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下的身體驀的一僵。
程歡的指尖忐忑的在他背上劃著:「你看,念念都這么大了,等她再懂事一點,問起來媽媽為什么不和爸爸結婚,我該怎么回答她?」
裴錦年翻了個身,把程歡摟在懷里,望著天花板,良久,才說:「放心,你替我生了念念,我不會虧待你的。」
程歡心中一喜,無限柔情蜜意的依偎進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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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安沒有想到老頭子這次是認真的,竟然請出了家法。
他跪在地上,背卻倔強的挺直,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姓裴的果然有本事,一句話能讓你連親兒子都不認了。」
顧博堯氣得直哆嗦,鞭子愈加用力的甩在顧淮安背上。
「閉嘴,你這個逆子!你老子我這個位置,遲早叫你給拉下來。」
「我可沒那個本事,要拉你下來也只有姓裴的。」
「你知道還去招惹他?別的不會,吃喝玩樂的本事倒是一樣不落,竟然為了一個夜總會的女人,讓人告上門來了。」
「老顧,我說你這個官當的憋不憋屈。買輛好車怕招人話柄,收人點錢好幾年不敢花,姓裴的比你小整整兩旬,你見了他跟孫子似的,你兒子我都替你不值。」
「畜生!給我閉嘴!」
顧淮安是軟硬不吃:「我說錯了嗎?你挖空心思扳倒薄家,坐到了這個位置,有什么用?還不是裴錦年的傀儡?」
顧博堯打得手都累了,看著兒子背上斑斑血痕,到底還是心疼了。
他丟下鞭子,坐下來喘了半晌:「明天你給我去相親。」
顧淮安一愣。老頭子又換招了?
「白書記家的千金,不許不去。」
皮開肉綻都沒讓顧淮安皺一下眉,這會兒卻愁大了頭:「老顧,你能別送姑娘給我糟蹋了么?祖國的花朵都快叫你摧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