么要難過!

為什么?

這個酒醉的女人倒在他懷里嚶嚶地哭泣,最後沉睡。他悶聲不語,背著他准備攔下出租車送她回去。但是魏冬青的車卻剎在了路邊。他一上來便將夏曉曉攬進了她的懷里,宣告著自己的主動權,看見夏曉曉靠在魏冬青懷里沉睡,歐晨峰頓時沒了理智。

「曉曉有我送回去,不勞歐總費心了。」

「費不費心是我的事,你憑什么跑出來說要把她帶走就帶走!」他一把將夏曉曉拉過來。

「曉曉是魏凌的,我有權帶她走!」魏冬青鐵青著臉伸手去奪夏曉曉,但是卻被歐晨峰閃身躲過。

「你弟弟已經死了,夏曉曉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你別用這種笑掉大牙的理由來束縛夏曉曉!」他扶著夏曉曉轉身便要走。車里突然鑽出幾個彪形大漢將夏曉曉奪了去。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來費心!曉曉是屬於小凌的,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瘋了是不是!你要她為一個死人守貞嗎?」

魏冬青眼神陰鶩,渾身透露著陰寒之氣:「她的命運由我說了算。總之她不會屬於你!」

說著他抱著夏曉曉走進了車里,凌厲之氣在他的周圍凝聚,仿佛瞬間變成了主宰人生死的主,威嚴而又不可一世。

「是嗎?夏曉曉屬不屬於我也不是你說了算吧?既然你要這樣,魏冬青,那我們就較量較量吧。」歐晨峰冷哼出聲。

「晨峰,你在說什么?」身邊的女人仰頭看著他。歐晨峰淡漠地掃了對方一眼,然後掀開被子走下了床,「今天就到這里吧!」說著他赤腳抓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很快穿戴整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女人的家。

又想起夏曉曉沉睡的模樣了。

她恐怕對於魏冬青近乎病態的瘋狂心理根本不了解吧?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一點防備也沒有,反而被魏冬青支配著,身不由己,甘心做一個傀儡?

「笨女人!」他用力拍打著方向盤,心中的郁悶更深了。

看樣子有必要調查一下夏曉曉和魏冬青之間的事,了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夏曉曉第二天在歐晨峰預想中那樣果然遲到了。

不過歐晨峰並不惱,安心坐在辦公室里等。他有的是時間和夏曉曉斗。

「夏曉曉,你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你……」

「哎!露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來的路上已經給總裁請過假了,所以我不算遲到你知道嗎?」其實夏曉曉並沒有請假,只不過是為了堵住露娜的嘴。

「哼!」露娜很不服氣。她無法理解想來公私分明的歐晨峰怎么會對夏曉曉破例,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到現在。她花了幾倍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成為歐晨峰的秘書,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歐晨峰竟毫不吝惜地將她砍去,讓她心里怎么不憋屈,怎能平衡?

「對了,需要我做什么?」老實說她還不知道秘書需要做些什么動作呢。

露娜白了一眼丁欲曉,將一份文件丟給她。「我們倆都是總裁的秘書,不可能什么事都讓我做,你一個人在這里悠哉無所事事。這份文件你先整理出來,該校對的校對出來,另外根據這份文件寫一份推廣策劃。」

「我是秘書為什么要寫策劃?而且我也不會。」夏曉曉咬著筆頭。「要不你教教我?」

「夏曉曉,你別太過分了!」

「我真的不會嘛。我要是搞砸了到時候挨罵的肯定不止我一人,歐晨峰也會說你辦事不力,把這種高難度的工作交給我做,耽誤了事情,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