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染點頭。
「你,你們……」
薄染嘆了口氣:「他就是我那個人渣前夫。」
陶子的表情跟林銳一樣驚奇。
裴錦年啊,江城首富,誰不認識。
陶子頓時抹汗啊抹汗:「你怎么從來沒說過你那個人渣前夫就是裴錦年啊!」
薄染的聲音很平靜:「都過去了,有什么好提的。」
也是,現在兩人都沒關系了。可是裴錦年的表現好像並不想和她劃清關系啊。
「他是不是想和你復合啊?不然干嘛還派車送你。」
薄染攤手:「他孩子都四歲了,你說呢?」
陶子吐了吐舌。
上了公交,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窗外的站點一個個被拋至身後,最後,還是陶子先開口:「你還在意裴錦年嗎?」
剛才電話里薄染雖然罵了裴錦年,可陶子感覺的出,兩人之間的糾纏肯定沒那么簡單。
薄染眼皮都沒動,直接反問:「你還在意魏思成?」
「誰會在意那種混蛋。」陶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啊,誰會在意那種混蛋。」薄染也附和了一句。
話題詭異的打住,兩人再次沉默。
薄染把頭扭向窗外,心底卻一片荒涼。
在這個城市,他太富有了。隨便一處崛地而起的新樓盤,可能就打著裴氏地產的標志。萬眾敬仰的人生,一舉一動都是媒體關注的焦點,而她薄染,如今不過是一只活在角落里的螞蟻,掙扎在茫茫人海中,為了生計疲於奔命。
所以,這就是了。
這就是雲泥之別,天上地下,他與她的距離……或許就這樣彼此忘記,紅塵阡陌,再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