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愛情里的對與錯(年會求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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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墨擔心葉子悠出什么事,一直就在旁邊守著,不敢離開,聽到她趴在地上痛哭,想要過去,想到她方才的堅持,唯恐刺激到她,站在原地沒動,想要說幾句安慰她的話,但是晚上在這里的事情,他一無所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開口。

直到葉子悠趴在地上再沒了哭聲,凌子墨這才過去,手放在她鼻翼,那溫熱的氣息讓他舒了口氣。

凌子墨將葉子悠抱回屋的時候,方明輝正給席慕琛處理傷口,看到凌子墨和葉子悠兩個人,吃了一驚,關於他們兩個,很是明智的什么都沒問。

凌子墨將葉子悠放在床上,之後退到了賀子昱的身邊站著。

「放心,沒什么事,估計是哭累了,已經睡過去了。」

凌子墨唯恐席慕琛擔心,指著他邊上躺著的葉子悠說道。

「不能沾水,要好好休息,不然的話,傷口裂開的話會很麻煩。」

方明輝已經將席慕琛右手手臂的子彈取出來了,坐在床邊,一邊給他包扎傷口一邊叮囑道。

「會注意的,謝了。」

席慕琛的眉色很冷,整張臉像是被冰塊凍結了似的,淡漠的完全沒有多余的表情,剛剛方明輝給他取子彈的時候,他也只是緊咬著唇,吭都沒吭一聲,就好像是個沒有感知的木頭人,徹底不知道疼痛一般。

「消炎止痛的葯片,家里有嗎?」

席慕琛嗯了一聲,對他而言,消炎止痛的葯片比防止感冒發燒或者是胃痛的葯片更加重要。

「這幾天的話,你就別去學校了,好好在家里休息。」

席慕琛淡淡的應了聲,看著收拾東西的方明輝,「今晚的事情,不要讓杜曉薇知道。」

她要是知道的,肯定會來家里探望,但是他最反感的就是杜曉薇的死纏爛打,無論葉子悠是不是生氣,今晚她拼死保護自己,都讓席慕琛很感動,她現在本來就生自己的氣,他不想多一個杜曉薇,亂上添亂。

「為什么?曉薇她很擔心你。」

方明輝蹲在地上,回頭看著席慕琛,如果他一早就知道今晚受傷的是席慕琛,他來的時候就給杜曉薇打電話了,他向來是個好學生,要是請假的話,杜曉薇肯定會詢問原因的,面對杜曉薇,他真說不出謊話來。

「我不喜歡她,不想看到她。」

席慕琛虛弱的口吻有些生硬。

原因?方明輝會不知道嗎?對他而來,杜曉薇的關心是負累,是包袱,就算她所做的一切就算是出自真切的關心,他也會覺得是死纏爛打。

「知道了。」

方明輝看了席慕琛半晌,有些不情願的應道,收拾好東西,看著躺在席慕琛旁邊的葉子悠,「要不要給悠悠看看?」

「不用了。」

方明輝沒再說什么,將放在地上的醫葯箱背在身上,「我走了。」

賀子昱看了凌子墨一眼,凌子墨會意,跟在方明輝的身後,追了上去,「我送你。」

「方明輝啊,我們和席老大認識的時間也算久了,他心里喜歡誰,你很清楚,如果杜曉薇只是個普通同學,席老大生病了,她來探望很正常,但是杜曉薇喜歡席老大啊,這在學校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呢,席老大這是槍傷,晚上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凌子墨說話笑嘻嘻的,他是個看起來就很好相處的人,也確實是席慕琛還有賀子昱這鐵三角最容易相處的人,和誰都能打成一片。

「我們都不是瞎子,你對杜曉薇的心意我們都能看出來,兄弟,既然喜歡那就去追,席老大這人雖然總是默不吭聲,但是最講兄弟情義,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直遲遲沒接受杜曉薇,有一部分是因為你的緣故,以前沒有葉子悠的時候,他尚且退避三舍,現在有了葉子悠,葉子悠呢,又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和杜曉薇就更加沒有任何可能了,你與其幫著杜曉薇去爭取一份無望的愛情,還不如呢,自己勇敢一點,動動腦子,把心愛的女人追到手。」

凌子墨拍了拍方明輝的肩膀,眼角眉梢皆是鼓勵之色。

比起席慕琛來說,賀子昱和凌子墨與方明輝認識的時間更長,但是方明輝這人,總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瞻前顧後,所以賀子昱和凌子墨與後認識的席慕琛關系反而更好。

