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門庶女(全本)_分節閱讀_367(2 / 2)

王府門外,宛清恭送皇上回宮,皇上才邁上小台階,那邊一個侍衛急急忙的趕來,跪下來稟告道,「皇上,不好了,肅王被人揍的面目全非,一條胳膊折了,東冽太子要為肅王討公道並點名了要半月公子親自醫治。」

皇上聽了下意識的揉了下太陽穴,回頭瞥了眼王府鎏金的匾額,擺擺手讓侍衛退下去,繼續進鑾駕,那邊溫貴妃也回頭望了眼,只是臉色很冷很青,和宛清視線對上的時候,宛清嘴角弧起一抹弧度,沒有恭謹的福身送行,反而眼神掃過她去看淑妃,溫貴妃眸底霎時冰棱一片。

鑾駕回宮,宛清和莫流宸站到瞧不見為止,才回身進王府,身後頭跟著梳雲和南兒,宛清瞥頭掃了眼莫流宸,「東冽這是成心的找父王的麻煩?」

莫流宸不大確定,但是把心底的懷疑說出來,「怕是趁機找半月公子報火燒東冽皇宮之仇吧。」

宛清聽得眉頭緊蹙,這事要是硬扣在半月公子頭上也成,可罪魁禍首不是錦親王府嗎,當初明確說了火燒東冽皇帝寢宮就是為了她的觀景樓報仇,她不信上官奕和上官凌會沒有耳聞,只怕他們會借著肅王挨揍一事趁機挑起無誠心和談一事,把錦親王府套進去,更是想辦法給皇上施壓讓半月公子露面,宛清想著忍不住哼笑了一聲,當真半點求和的姿態都沒有,這么高傲當初就不應該給他們求和的機會,直接打到他們哭爺爺告奶奶才對!

宛清和莫流宸往回走,半道上,玉苓急急忙的過來,福身對宛清道,「世子妃,王妃問您那兒有沒有合適王爺用的葯,給他送一點兒去。」

宛清點點頭,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玉苓來原就打算把事情的經過給宛清和莫流宸稟告一番,現在宛清主動問及了,玉苓忙說將起來,原來王妃這么多年都有交代南禪寺的和尚好生照顧那棵菩提樹,沒事就給修剪下枝丫和除蟲,今兒去的時候,小和尚還在樹上抓蟲子呢,就有七八個人拿著刀走了過來,小和尚一驚,忙從樹上下來,問及原由,為首的一個說是宮里頭的吩咐要砍了這個菩提樹,讓他閃遠點的,不然一會兒傷到他,他們可不會負責任的,這估計還是南禪寺在大御的地位,才客氣相待的,要換成旁的寺廟,估計都不會搭理的!

小和尚忙說這棵樹是錦親王妃點名了好生照看的,不許動刀,更何況菩提樹乃佛樹,豈可傷它,小和尚張開臂膀擋在那里,那七八個人上前推攘他,佛樹又如何,皇上不許它活著它就得死,誰讓它什么地方不好長偏偏長在這里,小和尚抵擋不住,那邊正好有小和尚出恭回來,遠遠的瞧見了,撒開腳丫子就奔回寺廟,找了好些和尚來攔著,和尚膽子再大也不敢管皇上的命令,可這是菩提樹,是他們的信仰,若非皇上明黃的聖旨宣到南禪寺方丈手里,誰也不許動這棵樹,小和尚還特地跑來錦親王府告之王妃。

這棵樹是王妃的許願樹,王妃對它許過好些願望都實現了,比如求的雪蓮救老國公夫人的命,雖然其後有些意外,可畢竟拿到了雪蓮,後來出嫁許願生個兒子,當真就生了,莫流宸腿斷後,她許願能好,當真就好了,給他娶個相親相愛的媳婦,也都如願了,王妃認定這棵就是她的許願樹,不當是她的,更是老國公夫人的,若不是老國公夫人告訴她,她也不知道這里有這么一棵樹,所以王妃聽到有人砍菩提樹時,當即抱了璃兒去南禪寺。

馬車駛向南禪寺的半道上,車簾被風掀起,肅王打馬而過正好瞧見了,王妃救了他的命,他一直沒有好好謝過他,那日接風洗塵宴上王爺的態度讓他有些避諱,親自登門致謝王爺還不知道怎么發飆,肅王瞧馬車沒有跟太多的護衛,王爺應該不在,就跟在後頭了,這不一直就到菩提樹下。

七八個和尚還有方丈都在,兩方僵持不下,王妃畢竟是錦親王妃,那些奉命砍樹的人還是得給幾分面子的,王妃說她會親自進宮去求情,方丈也在一旁說著,那些砍樹男子扭眉思岑了幾面,最後應了,方丈帶著和尚們走了,王妃抱著璃兒就站在菩提樹下站著,肅王沒有打擾,但是離的近,有些威風拂過,恰好有一片葉子落在王妃的發髻上,肅王伸手給王妃拿走,不知道為什么那邊王爺過來正好瞧見這一幕,那場景是那么的刺眼,王妃抱著璃兒,肅王幫她整理發髻,王爺當即怒氣滾滾,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和肅王打了起來,對王妃說的話也有些重了,玉苓在一旁瞧得那個心急啊!

