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悅了:「美女你都當媽的人了,怎么說話呢。」
陶子這一席話倒是提醒了薄染,裴錦年是瞧不上這里的東西的,他那么多真皮名牌,還能缺一副路邊套的皮手套?
其實她只是看到手套時,就驀的想起下午他坐在車上抽煙的手勢。別的男人經常抽煙,食指或中指側面都會有或輕或重的熏黃。而他的手指卻沒有,干凈整潔,指節修長,漂亮的像一幅藝術品,讓她下意識的想買副手套給保護起來。
薄染拉著陶子走開了,小販一臉悻悻。
陶子轉頭扯薄染:「喜歡就買下唄,管它真皮假皮,反正又不貴。」
薄染猶豫:「買了給誰戴啊?」
陶子取笑她:「你看著手套時心里想的誰,當然就給誰戴啦。」
薄染被她說得臉紅,卻也沒再忸怩,和小販砍砍價就把手套買下來了。
*
吃涮鍋時,薄染習慣性的叫了一打啤酒。
後來想起陶子懷孕不能喝酒,於是自告奮勇一個人搞定。
本來啤酒薄染還是可以喝一點的,只不過她心里煩,和陶子聊起婚禮的事,就越加愁上加愁,不知不覺就喝高了。
她這酒品,喝醉了陶子一個人也架不住她,何況陶子現在還有了身孕。
眼看著薄染胡言亂語的,一罐接著一罐啤酒下肚。
正煩惱待會該怎么把她馱回去,正好這時,薄染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原來是裴錦年怕薄染不好好吃飯,特地打來查勤的。
陶子一接,立刻跟看到救星似的,把這家大排檔的地址告訴了裴錦年。
裴錦年聽完,在電話里說了句:「麻煩你看著她一下,我馬上就到。」
說完就掛了電話。
陶子把手機塞回薄染口袋里,看著她醉得憨態可掬,忍不住又戳戳她胳肢窩:「你啊,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這么極品的男人被你收得服服帖帖,生個女兒還聰明得不像話。」
薄染趴在桌上,打了個酒嗝,咯咯笑著:「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嗝……我們是穿梭在銀河的火箭隊……」
「什么玩意兒?」陶子翻了個白眼,片刻後,又自言自語般,「你別不滿足了,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雖然他傷害了你,可他也為你著想過,一個男人肯為了你放低身段,就說明他從心眼里在意你。也許是太在意了,所以很多事過猶不及吧。」
薄染迷迷蒙蒙的,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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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年從飯局上離開,就指使著司機往大排檔的位置開。
司機嘀咕了一句,也沒敢多問,那地方一聽就是個貧民窟,亂得很啊。
路上,裴錦年接了通帝宮的電話,說晚上顧少來了,一直在包廂里砸東西,鬧事,說要見什么染的,經理去了,都拿他沒轍,只好打電話請示裴錦年。
裴錦年聽了,只淡淡說:「他要摔,就送給他摔,關上門別影響其他客人就行。等他摔完了,開張賠償清單給他簽名。」
「……」經理聽完,好半天說不出話。
裴總這招夠狠啊。
帝宮包廂,玻璃茶幾,水晶酒杯,已被砸得一團粉碎,顧淮安眼睛猩紅,尤不解恨:「裴錦年呢,讓他滾出來,他把染染藏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