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全城通緝(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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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章:全城通緝(3)安澤西站在窗邊,手中的煙一閃一閃泛著橘色的光芒。【26nbsp;】夜明明很短,他卻覺得很長很長,只是床上的人依舊還在沉睡中。窗台邊的煙灰缸如同是刺蝟一樣滿滿的都是煙頭,他並不是一個嗜煙如命的人,只是這樣長的夜他竟然了無睡意。

放歌又回到他的身邊了,他心里的殼碎裂成一片片的,卻完全不能徹底的安心。她明明應該是去世了,可是她卻活在世界上。這個答案明明就是他想了六年的夢,但是當這個夢忽然的變成真實的時候,他又開始覺得有點無措起來。聯想當初他沒有去見她最後一眼,甚至也沒有見過她的屍體,這一切都是龍一跟洛施施處理的。心里疑惑了很久,他想到唯一的答案就是金蟬脫殼。

打了一個電話給龍一,手機關機。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洛施施,依舊是關機。安澤西靜如止冰的眼中頓時崩裂出幾分痛恨,難道真的是他們搞的鬼。手中的手機碰的一聲報廢,他的心里有一團謎,但是現在似乎都已經成了真實。

不知道在床邊站了多久,遠遠的天邊泛著一絲霞光,他白色的發絲上也蒙了一層月光的皎潔。手指中的煙,不知何時熄滅了,只留下一點灰色的煙灰。伸手撓了撓頭發,安澤西覺得倦了。他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還在睡,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下輕悠悠的一個吻。

「放歌,歡迎回家。」安澤西眷戀地輕輕說了一句,這是他許久許久都想要給她的。給她一個安穩的,快樂的家。這一生,他只寵著她一個人。

房間的門碰的一聲關上,床上的人眼睛眨了眨,緩緩地張開了眼睛。其實唐妮很早就醒來了,當她發現窗邊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背影格外的孤寂傷痛時,她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不知為何,她從心里抗拒他。

「放歌……」唐妮輕聲念了這個名字,覺得名字似乎有點熟悉。隱約的,她並不喜歡這個名字。翻身起來,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觀察了一下四周,唐妮並不想要跟那個銀發的男人打招呼。赤著腳,她走到窗戶邊,發現這里是二樓。

如果說唐妮想來唯一的想法是什么,那就是逃。她最不想過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生活,但是又一次的需要試試手腳了。想到以前在美國,貝諾的身份自然躲不掉某些人的追殺,當時他們總是時時在逃命中。直到後來,貝諾真的成為了一個演員,他們才不會過的那么辛苦。

從門那邊出去是不可能的,唐妮怕外面有人看著。現在唯一的道路就是從窗戶邊上沿著下水道的管子滑下去,然後尋找高牆周圍可以站住腳的地方。

唐妮翻了一下,可是令她失望了,抽屜里根本就沒有現金。。

「這人是不是太有錢了,連零用錢都找不到。一堆卡有什么用,郁悶。」找不到錢,只從抽屜里翻出一支金筆。既然沒錢,至少可以用金筆抵押給別人,然後能去找貝諾。

拿了金筆,然後從衣櫃里找到一條裙子,勉強可以穿出去。不過想到香奈兒的裙子等會要滑管道,唐妮心里多少有點怪異。

找了一張紙,唐妮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寫清楚。重重地說明她並不是綁匪,她是好心救了他家的孩子,還有就是她希望他能夠善待兩個孩子。聽兩個孩子說他要給孩子找後媽,那么至少她希望即使有了老婆,也不要忘記孩子。這些話唐妮看了看,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羅嗦,甚至有點太說教了點。即使這樣,她還是將紙條放在了桌子上,心里似乎有點舍不得,唐妮甩甩頭,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舍不得。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聽她講話,很是霸道,這樣的男人估計即使見面也不會聽她說話。想來還是偷跑比較好,至少在防衛最為松懈的時候。

試了試腳,唐妮慶幸自己並不是太胖。她抱住管道,然後緩緩地從二樓往下滑,到了一樓的時候,腳下打滑沒抓穩,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即使摔了一跤,不過地面上都是草皮,還不是太痛。

天色剛亮,只能夠朦朦朧朧地看到院子的里的一切。噴水泉,假山,花牆,水林,唐妮忍不住嘆息有錢人真的很好命。四處都井井有條,彰顯著主人的不凡。

繞過水池,唐妮朝著高牆的方向而去。到了高牆跟前,她真的有點傻眼了。這高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牆,足足有三米高,別說是她一個女人,就算是有輕功的人也飛不出去,因為上面似乎還有高壓電線。

繞著高牆走了一圈,唐妮赤腳臟兮兮的,甚至還被草葉刮傷了腳丫子,只是依舊沒有找到突破口。此刻,天邊的太陽已經緩緩地升起來了。唐妮心里暗叫不好,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她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牆角似乎有一片竹子,唐妮發現那邊似乎有點光隱隱的照射在竹葉上。她欣喜的奔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這個洞口應該是孩子鑽進鑽出玩的,唐妮欣喜,她不是太胖,應該可以勉強的擠出去。