這邊在打架,那邊幾個砍樹的人去而復返,他們是接到明確命令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菩提樹給砍了,原以為半個時辰後,王妃帶著小郡主來的,肯定呆不久,沒想到來的時候王爺在和肅王打架,玉苓眼睛被暗處躲著的人的斧頭晃了下眼,瞥了眼打的不可開交的王爺和肅王,當下扯著嗓子喊刺客,那邊王爺和肅王已經齊齊掛彩了,怕刺客傷了王妃和璃兒,當即收手,把暗處的人給踢了出來。

後來事情才漸漸明了,不過王爺是親眼瞧見肅王碰王妃的發髻的,王妃沒有拒絕,王爺怒氣難消,只是王爺氣極了,話就有些重了,王妃氣的抱著璃兒回來,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宛清聽得直撫額,依著王爺臉上的傷和王妃的絲絲怒氣,宛清知道可能有誤會,只是沒想到誤會竟然是這樣的,當時王妃抱著璃兒,頭上有樹葉肅王幫著拿一下也沒什么關系,還有玉苓在一旁瞧著呢,可在王爺眼里瞧著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就是換成一般人估計都會有猜測,何況是王爺了,當初在小院,肅王將王妃當成孀居的女子,是要帶她走的,後來在接風洗塵宴上,又曾當眾喊王妃的名諱,若非關系不一般,又豈能有這樣的舉動,再說了,王妃當時臉上還有笑,王爺最忌諱的就是王妃對別人笑,尤其是肅王了,當初王爺下命令時,宛清聽得清清楚楚的,現在王妃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王爺不氣才怪呢!

玉苓說完,福身告退回王妃的院子,宛清揉著太陽穴,原本王妃和王爺的關系就是一團糟,現在就更糟了,她上一回瞧王妃發怒還是什么時候,是沈側妃摔壞琉璃吧,可見王妃心里氣憤了,玉苓也是的,跟在一旁也不知道幫著把樹葉拿開,可那時候不過一個簡單的動作,估計誰也沒注意吧,宛清重重的嘆息一聲。

莫流宸聽著宛清的嘆息聲,牽過宛清的手,「想那么多做什么,父王的事讓他自己處理,我們幫著永遠解決不了根本。」

宛清當然也知道,可那話怎么會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就怕王爺鑽進死胡同,就憑王爺那些事跡,可見是個固執己見的人,若是不認識到自己有錯,只怕會死扛到底,倒時關系只會越來越糟,王妃就更固執了,要是她不能理解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只怕會以為王爺看她不順眼,以為她不守婦道借著皇上砍伐菩提樹的機會和肅王私會,宛清想到這好不容易有絲絲好轉的情形又回到她嫁進來時的樣子,眉頭就一顫一顫的,「真的不幫著勸說兩句?」

莫流宸搖搖頭,「父王不能勸,越勸他越生氣,一准會罵我們偏心母妃,別理他就好了,晾他三五日,估計他還能自己想通。」

宛清嘴角微抽,這一家子真是奇怪,不過人的脾性怪異的很多,宛清瞥頭望著莫流宸,「相公,要是你生氣了,會跟父王一樣晾你三五天就好了?」

莫流宸扭眉看著宛清,「你晾我?我又不跟你生氣你晾我做什么。」

宛清啞然,問問都不行么,哪有夫妻間不生氣的,不過在古代當真少,後院的女人哪個不可勁的巴結她們的老爺,怎么敢輕易動怒,只怕想到氣走了她們老爺,此後都不會來了,腸子都得悔青吧,就算心里氣的不行,也會忍到他們走後摔東西拿丫鬟泄氣的,宛清扯吧嘴角,「先了解一下,有備無患。」

莫流宸聽得眉頭輕挑,嘴角劃過一抹笑意,「當真想知道?」

宛清一個白眼暗翻,不想知道她會刨根問底么,吃飽了撐的慌呢,那邊莫流宸唇瓣弧起,「大吃一頓,瀉火。」

莫流宸說完,眉飛色舞的走了,宛清在後邊嘴角有些抽,難不成以後他生氣了,她准備一桌子吃的就成了?宛清扭著眉頭,越想錯的越是離譜。

宛清和莫流宸回到觀景樓上,竹雲和北兒正逗著悠兒然兒在咯咯的笑,梳雲把手里的兔子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