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她邪惡的想:誰也不是萬能的神,你顧淮安也有被打的時候,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薄染,你別天真了。」
他說這話的口氣跟裴錦年真是一模一樣。
薄染愣愣的看著他,聽著他說:「前者你明知道不可能,後者我願意給,但你一直不相信。或者……你想要的根本不是婚姻,而是裴錦年?」
薄染本能的反駁:「怎么可能……」
但他已輕嘆:「所以我就說,小三不是最可怕的,這世上還有一種動物,叫『前妻』。」
「前妻」這兩個字深深的震到了薄染。
雖然她常用「前夫」來刺激裴錦年,可是前妻這個稱呼,卻一次也沒在她耳邊響起。以至於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薄染會覺得那樣陌生。
「難道你想一輩子自欺欺人的寄住在這個殼里嗎?」
深深吸了口氣,也許他說的對,是時候脫掉前妻這個外殼了,不然,她永遠擺脫不掉裴錦年的影子。但這個人,也絕不會是顧淮安。
通往市長官邸的路,薄染還有幾分熟悉。
車子停下,顧淮安牽著薄染走進去,寬敞的客廳里,她看見顧博堯已經坐在茶幾前,程玫坐在他身邊,不見程歡。她流產後,應該還在醫院休養吧。
對於這母女倆,薄染一向是能避則避,出獄後碰見她們,就沒一次好事。
見了薄染,程玫倒還站了起來,笑著說:「回來了?」
那笑總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顧博堯明明見過薄染一次,這會兒卻裝作初見一般,客氣的說:「我想這位就是薄小姐了,招呼不周,別見怪。」
顧淮安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開口說:「染染,這是我爸,打個招呼。」
薄染夾在中間,尷尬的說:「伯父,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