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半天沒有說話,緊抿著一張嘴,靠在路燈上。
薄染幾番試圖開口,卻都被什么卡在嗓子眼中,久久沒有吐出一個字。只能看著他的臉,晦暗難辨。
這時,有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司機探頭問她:「小姐,坐車嗎?」
薄染猶豫著,回過頭說:「你司機會來接你吧?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裴錦年已經大步走過來,大手扣住薄染拉開的車門,「砰」的一聲用力摔上。
「走開,我們不坐。」
車上的司機罵了句「神經病」,飛馳而去。
薄染瞪著他:「你干什么?」
他終於瞥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像是在隱藏著什么痛苦。
薄染覺得心里又不痛快了起來,他憑什么擺架子,仿佛什么都是理所應當,仿佛生下來所有人就都應該聽他的話。
也許她就是見不得裴錦年這個樣,讓她覺得……很有距離感,是那種無論你怎么追也追不上的距離感。
「我要走了,你別再干涉。」薄染丟下他,索性走到前面一點的停車點叫車。
深夜,車卻不是那么好叫的。
她穿著單薄的蕾絲裙,雙肩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
這時,一束車燈從她背後掃過,照的前路一片雪亮。
裴錦年那輛奔馳停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