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也不羅嗦,接過來就仰頭一口悶。
眾人嗟嘆,還沒見過這么牛飲紅酒的,不過該拍馬屁的時候,什么都有人誇,比如現在就有人贊她豪爽。
「上次我就說這妞夠辣,果然對了顧少的胃口。真讓我等羨慕啊。」
更多的人來敬薄染,薄染一概照單全收。她明明說過不會喝酒,就是一杯倒的量,所有人卻都選擇性忘記了。
而顧淮安跟個沒事人似的,一句話不說,只是一手攬住薄染,來回的撥弄她的發梢,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她的頸項和鎖骨。
她心里不痛快,需要一個發泄口,薄染越喝越急,終於不小心嗆了出來。
顧淮安皺了皺眉,適時的站起來:「不早了,你們繼續玩著,我先送她回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也都是懂事兒的,自然送他們慢走。
到了外面,冷風一吹,薄染才算醒過來。
正是黎明天將亮未亮的時候,她步子趔趄,靠在他車上,問:「接下來……去哪?」
他在她鼻子上擰了一把:「還能去哪?回家睡覺。」
「回家?」她愣了一下,已被他塞進車里,暈頭轉向的往椅背上一靠,就睡著了。
顧淮安瞧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幫她系上安全帶。
車開到高架岔路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薄染竟然坐起來,說了一句:「走左邊。」
「咦?」他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樣子很清醒,專心致志的盯著前方路面:「回我家,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