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他一把將綿軟的女人抱起,快速的沖向路邊。
當他稍微站定,忽然回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男人仍然握著方向盤的兩只手抖得厲害,雖然他不認識他,但是這一眼中所包含的信息他卻看懂了,無論他逃到哪里,他都。。。死定了。
沈思瑤咬著牙,不是不害怕這殺人般的目光,她別開頭,心里慌亂不已,看來這次,她真的闖禍了,她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蕭暮優竟然是葉湛的女人,而且,不只是普普通通用來逢場作戲的女人。
他剛才的緊張,他渾身散發出的暴戾氣息,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她有一種感覺,如果蕭暮優這次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成了。
方涵的車子很快就趕到了,時間不多不少,恰好兩分鍾。
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子迅速遠去,男人哆嗦著雙唇問道:「他。。他是什么人?」
這個男人,光是那輛座駕,就夠他企及半生,再加上威然如王者的氣勢,舉手投足間的凌厲,已不是普通人。
沈思瑤的身子軟在車座上,怯聲道:「這座大廈的主人。」
男人怔怔看向面前直聳雲端的東城天下,臉色慘白。
葉湛!!!
沈思瑤拿起電話,迅速撥了一個號碼,現在,只有他能幫自己。
「老公,我闖禍了。」
雷笙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帶著些不耐煩:「你手里不是還有錢嗎?擺平了就是。」
「不,這次用錢也擺不平了。」
「出了什么事?」
沈思瑤因為害怕而哭出聲音:「我撞了蕭暮優。」
電話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很快,低沉的壓抑了憤怒的聲音傳來:「她現在在哪兒?」
醫院的急診室,院長親自進行手術,所有的專家匯聚一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廊末窗前,葉湛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地上散落了長短不一的煙頭,重重的煙霧將他包圍住。
她說過,不准他抽煙的,他每次都不聽,反倒抽得更凶。
他死死捏住了手里的煙盒,他對自己說,這一次,如果她安然無恙,他答應她,戒煙。
長廊里,無聲無息,仿佛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只有手術室那盞仿佛蓄了血液的紅燈依然亮著。
煙灰燒到了手,他驚覺,這漫長的三個小時,他的腦中竟然什么都沒有想,冷靜的可怕。
有腳步聲傳來,攪了他的清靜,他頭未抬,直到那人走近。
「她怎么樣了?」
是雷笙。
他一身風塵仆仆,也許不知道找了多少家醫院,後來動用關系翻查,才知道這家醫院有葉湛的股份,他是大股東,沒做任何遲疑,他便飛車趕來。
葉湛掐滅了煙,冷笑:「雷先生,我的妻子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
妻子?
她的手上並不見婚戒,也從未聽她提起過她的婚姻,他震驚,但是這震驚不足以蓋過他的擔心,一笑:「我是蕭暮優的老板,我想做為上級,我關心下自己的屬下沒有弊病。」
「如果有這個時間,就好好的管住你的老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她。」他說得如此狠冽,似乎不會給任何人情面,如果蕭暮優有事,他會讓她家破人亡……明天見!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