凌子墨覺得自己挺搞不懂方明輝的,明明自個喜歡杜曉薇吧,也明知道席老大不喜歡杜曉薇,可偏偏老做一些將杜曉薇往席老大身邊推的事情,在某些人眼里,這或許偉大,但凌子墨覺得,方明輝挺傻的,又不是沒人追,干嘛巴著一個自己永遠都得不得的女人,反正呢,凌子墨對杜曉薇那個女人,實在是什么好感,自己不喜歡方明輝,卻又拽著他不肯放,自私,還有就是袁姍姍這次的事情,對朋友,她也不夠意思。

「我配不上曉薇。」

方明輝垂著腦袋,有些自卑。

「誰說的,你陪杜曉薇那女人有余了,別想太多了,盡力一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有你墨大爺出馬,就沒有泡不到的女人。」

凌子墨伸出大拇指對著自己,自信滿滿,方明輝看著凌子墨,滿臉的羨慕。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方明輝說完,對著凌子墨笑了笑,背著醫葯箱快步離開。

凌子墨看著方明輝的身影,黑夜里,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四周就只有他一個人,顯的十分落寞孤單。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只是他不該愛上自己不應該愛的人,方明輝人很好,長相,家世,人品,對老公的人選來說,他都可以說的上是上乘,但是他不適合杜曉薇,那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這不是老實巴交的他能駕馭的了的,不過這個道理,說給他聽,他也不會明白,當然,凌子墨也不會說,和方明輝雖然認識了很久,彼此之間也很信任,但是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凌子墨拿捏的很清楚。

凌子墨上樓的時候打了個電話,找人把公園湖邊的屍體和血跡都清理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不過凌子墨並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直接到了席慕琛的住處,他這次傷的不輕,葉子悠現在還處在昏睡狀態,他們兩個人住一起,誰能放心?

凌子墨回到席慕琛的房間時,賀子昱也還在,和凌子墨一樣,他也不放心席慕琛和葉子悠,所以沒有離開。

「這事誰做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席老大,你能不能說清楚啊?」

這問題,從他接到葉子悠的電話開始,就一直在腦海打了個問號,不過一直沒機會問出口。

「噓。」

席慕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凌子墨聲音輕點,氣的凌子墨跳腳,他這么著急是為誰呢?

「你現在手受了傷不能照顧悠悠,我打電話找了個特護過來,讓她給悠悠清理一下,看看她有沒有哪里受傷。」

賀子昱淡雅的聲音輕柔,一如既往的透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做的安排,一貫沒人會反對。

「就算沒受傷,衣服也得換。」

三月份的天,晚上的水汽是最重的,她晚上趴在湖邊的石子路上一個多小時,身上的衣服肯定濕了,這樣躺在床上,肯定不舒服,而且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談話,葉子悠未必適合在場。

沒一會,賀子昱找來的護工就到了,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長的干干凈凈的,席慕琛的屋子沒有客房,這會,他自然是舍不得葉子悠睡沙發的,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酸痛的厲害,就算他願意睡沙發,賀子昱和凌子墨兩人也不會同意的。

「讓她去我那邊休息吧。」

賀子昱說完,將躺床上的葉子悠抱了起來,然後吩咐護工找幾件換洗的衣服,這才離開。

賀子昱回來的時候,凌子墨就坐在床邊,至於席慕琛,他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一整個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心不在焉的。

「你和小學妹怎么了?」

賀子昱給自己和凌子墨倒了杯茶,然後也在床邊坐下,他擰著眉頭,一貫舒朗的眉目看起來有些擔憂。

席慕琛睜開眼睛,掃了凌子墨和賀子昱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顯的並不是很想說話。

「席老大,你倒是說啊,你不是陪悠悠去看牙醫了嗎?好端端的你怎么會受槍傷的,是不是那些人找來了?你怎么那么傻啊,遇上危險應該及時通知我和賀子昱啊,你一個人應付那么多人,多危險啊。」

凌子墨滔滔不絕,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卻沒有以前那種興奮的熱度,顯然,他說的這些話,並非為了八卦,而是對席慕琛真真切切的關心。

