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愛你無言(4)為打賞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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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愛你無言(4)為打賞加更步步靠近,唐放歌沒有害怕,也沒有覺得畏懼,她只是心痛他。【26nbsp;】什么樣的波折她都經歷過了,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他能夠走出來,能夠繼續活下去,她願意為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貝諾聽到那踩著碎片的腳步聲越發的靠近,他的心就越發的痛苦,現在的他怎么可以見她。他不想見到她,卻又渴望見到她,這樣的心情就好像是地獄與天堂之間的間隙。一邊是無情的獄火啃食這他的身心,一邊是春暖花開的天堂令他充滿了渴望。

聲音沒有了,貝諾豎起耳朵去聽,可是他聽不見,完全無法聽見唐放歌的聲音。這一刻,他的心徹底的碎了,再也無法拼湊到一起。她走了嗎?焦急中,他猛地掀開被子,卻發現身邊有一個影子,正是唐放歌。

厚重的窗簾將房間內的一切都籠罩住了,貝諾看不見唐放歌的臉孔,只是隱約知道是她。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撲了過去,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傷痛。

唐放歌抱著貝諾,如同是誘哄孩子一樣觸動他的發絲。他的身體比以前要冷一些,洛施施說是因為葯物的關系。她心憐他,以前的他是那么的火熱,熱情的如同是一團火,正如他身上的體溫一樣,總是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只是現在這些味道都被陰霾籠罩了,完全沒有了那種暖和的味道。

貝諾抱著唐放歌的身體,她依舊是那么的美好,令他心徹底的暖了,這一刻他才知道。本來以為不想見,本來以為不願意見,本來以為不能見,所有的枷鎖都在見到唐放歌的那一刻化為了塵埃。他想要見她,想要抱著她,想要讓她傾聽自己的心中哀傷。他是那么的依戀著她,是愛人,是家人,也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這一切,他都只是給了她一個人。

嗚嗚咽咽的聲音不大,如同是從嗓子眼里用力的擠壓出來的。這是貝諾的聲音,那個如同是神人一樣的人,現在也哭了。他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壓抑著自己的渴望,還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情感。他知道,她不會是屬於他的。

唐放歌抱著貝諾,她的聲音就像是一陣春風吹開了百花,「想要哭,就大聲哭,我陪著你一起。」

這聲音打開了貝諾所有的痛苦,六年來的眷戀,六年來的情感,還有六年來的傷痕,以及這一刻的狼狽。

貝諾的哭聲很是悲痛,其中還夾著唐放歌細細的哽咽聲,兩人緊緊的相互擁抱著,任由心中的淚水如同是無法抑制的河流一樣流淌著。

門外安澤西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他並沒有進去。他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有阻止唐放歌,在她進去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叫住她。他們之間的情感,六年來的感情是他無法插足的,就好像是他們之間的情感也是貝諾無法企及的。每一個人的生活,總有一兩個深刻牽絆的人。即使是夫妻之間,他們的感情也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牽絆,也是最親密的人無法去干涉的。這一刻,他只是靜靜的陪著她,即使她的哭聲令他心痛,他也無法去幫她化解。

唐放歌一直都沒變過,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她還是那個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是一個願意幫助別人的人,是一個會為了別人傷心,會為了別人痛哭流淚的人。這樣的女人,他無法阻止,也無法去局限她。此刻的貝諾,只是需要她一人,需要她跟他一起哭泣,兩人一起挺過最為艱難的痛苦。如果唐放歌不是這樣的女人,也許他無法深愛她,也許更加的無法如此的眷戀著她。

美麗是發自內心的,尤其是她的美麗。這樣的善良,當初面對宋妮采,她都是願意伸手願意去幫忙。那個時候,她想到的只是救人,如同是現在,她想要的也是救人。只是他無法原諒她,無法原諒她為了貝諾撞牆的自殺行為。那種行為,他希望以後,永遠都不要再有。她的善良正是她的自私,她是否想過他們。他,還有孩子,還有他們的家庭。這句話他一直都沒有問出口,因為如果問出口,他自己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她的心靈是美麗的,令他覺得自己無法自私地問出口。只是他真的會害怕,害怕那一刻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他現在也許永遠都不會見到她。

安澤西看著房間內的兩人,眼中一點點的幽深,同時也有著對唐放歌無法回轉的愛。這份愛,他深藏在心中,一直一直都只為了她一個人而綻放。如果她哭泣,他就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她歡笑,他願意用所有的時間來望著她。如果她痛苦,他會用雙手擋去所有的一切。

「覺得嫉妒嗎?」龍一看到里面的一切,很是促狹地問道。這樣的場景,他不知道安澤西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洛施施,他心里多少會有一點不舒服。畢竟是自己的老婆,絕對是不能讓她被別的男人染指的。

「不會,這本來就是她。」安澤西唇角微翹,深邃的眼中卷著濃濃的愛意,他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這些都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他沒有嫉妒,也沒有煩躁過,只是覺得平靜了。經歷過那么多的事情,他了解放歌,如同是放歌了解他一樣。他們之間,需要的只是諒解,需要的是彼此以後共同生活的心。

