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門庶女(全本)_分節閱讀_3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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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職位,士農工商,商人最末,皇上給半月公子建功立業封侯拜將的機會不好嗎?皇上最疼惜的就是陵容公主,情願把她下嫁給半月公子,半月公子卻是借著世子妃回絕了她,公主氣憤之余才會把怒氣撒在世子妃頭上,其情可憫,宮女護住心切才會對世子妃痛下殺手,公主不過就是御下不嚴,皇上看在半月坊的面子上也貶斥了她,錦親王妃與溫貴妃乃同胞姐妹,陵容郡主便是世子妃的表妹了,原本該是一家子,何必為了件小事鬧得不歡呢?」

梳雲站在宛清身邊聽著左相大人這番是非不分的話,顧不得禮儀瞥頭對宛清來了一句,「少奶奶,左相大人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奴婢想護主心切往他茶盞里下毒,死不過就是奴婢一個,不會連累少奶奶您的。」

梳雲說完轉身就去倒了杯茶來,重重的擱在了左相大人的桌子上,氣呼呼的道,「皇上為了大御逼不得已拿我們少奶奶去換二十萬精兵,怎么要貴妃的時候,他就氣暈倒了,怎么就不逼不得已了呢,說到底還不是他舍不得貴妃娘娘,當我們少奶奶好欺負罷了!半月公子幫助北瀚,有誰規定不能幫了?他自己不還幫著六皇子找臨安王?想找半月公子他就不能換個辦法,非得毀人名聲嗎?我們少奶奶在半月山庄好好的養胎,結果他派去的人把我們少爺少奶奶給轟了出來!士農工商,商人最末,左相大人是瞧不起半月公子是嗎?既是瞧不起,為何還來有求於人?左相大人是認為皇上罰陵容郡主重了是嗎?非得把我們少奶奶毒死才罷休是嗎?她其情可憫,我們少奶奶就活該被人害是嗎?若是當初朝廷不是有求於半月坊,我們少奶奶這苦水是不是就得往肚子里咽?溫貴妃與王妃是一家子嗎?國公府已經和王妃斷絕了關系,王妃與貴妃娘娘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陵容郡主跟我們少奶奶更是半點關系沒有!左相大人請喝茶,有右相大人作證,奴婢給您陪葬!」

右相大人被梳雲一番話給震驚到了,直勾勾的看著梳雲重新從桌子端起送到左相大人跟前的茶盞,左相大人一臉怒氣,那邊宛清卻是眸底帶笑的嗔著梳雲道,「不得胡說,左相大人是皇上和溫貴妃的人,心自然是向著皇上和溫貴妃,就如同你心向著我一般,各位其主,立場不同,左相大人死活與我無礙,但是你可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死了我可舍不得,還不回來。」

梳雲哦的一聲應了,把手里的茶端著,掀開杯蓋,一口飲盡了,然後用膽小鬼的眼神瞥了左相大人一眼,把茶杯放下,轉身往宛清身邊走去,宛清笑看著左相大人,「丫鬟護主心切,以左相大人之胸襟定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

左相大人聽宛清這話,半點責怪梳雲的意思沒有,反倒誇贊她護主心切,滿肚子的氣只能生生咽了下去,「世子妃有如此忠心為主的丫鬟,實在可敬,只是世子爺遲早要為官,世子妃如此記恨皇上,與世子爺前程怕是沒什么好處,半月坊畢竟只是兩位的朋友,皇上才是兩位將來要效力的人,孰輕孰重,兩位也該拿捏清楚。」

莫流宸瞅著左相大人,嘴角輕弧,「左相大人此言差矣,錦親王府效力的不是皇上而是大御,皇上若是處處為大御考慮,本世子將來自當為他效犬馬之勞。」

宛清還是頭一回這么明確的聽莫流宸說起他將來的職責,為大御效力,而不是皇上,宛清聽得心情真是好的不行,這話聽著倒像是穿越過來的人說的話,難怪先王爺脾氣能那么暴躁,連聖旨都求的來,王爺脾氣也差,換了旁人哪個敢在皇上面前大聲說話的,原來症結在這里,人家是有皇上做靠山,錦親王府的靠山是整個大御,宛清有些好奇那個叫錦洛的是如何讓大御皇帝封錦親王府鐵帽子王,還賦予這樣的責任,雖說是臣子,可有時候卻能站在大御這萬里河山的肩膀上凌駕於皇權之上,那那時候王爺拿出一百萬兩不是給的皇上而是給的大御?宛清默默的收回那時候諷刺王爺的話,不知者不為罪。

