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二郎神(2 / 2)

二郎神道:「那潑妖,怎么稱得起齊天之職?」

梅山六弟道:「且休贊嘆,叫戰去來。」

那營口小猴見了真君,急走去報知。猴子即掣金箍棒,整黃金甲,登步雲履,按一按紫金冠,騰出營門。

猴子見了,望著眉清目秀,儀表堂堂的二郎神,笑嘻嘻的將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將,輒敢大膽到此挑戰?」

二郎神喝道:「你這廝有眼無珠,認不得我么?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靈顯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這造反天宮的猢猻,你還不知死活。」

猴子眼珠子一轉,笑道:「我記得當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楊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

我行要罵你幾聲。曾奈無甚冤仇;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這郎君小輩。我與玉帝平輩,不願與你動手,你可急急回去,喚你四大天王出來。」

只這么幾句嘲諷話一出,二郎神頓時大怒,心頭火起,道:「潑猴!休得無禮,吃吾一刃。」手中三尖兩刃刀一轉。向猴子劈來。

猴子側身躲過,疾舉金箍棒,劈手相還。

一棒一刀相撞,「嘭」得一聲,立刻有大力自兵器之上傳來,震得二人同時後退一步,雙手微顫。

猴子與二郎神都知道遇上了勁敵,不約而同有些興奮,鐵棒賽飛龍,神鋒如舞鳳地戰至一起。

這場大戰從早晨一直打到晚上。斗了不下數千回合,猴子與二郎神仍是不相勝負。

若是猴子沒嗑葯,很難是二郎神的對手。不過,如今他磕了葯,自身戰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與二郎神正好旗鼓相當,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那真君見難以取勝,抖擻神威,搖身一變,變得身高萬丈,兩只手舉著三尖兩刃神鋒。好似華山頂上之峰,青臉獠牙。朱紅頭發,惡狠狠。望大聖著頭就砍。

猴子冷笑一聲,也使出七十二變的神通來,變得與二郎神身軀一樣,嘴臉一般,舉一條如意金箍棒,卻就是昆侖頂上擎天之柱,抵住二郎神。

「鐺——」地一聲響,不論是花果山上眾妖,還是高空中退避開來的各路神仙、天兵天將,都覺得好似有一顆炸雷在耳邊響起,一個個震得頭暈目眩。

同一時間,天宮之上,眾仙神各展神通,俯視著下方大戰。

眼見戰況焦灼,觀世音菩薩開口道:「貧僧所舉二郎神如何?果有神通,已把那大聖圍困,只是未得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決拿住他也。」

老君道:「菩薩將甚兵器?怎么助他?」

菩薩道:「我將那凈瓶楊柳拋下去,打那猴頭,即不能打死,也打個一跌,教二郎小聖好去拿他。」

老君正要開口,卻聽得旁邊傳來「嘿嘿」三聲冷笑,目光轉去,乃是玄天機,不由好奇道:「執法天君有何高見?」

玄天機見過太上老君,又對觀世音菩薩道:「好一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本座看你往後還是稱作『背後放冷箭』菩薩,豈不更好?」

此話一出,眾仙皆是一怔,觀世音菩薩也是面色微變,她雖聽過玄天機的諸多事情,但相見次數不多,不知這天庭的執法天君為何突然針對她,心中諸多想法流轉,面帶微笑道:「這般打下去,一時之間,難分勝負,貧僧願助小聖一臂之力,助他立了此功,不知天君有何高見?」

玄天機冷笑道:「我等皆是有身份的仙神,趁著別人廝殺之際,背後放冷箭,本座不屑為之,反倒是菩薩,莫非做慣了這種事?」

老君急忙出來打圓場道:「當務之急,是如何擒下那妖猴,菩薩這瓶是個磁器,能打著他便好,如打不著他的頭,或撞著他的鐵棒,卻不打碎了?天君也是,且莫動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

玄天機道:「老君如何做?」

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個圈子,說道:「猴子偷了我金丹,如今又遇上我這正主,打他一下也是應該。

這件兵器,乃錕鋼摶煉的,被我將還丹點成,養就一身靈氣,善能變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諸物。一名『金鋼琢』,又名『金鋼套』。當年過函關,化胡為佛,甚是虧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丟下去打他一下。」

玄天機一怔,不想這太上老君說出這番合情合理的話來,心下思量,考慮了諸多利弊,沉默不語。

這太上老君與菩提老祖以道友相稱,猴子又只是吃了老君的金丹而已,想必在老君眼中,不算什么大事。

何況,孫猴子吃了諸多仙丹,丹葯葯性大部分沉浸於體內,唯有煉化才能補益良多。

老君又是個煉丹高手,因著菩提老祖的關系,不會對猴子下殺手,反而只會將猴子體內葯性悉數煉化,又為他開天眼,算是好事。

因此,玄天機默認了這件事。

至於之後可能發生的如來老佛鎮壓孫猴子之事,玄天機必定會出手,解猴子的圍,不讓猴子被鎮壓五百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