此刻,安澤西洗完澡,處理了一下文件之類的東西。當他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抽屜里有翻過的痕跡,地面上丟著他為她換的睡衣,還有一張紙條孤零零地躺在桌面上。看到紙條上的字跡,他眼中涌起一陣陣的狂怒。她就這么想要離開他,甚至還這么急切的離開他。

紙條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團,然後飛出了窗台。安澤西來到窗邊,明顯的可以發現她逃走的痕跡。他的腳步如飛,讓所有的保鏢都迅速的去找人。

安澤西循著院子的高牆四處巡視,如果是他,也一定會從高牆的四周尋找能出去的地方。沒過多久,安澤西就發現竹林邊上有點詭異。一個白色的身影努力在蠕動中,顯然不幸的是卡在了牆洞中。

唐妮急的滿臉都是汗,外面的陽光明明不是太刺目,她卻急的滿身都是汗。明明就差臨門一腳了,她的半個身子都出去了,就是垮部顯然有點寬。如今身體半個在牆外看著自由的曙光,一半留在地獄的門內,她最怕的就是狗。要是院子里有狗,她只求小狗千萬不要咬她的小屁屁。

「需要幫忙嗎?」安澤西看到被卡在牆洞中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笑,還是要憤怒地將她抱過來狠狠滴揍幾下。好在這個洞口很小,只是平常他睜一只眼閉著一只眼任由兩個孩子時不時地出去玩。現在倒好,反倒是將她卡在這里。我有西在。

聽到這個聲音,唐妮兩只手捏成拳頭,急的想要往外做垂死掙扎,結果是腰閃到了。

「……啊……痛……」腰閃到了,唐妮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無力地趴在地面上,要多丟臉有多丟臉。偷跑竟然被卡在牆洞中,還被主人抓了個正著。

安澤西憤怒的眼由於唐妮的痛呼聲而消散了很多,她卡在牆中,甚至是傷了自己,他心里也是格外的難受。尤其是她瑩白的雙腳,上面大大小小的到處都是紅色的劃痕,而且臟兮兮的滿是污泥。

「為了你自己好,乖乖地呆著別動。」安澤西的聲音溫柔如深潭的水,他的聲音不大,卻令牆外的唐放歌能聽的一清二楚。他的聲音醇厚低沉,里面藏著一股股的關心和心痛。他是在心痛自己嗎?唐妮真的有點想不到,心里只是有點淡淡柔軟。

「哦!」唐妮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只能趴在牆洞里抽氣。一雙大手慢慢地將她腰兩邊的土塊捏去一些銳角,就是防止再次傷到她。她聽見他打電話叫人,隨後安家院中的保鏢啟動了救援的工具。

保鏢見到牆洞里的人都顯然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想要笑也不敢笑,只能用力地憋到腸子打結,因為主人的臉色顯然不是太好看。

「把工具給我。」安澤西沒有叫他們動手,而是叫他們扶住掉落的牆土。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安澤西自己動手,只是他怕傷到她,所以萬事都是自己動手最為保險。

拿出大鉗子碎土,然後將土石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移開,直到可以將唐妮的身體緩緩地抱出來。

唐妮從來都沒有這么窘過,她的臉紅的如同胭脂一樣,現在根本就沒臉見人。當一雙大手將她從牆洞里小心翼翼地抱出來的時候,她看見安澤西的一臉都是汗,衣服顯然都臟的到處都是灰塵。只是抱著他的那只大手顯然是小心翼翼的,格外的小心,如同是捧著寶一樣怕她碎裂了。唐妮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如此脆弱的人,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可以這樣的脆弱如玻璃。

瞥過臉,唐妮不敢看安澤西。她將頭藏在他的懷中,在他的胸膛中她聞到了汗水的味道,這些味道還混雜著一些泥土的氣息。

抱著唐妮,安澤西兀自上了樓,這次唐妮又回到了先前的房間。安澤西將唐妮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即使是這樣,唐妮還是痛的臉都皺成了一團。她咬著牙就是不願意喊痛,因為這個畢竟是很丟臉的事情,尤其還是她自己夾在了牆洞里。

安澤西皺眉,因為她臉上的痛楚而心痛。他伸手幫唐妮解開衣服,唐妮本能地護著自己的衣服,卻由於扯動了腰而痛的大抽氣。

「不用……不用你……」抽著氣,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不願意安澤西幫忙。她明白自己身體上的丑陋,尤其是胸口的大傷疤,還有就是腹部的傷疤。在她的身上,這兩道傷疤一直都令她心情沉重,甚至不太敢穿過於暴露的衣服。

安澤西的手放在唐妮的衣服上,只是涼聲道:「你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

唐妮楞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前面的時候衣服就是他換的。她的臉頓時成了紅柿子,真的想要跳進坑里把自己埋了。她本來以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家里的佣人換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男人自己換的。

「男女有別,找女佣人來。」唐妮語氣中有幾分疏離,她努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絕對不願意叫一個陌生的男人幫自己換衣服。

安澤西唇邊一抹苦笑,「我們是夫妻,做丈夫的替自己的妻子換衣服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嗎?」

