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口涼氣:「還來?不是去趕飛機……」
他咬牙,放開她,替她理了理耳鬢的頭發:「那你快點,我們上飛機再……」
沒等他說完,薄染已經黑著臉把他推出去,嘭的把門關上了。
精蟲上腦的男人真可怕!成天就想著做做做!
薄染對鏡子照了一下,嘴上的唇膏早被他啃得一干二凈,連臉上的粉底都被他舔掉了些。
那些都是化學物品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毒。毒死他最好!
也懶得補妝了,裴錦年說的對,她穿成這樣再化個妝是太招搖了,索性捧起冷水,把臉上洗干凈了,素著一張臉出去了。
到底還是年輕,洗凈鉛華也還看得過去,就是皮膚看起來有一絲疲態。
裴錦年掃了她一眼,一手提起一只箱子,里面大概是換洗衣物之類的,問她:「還有什么需要帶的嗎?」
薄染檢查了一遍,搖搖頭。
他便收起房卡:「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電梯,司機早在門口等候。
裴錦年步子大,薄染在後面跟得很吃力,尤其眼看著前面有人等,卻使不上力的感覺,尷尬極了。
裴錦年把行李交給司機,轉過頭,看薄染還在吃力的慢慢往這邊挪,深邃目光稍微往她腿上一掃,就意識到了什么,又折回去,大庭廣眾之下忽然把她橫抱起來:「腿還疼得厲害?」
「也不是那么疼……」
「對不起,我下次輕一點。」
大庭廣眾之下,他倆這種姿勢,他還說那么曖昧讓人遐想的話,薄染都無言以對了,埋著臉心想:你不要臉姑娘我還要呢!
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到郊區的小型停機坪。
裴錦年口中朋友那架私人飛機早已停在那里,飛機腳下兩盞明燈一閃一閃。
和駕駛員打過招呼,裴錦年先把薄染抱上去,然後自己跟著進去。
私人飛機的內部座位和客機不同,十分的寬敞,幾乎如同一個小型的起居室。
沙發上就是舷窗,薄染腳一落下,就跪到沙發上,趴在窗口,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裴錦年解了西裝的扣子,換上拖鞋,如同在家一般,長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看著薄染孩子一樣新奇的望著窗外,嘴角洇出一抹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
薄染被他奚落一番,郁悶的轉過身,坐直了身子。
她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卻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啊!
不過久了也就跟平常坐客機沒什么分別,無聊了就睡覺,到了再起來。
裴錦年倒也沒做別的,指腹一直摸著她的裙角邊口摩挲著,粗花呢厚實有質感,他摸著摸著,大手忽然落到她膝蓋上,她的腿纖細,他一只手就能握住,掌心蹭了蹭:「膝蓋還疼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