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她臉上輕拍,薄染嚶嚀了一聲,皺了皺眉,然後吐出一個令他渾身僵硬的名字。
「淮安……」
她咬著唇,在夢中呢喃著這個名字。
一向驕傲的裴錦年無法承認,剛才自己僅僅是被當作了某人的替身!
窗外的煙火已經停息,這夜靜得讓人窒息,他從中控上拿過包煙,煩躁的抽起來,男人的自尊在這一刻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是睡得安靜。
他忽然雙眼猩紅的揉掉了手中的煙蒂,一腳踢開門,把這個熟睡中的女人扛在了肩上,大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
薄染被他這么一扛,就算睡得再沉此刻也該醒了,揮舞著雙手在他肩上撲棱著:「你要干嘛?你放我下來!」
裴錦年壓根不理她,氣勢洶洶的進了酒店。
大堂的經理和前台的小姐都看愣了,以為他是不法分子,甚至叫了保安上來盤查他的身份證。
可裴錦年長得人模人樣,切穿戴都是名牌,也不像干那種事的人。
大堂經理惴惴的問了句:「小姐,你是自願和他開房的嗎?」
薄染臉都紅透了,在他肩上掙扎著:「我不是自願的……」
話音未落就被他一口打斷:「她是我老婆!」
說完,把一本離婚證摔到前台面前。
喂,先生你思路沒問題嗎?都離婚證了還怎么證明是你老婆?
但他一臉怒氣,前台也不敢多說,看完就匆匆幫他們辦了入住手續。
裴錦年扛著亂動掙扎的女人進了電梯,才終於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