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章:抉擇生命(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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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章:抉擇生命(1)貝諾察覺到身後的衣服忽然的被唐放歌松開了,他回頭卻發現唐放歌已經站到了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26nbsp;】她眼中有淚水,唇邊卻有一抹令人心碎的笑容。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唐放歌離開了貝諾,她的眼中滑過一點點的淚水。這個世界真的有太多的無奈,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更加的不想成為別人的弱點。如果說她活下去,而貝諾卻要遭受生死都不能掌控的虐待,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想那樣的苟延殘喘。她的命牽著他的命,這不是她要的。

「你要做什么……」貝諾轉身,焦急地向唐放歌伸出手,只是她遠遠地凝視著他,卻不願意靠近他。這一次,貝諾是真的急了,因為唐放歌的眼中似乎有一種決絕。她做事情,總是那樣的堅定。她要做什么,不知為何,貝諾心中的恐懼如同是黑暗的手抓住了他的呼吸,他遠遠地看著唐放歌,急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抹細碎如清晨露珠的笑容,像是陽光照射在露珠的上面。他們是那樣的漂亮,晶瑩剔透,閃閃發光,只是他們都是那樣的脆弱。陽光的照射令他們變得美麗,然而這樣的美麗卻要在陽光的照射下變成破碎。

「對不起……」這句話,唐放歌並不是對貝諾說的,她是對自己的家人。那些最愛她的家人。如果她能夠再次見到他,她真的想要摸著他銀白色的頭發告訴他,這一生她欠他太多,尤其是不能兌現的諾言,她想要他快樂,想要看著他的白發漸漸的消失,想要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少一點點。想要看著他笑,就這樣一直的笑下去,可是她沒有時間了。

薔薇要單純點,要如同女孩子一樣多跟朋友接觸。也要多喝點牛奶,那樣的話才能夠長高。她想要看著女兒漸漸的長大,一直到跟她一樣的身高,然後兩人可以躺在床上說著男人的壞話,又說著女人心中的秘密。只是,只是她沒有辦法等到那天了。

唐唐,他總是心情抑郁的想的太多。即使他看起來很是冷酷,其實還是有孩子的心思,是一個外表冷酷,內在溫暖的人。她希望他能夠成為男子漢,然後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心愛的女人。不要學他的父親安澤西,要知道冷酷是給別人看的,自己的溫柔一定要送給自己最愛的女人,不要叫自己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安澤西,他應該又要傷心了吧!

這一世,她對不起他,來生她一定會先愛上他,然後不會再松開他的手。不管是怎樣,她都會去了解他,然後將他的心都裝滿自己,一直一直到白發蒼蒼,最後再一起老去。

原來死亡前,人都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遺憾,那么多,那么多,多到自己的心都已經先碎了一地。

「碰」的一聲,所有的都驚呆了。就連特加爾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眼一瞬間劃過一抹深幽的痛。

「唐妮……」貝諾急了,他用力地撞那道鐵門,不過這個完全就是以卵擊石。他的手由於用力的錘擊門,上面全都是血跡,頭上也是血跡。

碧綠色的眼睛頓時變得猩紅無比,他的手上都是血跡,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從鐵門的縫隙里鑽進去。那頭金色的發絲上沾滿了鮮紅的血,他的聲音如同是一陣死海的風,卷起錐心的痛。

唐放歌的頭撞到了石壁上,她的身體倒在血泊中,頭上顯然都是血。她選擇了最為決絕的方式,她的生命不會因為別人而苟活,也不會需要別人來決定她的生死。她要的只是給自己選擇一個生活的方式。

血,一點點的染紅血泊中的人。烏黑的發絲上沾染了濃厚的血,那些血打濕了黑色的發絲,如同是一個鐵籠將唐放歌的人都裝進了棺材。

幾個手下都傻眼了,還是特加爾首先反應了過來。

「愣什么,救人。」特加爾眼睛里也有一點紅,他對著手下怒吼。幾個手下很是驚訝,即使他們格外的驚訝,還是迅速地進去將里面的唐放歌給抱了出來。

貝諾不顧自己受傷的身體,他用力地搶過唐放歌的身體。

「你救救她,只要你願意救她,我什么都願意做。」貝諾眼中有淚水,他看著特加爾求救。

特加爾看著貝諾眼中的驚恐,還有那種絕望,如同是世界都一下子變成了黑暗的地獄。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眼睛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就在那個時候,他的眼神也是那樣的絕望,為了別人活著什么都願意做。

「知道了。」特加爾走在前面,他沿著蜿蜒的路朝上走,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許多。明明他從來都沒有那么焦急過,這次他竟然也焦慮了。

這條蜿蜒的路,他已經走了十幾年了,從他十三歲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傷心過,也再沒有什么是可以令他覺得留戀的了。這次,這個女人的舉動令他的心如同是被撞了一下,血又從他結疤的傷口里冒了出來。

當年,如果那個女人願意為他死,他就不會走上這樣的路。那年,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他跟母親是同時被抓來的。只是當初母親的選擇不是他,而是她自己。就在這個寒潭里,她給了他最絕望的一夜。當著母親的面,那個男人問她,如果想要他活著甚至出去,就要自己撞死在那面牆壁上,可是她沒有那么做,她選擇了拋棄他。