龍一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恍然了解了什么。他淡笑,然後拍拍安澤西的肩膀。

「看來你看開了很多,竟然能夠如此大度。」

「不是大度,只是面對這樣愛著她的人無法去嫉妒。有人愛著她,比什么都好。他們之間的牽絆是我無法涉足的,不過我們之間的牽絆會更加深刻,也是他無法攙和的。以後的路上,我知道放歌只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安澤西自信的一笑,他完全看開了。反正以後放歌都是自己的,所以他有恃無恐,甚至是有點自信滿滿了。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門內的人只是哭泣著。洛施施拉了一下兩人,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兩人離開這里。

龍一蹙眉,顯然有點不樂意,安澤西則更是不大樂意了。大度是一回事,但是叫他走的話,他心里多少是有點疙瘩的。畢竟那些照片,令他還是記掛在心的,尤其是唐放歌那日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可都是那個家伙留下的印記。如果說兩人是親姐弟,他也許不會在乎那么多,但是現在不同,他們兩人之間可是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尤其是貝諾對唐放歌還有別的想法,這個就更加的令他不能離開了。

洛施施無語,「你要是在這里的話,等會會更加的痛苦的。」

「不會、。」安澤西想都沒有想,直接一口否定,不過他沒有多久就為了這句話後悔了。

兩人哭了許久,唐放歌將窗簾拉開,讓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房間內的一切還是令唐放歌受到了點驚嚇,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貝諾身上到處都是傷。這些傷口大多是他自己在毒癮犯了的時候自己刮傷的,很多傷口都還沒有結痂,又一次的裂開了。

房間里到處都是碎裂的瓷片,貝諾的手臂上,手上,臉上,這些看得見的地方都是血口子,就連他的腳上都是。他一直都是赤腳的,這樣的情況下可想而知,身上自然都是傷口。加上他不願意任何人靠近自己,所以這些傷口都是一次次地受到了肆虐,只是越來越嚴重了。尤其是一些傷口,顯然是發炎了,而且還化膿了。

唐放歌蹙眉,眼中顯然是有點不滿。

陽光照射進來,這是貝諾在這幾天里第一次見到陽光。他還有點不適應,伸手擋住了太陽的光線,看似是極為的痛苦的。

「害怕了嗎?」不敢看唐放歌的眼睛,貝諾將頭撇到一邊去,很是自嘲地問道。

唐放歌伸手給了貝諾的一個巴掌,只是打在他的手上,卻扯痛了他的傷口,令他極為不舒服地蹙起了眉頭。

「你會覺得我害怕嗎?」她問,眼中的淚水還沒有散去。

貝諾碧綠色的眼睛中陰郁散開,漸漸的展露出翠草一樣的碧綠色。他看著唐放歌,她的眼中並沒有一點害怕,也沒有會覺得他恐懼,只是那雙眼睛如同是一片天空包容著他的所有。她看著他,滿滿的都是心痛,她是在為了他感到心痛,為了他感到痛苦,為了他而傷心。這些淚水,也都是為了他。

伸出手,貝諾的大拇指擦去唐放歌的眼淚,他的聲音嘶啞道:「別再哭了,你哭的時候真的很難看,尤其是這些淚水,真的叫人很難受。」他不喜歡她哭泣,就算是她不笑都可以,就是不要哭泣,他的眼淚令他的心中好像是被火山岩灼燒到了。

唐放歌抹去自己眼中的淚水,她握著貝諾的大手,眼睛一點點的擔憂慢慢地擴散出來。他的手上都是傷口,里面的一些碎片都不知要剔出來。

「我幫你處理傷口,要不然你的手都要廢了。」唐放歌眼淚一點點的滑落,房間里有一個葯箱,顯然是先前弗朗送進來的,但是由於貝諾不是很合作,就一直都丟在門邊的角落里。唐放歌拿過葯箱,她將貝諾按在床上坐著。

看著貝諾的手,唐放歌就不敢大意。小鑷子顫了顫,唐放歌覺得自己似乎都沒有害怕過,但是貝諾的手傷的太厲害了,她必須要睜大眼睛才能夠看見那些肉中的小碎片。有些地方已經化膿了,在膿水中找到碎片就更加的困難。

眼睛睜的大大的,唐放歌全神貫注,將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貝諾的手上。只是一只手,她已經額頭上都是汗了。這些小針小刺的從貝諾的手掌中剔出來,直接將有膿水的地方都劃破了,里面的黃色白色都涌了出來,就好像是化膿的心一樣,痛的難受,卻又甘之若飴。

