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門庶女(全本)_分節閱讀_373(2 / 2)

莫流宸正翻看著奏折呢,這些流言確實有些重了,因為匿名的,所以用詞更加的不避諱,還好娘子瞧了沒有生氣,莫流宸把奏折擱桌子上,「匿名的又如何,又不是找不出來了,娘子忘記了右相夫人的本事了,既是能模仿所有人筆跡,自然能辨別筆跡,想必京都所有官員的筆記她都識得,一會兒我讓人把奏折給她搬去,讓她將名字補上,這筆賬豈能就這么算了?」

宛清覺得還是不大靠譜,既是丞相夫人識得,皇上天天看應該也能認得出來,不同人的筆記差別還是很大的,那些官員不會那么傻吧,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皇上日理萬機旨在批完奏折處理完國家大事,額,也有可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哪有那個心思去辨別誰的筆記,差不多認得幾個重要大臣的就可以了,估計那些大臣也是這么想的呢?

宛清為了以防萬一,補充了一句,「若是右相夫人辨別不出來,那請她模仿這奏折上的筆記寫上一幅對聯還是詩句什么的,一會兒拿去醉扶歸,只要誰能辨別的出來,免費三日!」

梳雲在一旁站著,狠狠的點頭,這個辦法甚好,少奶奶今兒估計真的氣著了,不然也不會下這么大的血本,在醉扶歸大吃三日誒,定是最好的包間了,沒個三五百兩銀子怎么能夠,能去醉扶歸的又都是一些大臣家的少爺世子,認識筆記的應該很多,就算不認得,回去找也得找出來,莫流宸忍不住輕搖了下頭,伸手去捏捏宛清的臉,「娘子足智多謀,為夫自嘆不如。」

宛清很謙虛的擺擺手,她是站在中華幾千年巨人的肩膀上看陰謀,自然比他們這些當世之人看的深的多了,若是她也是土生土長的大家閨秀,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那邊莫流宸已經在吩咐人了,冷灼親自進來搬的奏折。

卻說幾個欽天監的官員出了王府,連趕著就去了御書房,把龜殼破裂之事跟皇上稟告了,還有兩個碎的不成樣子的龜殼都在了皇上的龍案上,然後跪在那里,言辭鑿鑿,「皇上,世子爺的八字雖硬,可比之世子妃的遠遠不夠,女子的八字有世子妃這么硬的只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皇上要慎重處理世子妃啊!」

皇上伸手去拿那些破碎的龜殼,眉頭緊扭,「依你們的意思錦親王世子妃擱哪里都克人,只有殺了她才能護住旁人?!」

那幾個大人跪在那里,頓時啞然,那倒不至於殺了世子妃,她也沒犯什么大錯,就是克世子爺罷了,找個廟給她念經祈福不也可以么,那幾個大人斟酌小心翼翼的把這話跟皇上說了,皇上氣的笑了,那邊右相大人眉頭那個扭,聽得手腳都有些無力了,真是一群頑固,世子爺世子妃關系多好,豈是這么個八字就能分散他們的,他們可知道,世子爺的腿之所以能好全是世子妃的功勞,談何克世子爺,若是沒有世子妃,哪有世子爺今日,右相大人瞥頭看著皇上,「皇上,欽天監算命多有不准,世子爺的腿王爺之前不也找他們算過,結果是一年一個答復,三年前還說復原無望,當時王爺氣的差點就砸了欽天監,結果呢,現在不好好的,還是皇上的東征大將軍,大御的頂梁柱,幸好王爺王妃沒有放棄世子爺,不然今日大御還不知道是何種境地,這些人不知道反思自己,抓到一點就死活不放,皇上,你可不能縱容,萬一真的出了些差池,依著世子爺世子妃稟性,怕是不會善擺甘休的。」

皇上瞥頭看著那幾個大人,那邊幾位大人連著道,「這一回臣等敢拿項上人頭做擔保,不當臣等算出,就是隨便找個江湖混飯吃的都能斷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皇上!」

皇上揉著太陽穴,擺擺手,「一天同一件事煩了朕兩回了,來人,拖出去,重重杖責三十大板!」

皇上話落,那邊守在御書房外的侍衛進來,直接拖著幾位大人出去了,板子嘩嘩的打起來,那幾個頑固還在高呼皇上三思,喊了幾聲,皇上身邊的公公出去訓斥人了,打人前也不知道把嘴巴堵起來,成了心的害皇上頭疼嗎?!

皇上還在揉著太陽穴,右相輕扭眉頭問皇上有什么困擾,皇上輕嘆道,「還不是寧王叛亂留下的事,他以朝廷的名義跟北瀚簽署了協議,除了把宛清送去北瀚,朕都不知道他簽了些什么,北瀚送來書信,北瀚皇帝已經准備來給朕賀壽了,這個大壽朕都不想過了!」

右相聽得眉頭直突突,皇上四十大壽,豈能不過,就算不過,壽辰那日總會到來的,璟蕭然要來大御也不能攔著,協議的事朝廷不清楚,但是世子妃嫁去北瀚,想到這個右相就跟皇上一個表情,糾結,不大明白為何什么亂七八糟的事總能跟錦親王府掛上,實在太奇怪了些。

皇上把迎接璟蕭然的事交給右相處理,右相估計了下時間,璟蕭然就算現在從北瀚啟程,到大御至少也要二十日,他提前半個月准備好就可以了,正想著呢,外邊侍衛來報欽天監的官員暈倒了,問皇上准不准太醫醫治,皇上擺擺手,讓他們回家治去,看著就煩。

這邊侍衛才得到皇上的吩咐,正准備離去,那邊一個小公公急急忙的進來湊到右相耳邊嘀咕了兩句,右相臉色嘩然大變,嘴角猛抽,「夫人沒想辦法應付?」

公公連著搖頭,「來人太過精明,糊弄不過去。」

右相擺擺手,公公才向皇上告退,右相哭笑不得的看著皇上,「皇上,明兒只怕朝堂上又沒幾個大臣上朝了。」

皇上眉頭幾不可察的抖了兩下,「他又想打人了?!」

右相大人點點頭,扯著嘴角道,「若是臣猜測的不錯,世子爺該是有這個想法,皇上讓二皇子把匿名奏折給王爺送去了,世子爺把奏折給臣夫人送去,就是為了找出寫奏折的人,若不是成心的想報復,世子爺不會無聊到查出是誰寫的奏折吧?」

皇上已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打吧,他愛打誰打誰,不過朕有話再前,他們都是有朝務在身的,要是沒法處理朝政,那他們的活全交給他做!」

右相聽著皇上這看似縱容實則威壓的話,兩方為難,皇上這是要他把這話傳到世子爺耳朵里去?右相大人想著,跟皇上告退,看著御書房外的陽光,額頭一跳一跳的,老實說,他也不想去錦親王府啊,世子妃太能說會道了,他一准落下風,可皇上有吩咐,他不去又不行,想著,右相大人的眉頭更扭。

觀景樓上,宛清正坐在那里眺望遠景,悠兒然兒在逗著兔子耍,此起彼伏的咯咯聲,宛清真是羨慕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活的真是恣意,兩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咯咯的笑,你娘和你爹天天被人說八字相克啊,那么多人虎視眈眈啊啊啊,宛清聳了下鼻子回頭,指著一顆大樹,「時候差不多了,埋在里面的酒能拿出來喝了。」

梳雲聽得連連點頭,瞥頭給北兒使了個眼色,兩人噔噔噔的下了樓,宛清再見到她們的時候,兩人手里多了個小鏟子,在大樹底下挖啊挖,很快的,幾罐子酒就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