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里面這些人,薄染多數都見過,以前在酒吧,後來在醫院,這些人又是常上雜志報紙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面熟,只是對不上名字。
這會兒算正式的一一見過了,顧淮安摟著她的腰,一個一個給她介紹時,頗有一種「收復失地、重奪主權」的感覺。
薄染是個聰明人,在外人面前,給足了顧淮安的面子,任他摟著,他說什么就什么,也不反駁,只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一幫人一起開了香檳,笑過鬧過之後,薄染看見顧淮安神色古怪,似乎對旁邊人做了個眼色。
這種環境,這樣的准備,其實薄染已經猜到了什么。不給他搞「突然驚喜」的機會,直接拖住顧淮安的手,把他拉到一邊:「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顧淮安一怔,他准備的禮炮鮮花還沒上呢,不過轉念一想,兩個人單獨說也好,因為他直覺薄染不是個喜歡張揚的人。
薄染拉著顧淮安走到一個柱子後的角落。
問他:「網上那些爆料是不是你指使人去弄的?」
顧淮安愣了一下,沒否認。但是他一個二世祖、紈絝公子,也沒那么大能耐弄到公安局的內部資料,里面當然少不了顧博堯的轉圜。
薄染也猜到多半是這樣。
她抿著唇,正經嚴肅的看著顧淮安:「讓網上那些水軍都撤了吧。」
「為什么?」顧淮安驚訝不解的問。
「現在輿論導向已經形成,不需要再煽風點火了。」
顧淮安安靜的看著她,忽然挑眉:「也是,把那些錢省下來,買紙媒版面效果更好。」
「顧、淮、安!」薄染厲聲打斷他。
他卻依舊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著:「怎么,你心疼了?」
「……」薄染被他噎得沒立刻反駁上。
過了一會,她平靜下語氣:「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如果你不配合,事情會怎么樣我也保證不了。」
顧淮安愣了愣,沒想到她會突然說的這么嚴重。
今天是好日子,他並不想和她吵架。於是先放軟了口氣,攤了攤手:「好啊,你從裴氏辭職,回來天輝幫我,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他摟住了她的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薄染不適的推了他一樣,表情里有些敷衍:「暫時還不行,我留在裴氏還有別的目的。」
「什么目的?等著裴錦年平安脫罪,回來帶你遠走高飛?」
「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你看看你現在什么表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很擔心他嗎?你忘了你當初怎么答應我的,一切結束後就會回來,我們結婚——」
他說完,按著她的腰就要低下頭吻她,薄染驚慌的扭過頭避開,他的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於是笑得更大聲。
「我說錯了嗎?第二次了,你不讓我碰你,以前你就算是應付我,起碼還用點心。現在呢,連跟我接個吻都讓你無法忍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