就在這個樣陰暗的地方,他被那個男人摧殘了一日,而他的母親就那么將眼睛垂著,聽了一夜。只要中途她做出一點點的決定,就可以救他,只是她沒有那么做。當他呼喊著她,甚至是咒罵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回話,就這樣他的一夜變成了噩夢。

最後的最後,那個男人只是說了一句話,為了自己而拋棄孩子的母親沒有資格做母親。給她的路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么就是自己撞死在牆壁上,要么就是等著被人凌辱到死。在看到沒有希望的那一刻,他的母親才選擇了撞牆而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自己可以少受點苦。就那樣,他看著血沿著牆壁滾落,明明他是恨她的,可是他卻覺得自己還會想到她常常早起煮飯的樣子。即使總是拿著勺子追打他,但是她卻養育了他。

當他拖著殘破的身體抱著那個女人,他的母親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只是冷眼笑看著他,他告訴他這個就是現實。救她還是不救她,是自己活著還是她活著,那道選擇題就看他做決定。

抱著那個女人漸漸冰冷的身體在這里站了一個小時,直到他懷中的母親沒有了氣息,他還是沒有動彈。這是一道多年來都沒有答案的選擇題,是自己活著,還是去救她。此刻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三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眼中開始也是這樣的絕望和痛心,不過最後,他還是拋棄了母親,因為她先拋棄了他,所以他理所讓然的拋棄了她。以後的歲月,他在那個男人的身下過了十幾年,最後將他的丟在了這個寒潭中。他死了,是自己撞死在牆壁上死的。也許是絕望了,也許如同他的母親一樣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就先一步自殺了。

這個寒潭並不是他想要將那個女人關在這里的地方,因為他從來不想將女人關在這里面。這里的屍體都是男人的,而現在卻多了一個女人。她選擇了死,即使只是面對一個只有六年生活情緣的男人。

當年如果他的母親有她一半的勇氣,哪怕她當年不是真的撞死在牆壁上,也會令他心甘情願地做為那個男人的寵物。只是她連一般的勇氣都沒有,那么一點點的勇氣,連叫他一聲的勇氣都沒有。給予他絕望的不是那個男人的摧殘,而是那個女人無情。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女人覺得無情,有時候又覺得男人也很無趣。摧殘男人,似乎是他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學會的唯一的快樂。

樓梯上一路都是血跡,唐放歌的臉色發白,貝諾的眼中都是淚水。如果這一刻叫他用生命去換,他真的願意去換。

有了醫生,一切都好辦。黑道的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醫生。當醫生幫唐放歌急救了以後,確定她只是昏迷了過去,如果要再晚一點,估計不到三個時辰就會真的去了。這個事情是特加爾專門問的,他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用了幾分的心去救貝諾。如果她只是裝裝樣子,或者說只是將自己撞昏了,他一定會叫她再死一次。只是那個答案令他心中的猜忌立刻的消失了,她是真心的想要自己死。

女人,難道不是他看見的那些嗎?殘忍如同梅夫人,自私如同他的母親,貪得無厭如同他手中的那些女人。只是看著床上的人,特加爾就覺得心中升起一陣陣的好奇心。如果這個女人願意為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該多好,他想著看著,眼中就生出濃濃的興致。他想要這個女人,要她也會有一天為了自己這樣的舍棄性命。

心中的傷痕一直都沒有消失過,特加爾的內心也是。十三歲的傷痛他一直都沒有消散過,所以他看上了唐放歌的這股狠勁。

貝諾守在唐放歌的床前,他痛的呼吸都不暢快起來。就算是聽醫生說她人很好,他還是有點不放心。那么多的血,令他的眼睛都變成赤紅色了。貝諾的手一直都是顫抖的,甚至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綳的,如同是隨時都要斷裂開了。

到了這個時刻,貝諾還是存在那么一點點理智,因為他們最大的敵人就在他的身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將他們逼到了這個地步的人。

「放她走。」貝諾站在特加爾的面前,他警惕地發現特加爾的眼睛變了,不在圍繞著他打轉,而是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唐放歌的身上。這樣的眼神有點濃烈,甚至有一種他說不出的瘋狂,甚至是癲狂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變態,這點他是最為明白的。為何現在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唐放歌,貝諾直覺覺得事情變了。

貝諾擋住了特加爾的目光,令特加爾有點厭惡。即使很是厭惡,他還是從唐放歌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不是說什么都願意做的嗎?」特加爾褐色的眼睛里有一種狂熱,他看著貝諾,心中有一種久違的沖動。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現在就放她走。」咬著牙,即使心中有多少不滿,貝諾也答應了特加爾的要求。就算是叫他受到侮辱,他都願意。只要唐放歌能夠活著,而不是這樣沒有活力地躺在床上。

