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後的強子腦袋上頂著三條虛線聽著這兩個小孩子的打鬧接近,心中好生疑惑,丫的,看他們玩的這么開心根本沒有緊張感么?想歸想,做歸做,強子身為職業殺手還是要敬業的,只見他單閉右眼,從樹後伸出槍口瞄好月兒的頭,跟隨著她的身影扣下了扳機。
「砰!」「鐺!」
(兩聲?!還有一聲算什么?)
在他扣下扳機的前一秒,鄧未來事已經計算好了子彈的角度和軌跡,手中早已准備的石子朝月兒的右方擲出!就在子彈剛剛脫離槍口的時候與石子發生了對撞,火星竄起那詭異的石子撞上子彈後落在地上,冒著白煙。
「哎呀~那邊躲在樹後面的大叔,再不出來你會死哦~」鄧未來撓著頭發接近他。
月兒似乎是被那槍聲驚了一下,停止追逐後換上戒備的神態,聚起氣刃小心的跟在鄧未來後方。
(就是這樣-他,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強子此時大腦幾乎停止運轉了,那細微的腳步聲好像死神漸漸降臨。
「大叔?大叔你怎么了?我們來找你打劫。」
當他回過神來時,看見鄧未來已經出現在他面前,那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正蹲下注視著他,就像在觀察螞蟻。「求。。。求你們別殺。。。我。。。我把我所有東西都給你們。」他慌亂地仍掉槍,解下了背包遞過去放在鄧未來手上,連袞帶爬驚叫著逃離。
「為什么要放了他呀?他剛剛還朝我們開槍呢?」月兒氣不打一處來,幽怨的看向鄧未來。
「怎么可能讓他逃嘛?放心吧。」鄧未來坐在地上在背包里翻找起來。
「嗯,當然是為了打劫他啦?要不我們哪來衣服換呢?」說著,鄧未來翻出兩件大號夾克,遞過一件給月兒。
「當然,竟然我們要旅游少不了的就是這些了。」鄧未來翻著包里的東西仍給月兒,錢包、指南針、夜視儀等等。
「嗯,等下,我打個電話給劉伯伯。」鄧未來掂量了大哥大,在上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劉近榮正爽著的時候電話鈴突然就在耳邊炸響,他憤怒的拿起吼道:「你有完沒完啊!」
「劉伯伯,是我。」
「鄧未來。。。。。。」劉近榮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難免有些震驚。
「劉伯伯,我沒事。你還好嗎?」
劉近榮仿佛沒有聽見這聲寒暄,他的嘴唇微微發抖,整個人像是痴了般一動不動,良久後眼神出現激動的光芒,連聲應著:「好好好,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開車來接你。」
「我想起一件事。」鄧未來平和的說道。
「什么事?」劉近榮急切的問道。
「他說他寧願自己當初是錯的,這樣他就可以繼續活著。我覺得他到死都會這樣想。」鄧未來這話說的劉近榮一頭霧水。
「寧願他是錯的?誰?」劉近榮心中一凜,聽不出這句話的意味,隨後電話中傳來掛斷的盲音。
「什么意思?到底在說什么!」劉近榮拿起電話重重摔到楠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嚇得少女用被子捂在床角瑟瑟發抖。
「好啦,我們走吧大姐姐。順著這條小路走出樹林,翻過鐵絲網,我們就能到達國道了,在那里我們會遇到兩個代步工具,你來猜猜我們是會坐大貨車還是小轎車呢?」鄧未來說完將夾克披在身上,拉上拉鏈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個起來。
月兒同他一樣,大號的夾克穿在身上顯得那么不自然,她沒有回答,總覺得眼前這個男孩怪怪的。
殺手強子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好像甩掉他們了吧?他重重嘆了口氣,當他抬起頭目視正前方時,放松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一個土褐色的影子飛速從他眼前閃過,他能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烈。
「誰?誰在那!」他壯著膽喝上一聲,拿起手邊枯干的黃梨樹樹干揮舞著。。。。。。
幾分鍾後,他靜靜的躺在那兒,眼睛半睜半閉,大概已經死了。他的喉嚨處流著濃稠的血液,氣管處的洞口能看見里面的骨茬子混著血水溢出。。。。。。
「好了大姐姐,前面就是國道了,用你的能力切開這鐵網。然後我們站在主干道上等著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