「是齊志謙干的。」

席慕琛依舊閉著眼睛,微蹙著的眉頭有種說不出的倦怠。

「我就知道是那龜兒子。」

凌子墨和齊志謙兩人嚴格來說,並不認識,不過鑒於這么多年他對自己弟弟喪心病狂的追殺,凌子墨對那個人的印象並不好。

「我帶葉子看完牙醫之後去了趟圖書館,葉子並沒有陪我一起進去,我們約好了九點半見面,我開始給葉子悠打電話的時候沒人接聽,等借了書離開圖書館,看到她給我發來的短信說她先回去了,回來的時候接到了齊志謙用葉子手機打來的電話,他說葉子在他手上,讓我去小樹林,但是他們並沒有綁走葉子,而是找了個替身糊弄我。」

「那個人的頭被黑布罩住,我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身形和葉子一模一樣,我開始也以為她就是葉子悠,但是後來我知道她不是,齊志謙朝我開槍的時候,她制住我不讓我躲,我直接用她擋了那一槍,估計那一幕剛好被趕來的葉子看到了,齊志謙臨走前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她。」

席慕琛靠在床頭,說這些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是我不好,拖累了她。」

如果她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齊志謙不會想到用她來脅迫自己,說到底,她是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才被卷入這場紛爭的。

「席老大,你別這么想,小學妹天性樂觀,只是她剛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的不能接受,那很正常,等到她冷靜下來了,你再和她解釋,她就能聽進去了。」

除了這樣說,凌子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才好,那個人的頭是被罩住的,席慕琛看不到,他做出這樣的決斷,完全是憑借自己的第六感,無論愛與不愛,是個人估計都接受不了。

「齊志謙後來為什么有把你給放了?他為什么要用替身,他想要捉悠悠並不是什么難事。」

賀子昱抿唇,盯著席慕琛,道出了疑惑。

齊志謙處心積慮,就是想把席慕琛給殺了,那樣的話,將來齊家就可以盡數落入他一個人之手,晚上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席慕琛是個很強大,但是一個人再怎么強大,一旦有了致命的缺點,便容易對付了許多,他要以葉子悠作為威脅,估計讓席慕琛自殺他都會干。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葉子。」

席慕琛坐直了身子,以當事人的身份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和小學妹認識?不能啊!」

凌子墨撓了撓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這么多年了,齊志謙一直在探尋你的下落,不過一直沒有消息,但是這次,他突然就找到你了,而且還制定了這樣周密的計劃,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件事和葉子無關!」

席慕琛冷著臉,簡短的八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相信葉子,她要真想害我,只要不出現,我已經沒命了。」

「我也相信小學妹。」

凌子墨舉著手,就葉子悠那個性,怎么都不可能是齊志謙他們是一路的。

「我不是說悠悠,她並不知道琛子的身份,怎么去通知齊志謙那些人啊,但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湊巧。」

席慕琛靜默著沒有說話,他突然想到葉子悠休學的那段時間,遲御曾找過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只有他會這樣護著葉子。

「席老大,你想怎么呢?」

凌子墨見席慕琛不說話,看著他問道。

「我累了。」

「哦,那我扶你躺下。」

凌子墨說著站了起來,扶著席慕琛的手臂,讓他在床上躺好。

「晚上我們討論的事情,別讓葉子知道,如果她不想見我的話,你們也別勉強。」

席慕琛看著凌子墨和賀子昱兩人,說完,這才合上了眼睛。

葉子悠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血染的紅色,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胡亂的拼湊在一起,然後她看到了席慕琛,他的臉上手上還有衣服上都是鮮血,他的懷中抱著一個人,個子嬌小,頭發長長的,可以辨別出是個女孩,他們兩個不停的變換著方向,速度很快,轉的她有些頭暈,不過她還是看到了席慕琛懷中那個人的臉,她驚呆住了,因為那個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在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聽到嘭嘭的槍聲,然後,仿若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的她,腦袋開了花。

葉子悠還沒來得及尖叫,突然掉進了另外一個深淵,她掙扎著,她站在洞底下,血色的霧氣一點點散開,她漸漸的看到了那個拿槍的人,他穿著深黑色的中山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優雅的氣質,那雙拿槍的手骨節分明,充滿了力量,她覺得熟悉,她抬頭,然後笑出了聲,是遲大哥。

「遲大哥!」

她開心的叫著,她剛身處的那個深淵居然就和平地似的,可以行走,她剛走過去,這才發現原來席慕琛也在,她對著他咯咯的笑出了聲,「大豬,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