宛清心結算是徹底解開了,宛清不是大御人,她只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靈魂,在這個皇權社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膈應的,就像王爺一定要莫流宸上戰場一樣,皇上千般阻止,宛清也是不願意,她只當王爺死板,皇上不是伯樂,沒必要幫他,只是沒想到王爺的責任是護衛大御,將來莫流宸繼承王位也是一樣,雖然大御的最高統治者是皇上,大御可是說就是他的,可在宛清看來國家是所有大御人的,錦親王府效力的是所有大御人,而不是他皇帝一個,對於王爺的固執也有了些些的理解,宛清笑看著左相大人,隨手端起茶盞輕啜著,不經意的來了一句,「不知左相大人如何看待劫富濟貧這事?」

宛清突如其來這么一問,左相大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了,「其心可嘉,但於法不合。」

宛清聽得點了點頭,「左相大人說的不錯,劫富濟貧於那些百姓是好事,但是他做法不對,罔顧了朝廷禮法,可兩位大人今兒來卻是讓宛清和相公做這其心可嘉但於法不合之事,左相大人說了半月坊只是朋友的,出於道義,宛清和相公幫著打理,左相大人卻是讓相公拿半月坊的糧食去討好皇上,為自己謀個好前程,這等卑鄙行徑與朝廷有益,但與大御禮法不合,萬一半月坊將我們告與朝上,朝廷是受理還是不受理?還望兩位大人回去稟告皇上,宛清和相公雖然心向著大御,但半月坊只是商坊,大門朝南開,客從四方來,目的就是掙銀子,朝廷需要糧食,半月坊不是不賣,但皇上不該讓一介平民血本無歸是不是?」

兩位丞相大人聽宛清說半月公子一介平民,胸腔一口老血沒差點就噴了出來,莫流宸也被茶水給嗆到了,半月坊能有今日之勢力,也不該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吧,那邊右相大人為紅著張臉看著宛清,「可國庫實在拿不出銀子出來買糧食。」

宛清聽著眼睛睜得很大,「右相大人,這就是你不地道了,半月坊已經借五十萬擔給朝廷了,將來那么些糧食還回來半月坊已經頭疼如何處理了,皇上沒銀子還讓你們來,這不是成心的為難你我嗎?宛清只是以為大御沒有糧食可讓皇上買去給邊關的戰士,原來皇上的腰包也空呢,皇上是既沒糧食也沒銀子,還不紆尊降貴親自來談糧食問題,這誠心,宛清表示很懷疑,再談下去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宛清雖然不會漫天開價,可兩位也做不了朝廷的主,兩位大人公務繁忙,宛清和相公就不留兩位了。」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了,梳雲忍不住呲左相大人,沒銀子沒糧食可買,還敢理直氣壯的幫著皇上說話,真懷疑他是怎么做到丞相一職的,少奶奶可不是皇上,拍馬屁好歹看清楚點面前的人是誰吧,梳雲還在撅嘴想著,那邊宛清端著茶啜著,無奈的來了一句,「相公,你有沒有覺得皇上很天真?」

莫流宸聽得嘴角微抽,天真這詞怎么樣跟皇上也無關吧,就聽宛清嘆息道,「他既沒銀子也沒糧食可買,還敢往你頭上扣資敵的罪名得罪你,他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唯他是從嗎?」

莫流宸聽的忍不住揪宛清的鼻子,「他是皇上,可不得所有人都得為他是從,這還是看在有求於半月坊的面子上才幾次三番的派人來,回頭一道聖旨下來,半月公子不接旨那便是抗旨,朝廷能正大光明的查封半月公子所有的財產充公,那時候銀子是朝廷的,糧食也是他的,能派兩個人來已經不錯了,資敵的罪名是朝廷說與天下百姓聽的,遲遲不撤人怕就是打的這個算盤,朝廷既能說你與北瀚勾結,也能說與你東冽勾結,只要有一本奏折遞到皇上跟前,皇上信以為真,不過就是當個一時失誤之罵名,到時候擊退東冽,百姓還是記著朝廷之功,你我為其正名,還得證據充分,皇上說冤枉了半月公子,主動認錯,天下百姓還會稱贊他英明,知錯能改。」

宛清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莫流宸挑眉看著宛清,「娘子,現在你還覺得皇上天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