「……」唐妮眼睛瞪的好大,傻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安澤西褪去,露出瑩白如玉石的身體。她無意識地護住自己胸前的傷疤,即使她速度很快,但是那道傷疤還是狠狠地刺痛了安澤西的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縮起,一抹傷痛在他的眼中如同是深海魚看不見陽光。

即使是那么細微的表情,也沒有逃過唐妮的眼睛,她不明白為何他眼中會有那么沉重的痛。這些傷疤她不覺得痛,因為她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或者說當她想要去想起什么的時候,頭腦中總是抗拒她去想起那些事情。

安澤西的眼中並沒有情0yu的色彩,他只是細細地檢查著唐妮的傷口。看到她腰上由於摩擦而破了皮,他的眼中只是心痛。唐妮恍惚地覺得他們似乎真的是認識的,不過說夫妻,她心里怎么都不太相信。如果他們是夫妻,為何她孤身一人出現在美國,而在此之前的記憶,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等下醫生會過來,我先幫你洗一下傷口。」抱起全身只穿一條小褲褲的唐妮,安澤西目不斜視將她抱到了浴室。浴室里的水他試了試,覺得溫度正好才緩緩地將唐妮放了進去。她身上的那條小褲褲,最後也離家出走,在他的大手下變成了光溜溜的美人魚。

唐妮臉上紅彤彤的,這六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在男人的面前這樣過,可是現在才一天她就變得如此光溜溜了。

「別看……」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兩只手遮住身上的兩處傷疤,眼中有一些自卑。這些傷疤,令她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有點自行慚愧。即使沒有見過太多的東方人的面孔,從他的身上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種挺拔帥氣的光芒。他的發絲是銀色的,一雙眸子黑的如夜晚,臉孔棱角分明透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凝,唇有點薄,顯然是別人說的薄情男人。即使是這樣的男人,依舊會俊美的令人覺得炫目。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臉上的傷疤令她多少都有點失色,左手上的傷疤,加上身上的傷疤,都是如同刀子一樣令她四分五裂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

安澤西眼睛灼灼地看著唐妮,他的大手輕輕地拉開她的手,一吻輕輕落在她的左手上,輕聲道:「這是我給你的傷。」然後他的手輕輕地點在她的胸口和腹部,眼中痛如堅冰,「這些都是我給你的傷,所以我並不覺得他們有多么的丑陋。」

似乎看透了唐妮心中的自卑,安澤西很是認真地看著唐妮認真地對她說出自己的心聲。唐妮的心砰砰地失控了一下,隨即別過臉不看他,只是問道:「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妻子,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所有的所有我都不知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為何什么都不知道,關於這個估計只能去問龍一跟洛施施。可是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兩人已經畏罪潛逃了,根本就不會在家里等著他去找他們。他眉心出的哀傷淡淡地化去幾分,「我叫安澤西,是你的丈夫。」

「不要說的那么親昵,我並不覺得你是我丈夫,因為我心里並沒有愛你的感情。」唐妮臉上噗噗的火熱,她直直地看著安澤西,眼中有著冷漠,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他說的那樣。他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有痛有傷,可是她並不是他眼中的那個她。她是唐妮,僅僅只是唐妮,她對他沒有愛,一點點的愛都沒有,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她清清楚楚的明白。

安澤西的手撩起水,如同雪花落入肌膚一樣的柔,他緩緩地將她身上的血洗去,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她的說法似乎是他早就明白的,他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里有點遺憾道:「你還欠我一句話,我會一直等到你願意說的那天為止。」

唐妮臉上隱隱的有點怒火,他總是這樣說著她不懂的話,這些話令她心煩氣躁。他們之間明明就是陌生人,為何他說的好像他們是最為親密的兩個人。她生氣,一把揮開他的手,「不要說這些我不懂的話,我不是過去的那個人,我只是我,我叫唐妮。」

「我知道你叫唐妮。」相對於唐妮的心煩,安澤西則是太過於沉靜了。他的大手緩緩地將唐妮的身體翻了過去,叫她舒適地趴在浴池中。他的手里拿著毛巾,將她背部的血絲一點點的擦去。

為何要生氣,唐妮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很少動氣,甚至極少有脾氣失控的時候。貝諾說她是一個瓷娃娃,眼中空洞的令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東西填滿她的情緒。連她自己都覺得是這樣的,對於世界她覺得自己活著就好。對於別人,她覺得自己在身邊看著就好,對於任何人和事情,她都是那么淡淡的,從來都不會亂了陣腳,可是現在她亂了陣腳,覺得一切都令她打心底升起一陣陣的煩悶。

那只大手慢慢地游弋在唐妮的身上,他的手指過去後,令他覺得肌膚上都有一層層的火苗在燃燒著。腰部的痛似乎不是那么的痛了,只是心口處的火苗是悄無聲息的在蔓延中。

腿部忽然的有東西滑過,唐妮忍不住地夾0住了雙腿,有點不自然。

「那個地方,我,我自己洗。」兩0腿之間由於滑管子自然也沾染了點灰塵,不過那地方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