紗布上已經染滿了色彩,也已經濕透了,唐放歌一點點的挑著,直到再三檢查,確定沒有任何針刺了,她才開始上葯水消毒。

葯水倒在傷口上,貝諾痛的忍不住皺起眉頭。真的很痛,為何他開始就沒有感覺到痛,但是現在確實痛的令他咬牙了。貝諾的眼睛盯著唐放歌,眉頭上是皺著的,但是他的眼中卻是滿滿的愛意。他喜歡她,會一直一直這樣下去,也許再沒有比愛她更加令他痛苦,卻又令他痛的樂意的事情了。

貝諾的手已經消毒完畢,唐放歌才開始給他包扎傷口。潔白的紗布一層層地將他的手包扎起來,然後在上面細細的打了一個結。就算是包扎不到的手指,也用創可貼包上了。

只是一只手,他們就花了半個小時。

接著是第二只手,他們只是這樣一個看著傷口,眼中滿是心痛。一個看著認真的唐放歌,眼中充斥著無盡的眷戀。門外的安澤西,眼神幽暗的,怎么樣都有點嫉妒了。

龍一拉著洛施施早就離開了,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少看點好。加上站在這里,真的有點偷窺的嫌疑。為了洗刷嫌疑,他們決定自己下去等人。

安澤西心里肯定是有點在意的,唐放歌那么認真地看著貝諾的手。細細的將他的手一點點的包扎起來,令他格外的不爽。自己貌似都沒有受到那樣的待遇,而且看著貝諾一臉幸福的樣子,他的心中就是有點不爽,而且是十分的不爽。

手上的傷口,手臂上的傷口,都已經大致的處理完畢了。唐放歌臉上已經紅了一片,也濕漉漉的一片。因為過於認真,她臉上都有一層汗了。

貝諾從一邊拉過自己的衣服,他給唐放歌擦拭了汗水。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只是一笑,這樣的無聲勝有聲,更加的令門外的人覺得憤怒了。這個是什么情況,是不是太過熱情了點。安澤西看的嫉妒,眼中的小火苗也在熊熊燃燒。大道理人們都知道,但是一看到現實就不對了。如果大家都可以控制情感,那就是機器人,而不是人了。

「還有腳!」唐放歌處理完了貝諾的手,現在是他的腳了。

這點貝諾多少還是有點羞澀的,畢竟自己的腳還真的是有點臭。如果伸出來真的有點會熏到人,所以他有點臉紅的不願意,甚至是很別扭地將腳藏到被子里面用力地蹭了蹭。想要將腳上的臟東西蹭掉,只是沒有想到傷口似乎一下就痛了起來。他痛的蹙起眉頭,顯然是被碎片刺到了。

唐放歌頓時明白了,她笑了,也不在意道:「去浴室洗一下,這樣的話也比較好處理。」

「好的。」沒有任何猶豫,貝諾自然是最想要去浴室處理一下自己的腳丫子。只是他剛走兩步,就發現唐放歌起身也跟了過去。

「你跟來做什么?」貝諾有點疑惑,難道放歌想要給自己洗腳不成。

事情果然如同貝諾想的那樣,唐放歌點頭,然後看看貝諾的手上都是紗布、

「要是你自己的話怎么能夠洗干凈,你的手上都是紗布,如果紗布打濕了的話肯定會感染傷口。所以,還是我來吧!」

門外的某人徹底地暴怒了,收拾了手臂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要給他洗腳。這個是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了,安澤西直接推開了門。他現在完全不在乎叫他們看見自己就在門口看著天馬,真是不能忍受了。

「誒,你怎么來了?」唐放歌似乎有點驚訝,其實她在給貝諾挑刺的時候沒有多久就發現了安澤西。不過他沒有沖進來,她也沒有做什么壞事,所以也就沒有在乎,只是沒有想到他自己現在倒是沖了進來。

安澤西臉色不好,他看著貝諾,又看看唐放歌。

「你怎么能給他洗腳,我來幫忙。」安澤西一臉不爽,想到自己都沒有受到這么好的待遇,但是這些待遇都落到了貝諾的身上,他心里那個不爽就上來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唐放歌一點都不會拒絕安澤西,她笑眯眯的,似乎完全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中。

說完這句話,安澤西就開始糾結了。他還沒有給人洗過腳,現在竟然要給一個男人洗腳,叫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尊上還是無法承受,甚至是有點難以忍受的,這就是恥辱吧!

貝諾很是不滿地看看安澤西,現在這個時刻是不是算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們,也許他真的死在里面了。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想要跟他說一下。沒有拒絕,貝諾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道:「能夠讓tang集團的總裁給我洗腳,還真是我八百年修來的福分啊!」

看到貝諾那張囂張的面容,安澤西真的很想要將貝諾直接剁碎了喂給小狗吃。只是現在他不能,既然自己說了就一定會做到。心中的郁悶越發的濃郁了,幸好龍一他們不在。要是他們在的話,他自己都想要殺了自己了。

「小心點,他腳上有一些化膿的地方。」唐放歌微笑著,還特別地囑咐了一下。安澤西的臉頓時更加的難看了,什么叫做化膿,他看他就是腦袋里面有膿水。

「知道了。」悶悶地回答了一句,安澤西直接先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