「放她走,你剛才只是叫我救她,說是只要救她,你什么都願意做。現在我是救了她,所以你什么都要答應我,但是我可沒有說放了她。」特加爾狡辯,將事情立刻劃分為兩個問題。一個是救了她,他就什么都願意做了,可沒有說是放了她,他什么都願意做。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貝諾氣的差點就要沖上去跟特加爾撕咬一番,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無恥了。面對這樣的無賴,貝諾知道自己不能發火。他們現在才是被受制的一方,如果他要是沖動的話,真的不知道唐放歌會發生什么事情。因為現在的唐放歌真的是太脆弱了,只要是將她臉上的氧氣拔掉,都有可能令她喪命。

特加爾看著床上的人,即使只是看見那一點黑色的發絲,他都覺得很是有趣。

「我要的就是你身後的人。」沒有一點猶豫,特加爾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尤其是這些脆弱的人類。

「你什么意思?」貝諾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手已經成了拳頭。為何要唐放歌,這點她想不通。

「我覺得跟你比起來,你身後的女人更加的有趣。所以,你已經沒有任何用途了。現在,我只要你離開這里就可以。如果你不想離開的話,我倒是別介意你晚上陪著我睡。」特加爾已經算是對貝諾法外開恩了,因為他對貝諾現在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你這個卑鄙的人……」貝諾還是沒有忍住,他撲了上去,拳頭猛地用力,給了特加爾一拳。當他還想要再沖上去給特加爾一拳頭的時候,兩邊的人已經將貝諾給制止住了。。

雙拳難敵四手,加上貝諾的身體已經不是從前那樣的靈活,所以很快的就被人給制服了。

「你還真是不識抬舉,我本來打算叫你滾蛋,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不行。」特加爾的臉上有一抹殘忍的笑容,敢對他出手的人,他一定會叫他好看。

「你這個無恥的人,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貝諾臉上都是血,現在他已經徹底的要瘋狂了,他竟然想要動唐放歌,這個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本來只是用放歌來牽制他,現在放歌完全成了特加爾眼中的肉。

「如果你還有那個本事的話,我隨時歡迎你來殺我。」特加爾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他揮揮手,那些人就將貝諾抓了出去。

門關上了,特加爾跟著出了房間。他招招手,立刻有人過來。

「給他注射嗎啡,不要把人搞死就可以。」

「好的。」受到指示,小嘍啰立刻離開,尾隨著那些人而去。

「想要跟我斗,你還是有點嫩了。雖然對你還是有點不忍心,不過還真的是有點無趣。」特加爾的眼睛遠遠地注射著貝諾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他有的是法子將人一點點的搞死。或者說他想要廢了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推開門,特加爾走進了唐放歌縮在的房間。他站在唐放歌的床前,現在沒有人打擾到他。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唐放歌,可是又覺得有點不適應。他的手是不是有點沾染了血跡,他想要去將手上的血跡洗干凈,畢竟這個女人真的令他有點覺得自卑。

「不久,我要看著你願意為了我死,否則的話我寧願廢了你,所以不要叫我失望。」特加爾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抹笑容有點像是十三歲的孩子,那個純真的,甚至是有點羞澀的孩子。

門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里的人靜靜的躺著,一切事情她都不知道。

我有在她。隔著這個房間沒有多遠的地方,貝諾還在掙扎,只是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三四個人的對手。

「你這樣的臉,看上去還真的是超級的令人不爽。」其中的一個男人抓住貝諾的臉,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男人的帥氣,會令長相不好的男人覺得自卑。

「是令人不爽,不過沒有多久他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容貌了。」另一個男人奸笑,只要是長期注射嗎啡的人,一輩子都會毀了。

「那就快點把!」

貝諾的嘴巴被塞住了,他動憚不得,這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懼怕過嗎啡。以前的時候,他自己甚至還渴望那種東西帶來的快樂,可是現在他害怕了。

他用力的搖頭,但是完全不是幾個男人的對手。他們按住貝諾的身體,直接將針頭對准貝諾的手臂,用力地刺了進去。

貝諾身體一陣抽亂,頓時神經都要跳動起來。他縮在地面上,完全的無法動彈。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令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幻覺,他看見了唐放歌,她在對著自己笑。她的笑容不是以前的那種淡漠,而是真的在對自己笑。貝諾伸手要去抓,而眼前的人似乎總是跟他保持著一點距離。

兩人一個走一個追,就這樣在夢境中持續著。貝諾看見唐放歌的手輕輕劃過他的唇,令他全身的血液都要顫抖了。她的樣子,不是鮮血淋漓,而是活生生的人。那一刻,他幸福的沉醉在里面不能自拔。

「哼,看來還真是適合你。」其中的一個人很是無趣地看著貝諾,只要是用了這樣的嗎啡,一般很少有人能夠戒掉。因為他們會令人成癮,而且會在夢里見到自己最想要見的人,然後不願意娶面對現實,永遠都要活在這樣的境界中。這類新型的葯物,可是他們自己都不敢用的,畢竟傷身,而且也非常的傷神。

「別管他了,明天記得再來給他打一針就好了。」兩人完全不再去管貝諾,這樣的人已經算是廢了。他們將門鎖上,將貝諾扔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