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被激得連笑兩聲:「好好,這事老子今天還管定了!不就是錢嗎?她,我包了!」說完扔下一張銀行卡,「沒密碼,隨便刷,醫葯費誤工費算我的,剩下賠給這位客人。」
領班正愁這事沒人解決,突然出來個冤大頭把賠償費用都掏了,喜不自勝的接過銀行卡就去辦了。
地上那女孩被同伴扶起來,要送她去醫院,她卻堅持著要到顧淮安面前跟他說聲「謝謝。」
顧淮安怔了下,不知道為什么胸口那里又微微的發疼,她明明跟薄染一點都不像,可他看到她,總會想起薄染。
他俯下身,看著女孩被血跡霧得睜不開的眼睛:「出來混,你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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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城的報紙都報道了顧少爺為了一個夜總會的女人沖冠一怒,過程描寫得繪聲繪色,簡直能上連載當小說看了。反而薄染擔心的微博事件,只是在網上流傳,並沒有登上傳統紙媒。
薄染一邊咬著面包一邊偷眼斜瞄站在鏡前打領帶的男人。
昨天他說,一旦有新的新聞,民眾的視線馬上就會轉移。她都有點懷疑這條新聞是裴錦年特地授意發的了。
裴錦年打完領帶,發現某人的視線一直膠著在自己身上,正心情愉悅的轉過身,打算來個早安吻,結果一俯身,就看到了薄染手中報紙的標題。
薄染暗道不好,想把報紙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長手從她頭頂伸過,奪過報紙,細細的端詳了一陣,唇線緊抿,語氣帶著一絲不善:「舊情人另結新歡,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你也太能扯了。」薄染覺得他是存心找自己茬。
「那你盯著看半天,看完就連飯都吃不下了?」他指指她面前還剩了半杯的牛奶和面包。
薄染想說,吃醋的明明是你吧。嘴上卻帶著誘哄的口氣:「我這不是當八卦看看么,你看他都有新歡了,還有什么值得你擔心的呢?」
說完,還把手搭在他肩上,細細的摩挲著。明顯的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綳。
腰間一緊,被他攔腰抱到胸前,裴錦年的心情似乎愉悅了一些,睨著她問:「真不在意了?」
說不在意是假的,不過不是傷心的那種,只是有點驚訝。
裴錦年見她遲疑,眉頭又皺起來,薄染趕忙踮腳,欺身上前吻住他的嘴。
因為用力過猛,柔軟的唇瓣磕到他的牙齒,「哎呦」一聲叫了出來,裴錦年忍俊不禁,一手勾著她的腰,另一手指腹輕揉著她的嘴唇:「我現在終於知道女兒遺傳誰了……」
薄染不知道昨晚發生在浴室門口的事,所以沒聽懂。一邊齜牙咧嘴的喊痛,一邊小聲嘀咕著:「吃醋的老男人真難哄……」
誰知卻被他聽見了。
臉色驀的一沉:「你嫌我老?」
薄染趕緊舉手起誓:「沒有沒有,你現在這樣剛剛好,三十多的男人才有魅力嘛,比那些小毛頭不知道成熟多少。」
薄染現在是狗腿的什么好聽撿什么說。她知道在年齡這件事上,裴錦年一直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