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年會求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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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悠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雙腿張著,像在床上躺著似的坐著,見許天林擰著眉頭,完全當做沒看到。

從小到大,除了正月,她和許天林會呆上幾天,平時的話連面都見不到,許天林總是板著個別人活像欠他好幾百萬的臉,說出的話,也不是那么中聽,偏偏葉子悠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她最不怕的就是人凶,別人越凶,她任性起來,越是肆無忌憚,所以父女兩的關系很不好。

「一個女孩子這樣坐著像什么樣子。」

這么久沒見,一出口,不是問候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身體好不好,而是斥責她的坐姿,葉子悠聽他重聲重氣的說話,心里越發生氣,要不是穿著裙子,她估計能直接躺在沙發上,她當沒聽到許天林的話,兩只手放在沙發的靠背上,撅著嘴,翹著二郎腿坐著。

「葉子悠,我和你說話沒聽到了嗎?」

許天林無奈,同樣都是姓葉,家里別的女孩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哪里會像她這般頑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還老是和他唱反調,氣的人跳腳。

「伯父,有話好好說。」

遲御給許天林倒了杯茶,遞到他跟前,態度恭敬,許天林綳著的臉才好看些。

任何和遲御相處過的人,尤其是長輩,必定都是十分滿意的,就葉家的那些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給他。

對遲御,許天林無疑是滿意的,這是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女婿,尤其是對葉子悠,他一直都很看好這一對,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到葉子悠的任性,許天林真的有種將她罵醒的沖動。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指責我的坐相嗎?好了,我知道了,今後在人多的地方我會注意的,不會丟你尊貴的老臉。」

有些時候,葉子悠會恨許天林,她經常會想,如果在她剛出生的時候,他努力一下,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不用姓葉呢?那么現在,她所煩惱的那些問題都不復存在。

葉子悠對許天林,是沒有任何好感的,除了他整天念叨著自己的不是,沒有給與自己關懷之外,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當初她媽媽在懷上她的時候,有想過不讓葉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讓她姓葉,這是她意外從她的筆記本上看到的,因為她們的生命就好像被詛咒了一般比其他人短暫,所以很多人有寫日記的習慣,尤其是在懷孕之後,大概每個女人在即將為人母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母性的光輝,但是這件事,許天林沒有同意,姓葉的女人,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直系,總會嫁給那些忠誠於葉家的分支。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許天林將手中端著的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杯中的茶水四濺,房間里的香氣越發的濃厚,葉子悠背靠著沙發,昂著下巴,在許天林面前,她從不輕易服輸。

「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大豬還在家里等著我呢,遲大哥,你送我吧。」

葉子悠說完,起身就要走人,現在她已經完全把濱海那邊的房子當成了她的窩,她和席慕琛的窩。

血緣這東西,對葉子悠來說是羈絆,感情是需要時間才能培養出來的,葉子悠和許天林相處的時間太少,而且對她來說,也沒有所謂的美好回憶。

既然許天林已經知道了她和大豬的事情,他今天找自己來,十有**是為了那件事,雖然知道事情可能產生的後果,但是葉子悠現在並不想去承擔。

「你現在翅膀是硬了嗎?葉子悠,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遲御費了那么大的勁是讓你到學校學習的,你要不喜歡學習,玩也可以,但是你必須有個度,誰允許你和那樣的男人同居的?」

葉子悠轉過身,看著恨鐵不成鋼的許天林,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生氣。

「那樣的男人?大豬他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好的?你都不了解他憑什么說這樣的話?」

葉子悠護短,雖然許天林是她的父親,但是她心里,卻是和席慕琛更近一些的。

她想要和席慕琛在一起,但是因為葉家的規矩,葉家那些人的成見,他們在對席慕琛沒有任何認知的情況下就否決了席慕琛,否決了葉子悠自己選擇的幸福,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拆散,心里的這股子氣,葉子悠一直憋在心上,她一直很想找個人發泄一番。

在她看來,席慕琛那個男人是完美的,如果到最後她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必定是她葉子悠的損失。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許天林坐在沙發上,就算再怎么生氣,他也不會像葉子悠那樣,像只小獅子似的咆哮。

「齊家的私生子嘛,我還知道,齊家是賣軍火的,那又怎么樣,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不然的話,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讓自己姓葉的,我就是喜歡席慕琛他這個人,別人怎么說,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葉子悠半低著身子,湊近許天林,說話的聲音,有些尖銳。

「我不准!」

許天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喝了一聲,揚手,就給了葉子悠一巴掌,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完全出乎了葉子悠和遲御的預料之外。

葉子悠和許天林的關系一直就很不好,父母兩只要一遇上點事情,就會有分歧,然後就會有爭吵,但是動手打人,許天林還是第一次,而且那一巴掌,還不輕,葉子悠向後退了兩步,險些跌坐在沙發上。

遲御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走到葉子悠的身邊,溫柔的撫著她左邊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幾乎只是在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記,就像包子發酵似的,很快就腫了,遲御看著,手都不敢碰,滿是濃濃的心疼。

從小到大,把葉子悠捧在掌心的是他,許天林雖然是葉子悠的父親,雖然他心里一直都關心著她,但是時時刻刻記掛著葉子悠並且付出行動的是遲御,這次,葉子悠和席慕琛交往,他是很心痛沒錯,而且十分後悔,覺得自己當初不該讓葉子悠如願來清大上課,那樣的話,他們兩個就不會認識,現在也不至於有這么多惱人的問題。

打人,罵人,所有的這一切,遲御比許天林更有資格。

「伯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遲御小心的捧著葉子悠的臉,回過頭,不滿的看著許天林。

「不是答應了我好好說的嗎?」

許天林看著自己的右手,再去看一臉倔強的葉子悠,心里十分懊惱。

他是想好好說的,他的脾氣也一直很好,可是看著葉子悠那張臉,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其實當自己聽到那清脆的巴掌聲時,他就已經後悔了,他怎么就打她了呢?

葉子悠坐在沙發上,緊咬著唇,怕疼怕的要命的她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掉,說來也奇怪,平日里總被人喊成哭哭蟲的她,對著許天林,無論她覺得有他有多分,怎么都哭不出來,遲御看著她這個樣子,再想到她上次在電話里歇斯底里的哭聲,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似的。

「我去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葉子悠沒有拒絕,她要這樣子回去,大豬肯定會擔心的,不過這一巴掌不輕,就算用冰塊敷,也只能稍稍去腫,這傷口,是怎么都瞞不過去的。

葉子悠的嘴角動了動,扯到臉上的痛處,痛的她齜牙咧嘴,瞪了許天林一眼,在心里咒罵他王八蛋。

許天林估計也覺得自己錯了,心里心虛,見葉子悠瞪他,也沒有和以前似的,吹胡子瞪眼,一本正經的訓斥。

「想說什么,說吧。」

葉子悠抬著下巴,任由遲御給自己敷臉,那涼涼的冰塊貼在火辣辣的傷口上,十分的舒服,葉子悠斜眼看了許天林一眼,又看了眼手機,「你最多還有40分鍾的時間。」

現在還差15分鍾就9點了,她答應了大豬十點會回去的,她不想大豬擔心。

「悠悠,你不能和那個叫席慕琛的男人在一起。」

許天林雙手交叉,態度堅定,只是沒了方才命令的架勢,有些無奈,甚至是請求。

葉子悠沒有說話,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面上的氣焰也沒有了,其實,她心里是有些慶幸的,幸好這件事情是許天林知道,而不是葉家的其他人,不然的話,那局面一定十分糟糕。

雖然許天林這個人從來沒對她說過什么好話,但至少,葉子悠覺得,他應該還算關心自己的吧。

她不能和大豬在一起,葉子悠的腦海一直盤旋著這樣的念頭,然後,整個人,從腳板心一直到發頂,都是冰涼的,尤其是心。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情總會特別低落,本來,這種心情就好像十二月的冰水似的,可身邊再三有人說起這樣的話,就像是凜冽的寒風,讓葉子悠覺得心都要結冰了。

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許天林看著葉子悠,抿著唇,狠下心,繼續說道,「這次你之所以能到清大上課,你遲大哥出了很大的力,他向家里的人保證過的,你不會惹事,但是現在呢,你居然和別的男人同居,而且還是個軍火商的私生子,你以為葉家上下誰會同意,沒有人,而且遲御還會因此受到處罰。」

葉子悠緊咬著唇,輕哼了一聲。

「弄疼你了?」

葉子悠看著溫柔而又小心的遲御,搖搖頭。

「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遲御隨手將冰塊扔進垃圾桶,他輕柔的聲音,對葉子悠來說,永遠都足以安定人心。

遲御側過身,低著身子,雙手交叉坐著,他不想給葉子悠任何的壓力,更不想她因為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上次齊志謙的事情,遲御一直都覺得很內疚。

「不用擔心?遲御,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你要真為了悠悠著想,現在就應該勸她馬上和那個叫席慕琛的男人徹底斷絕關系,然後和我們回去,這件事情,趁著現在,我們可以當做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許天林說話的聲音有些急,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葉子悠沒有說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有些腫,她看著遲御,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

雖然席慕琛和遲御都是她十分在意的人,但是對席慕琛,她的要求很低,對遲御,標准卻很高,為了席慕琛,她做出了很多傷害遲御的事情,有些時候,葉子悠想想,心里就會覺得很愧疚,也很難受,這兩個人,她誰都不想傷害的。

如果,她和大豬的幸福是建立在犧牲遲大哥的基礎之上的話,那這樣的幸福,她寧可不要。

她是自私,也有些沒心沒肺,但並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好壞她還是能分的。

「遲御,你以為這只是你的問題嗎?如果被其他人發現悠悠是和那樣一個男人在一塊的話,會是什么後果,別告訴我你沒考慮過,你和悠悠都會因此受到懲罰,那個叫席慕琛的男人絕對逃不掉,他的下場絕對比你慘。」

許天林盯著葉子悠蒼白的臉,很快就捉住了解決問題的症結所在。

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葉子悠知道自己的感情對她深愛著的那個男人來說是災難的話,她還會繼續嗎?

「悠悠,你不是愛他嗎?他還那么年輕,難道你想他出事嗎?」

葉子悠緊咬著唇,心里已經徹底亂成了一團,還有思緒也是,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拽住衣服,手心已經出汗。

這些問題,她並不是沒有想到過的,只是,她從來不會讓自己深入思考。

她裝傻,因為她覺得那樣自己就可以幸福的久一點,但是當這樣的真相從自己親近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好像被完全撕裂開了一般。

「悠悠,趁著現在大家還不知道。」

葉子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所房子的,反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車上了,蒼白的臉上也全部都是淚水。

臨泉坐在駕駛座上,而遲御則坐在她的旁邊,車子已經停下了,葉子悠搖開車窗,路燈下,小區樓下所有的一切,仿若烙在心尖上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