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1 / 2)

嬌女成長實錄 敵襲 2442 字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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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一個地方,其余的東西岑虞也逐漸想了個通透,徐玉珠為了讓徐氏答應自己的要求,不惜讓顧璇吃下某種會讓她生病,或者讓她看起來像是生了病的葯。也就是說,無論她經歷什么,都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樣的話,徐玉珠就有更多把握讓徐氏答應自己的要求了,畢竟徐氏這個人看似精明,其實心腸很軟,又顧及面子,如果顧璇在自己府上出了事情,她不會不管的。

岑虞伸手拍了拍額頭,喃喃道:「就是這樣了。」

一旁的香荷見了,連忙上前給她揉額頭,她的眼眶雖然還有些紅,但臉上已經帶上了慣常的淺笑,目光中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委屈。

這便是香荷的高明之處了,她每每受了委屈,從來不會在岑虞面前裝腔作勢,更不會糾纏不清。以前岑虞最欣賞她這個性子,不會像別人那樣總是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因此特別看重她。

可惜她的看重太不值錢,讓香荷沒有絲毫猶豫的,在岑家倒下的時候,投身顧璇身邊。

或者她一直都被顧璇收攏著,只是沒讓岑虞發現罷了。

岑虞微微後退一步道:「我讓你洗的帕子你洗了嗎?」

香荷笑了笑道:「等會兒奴婢就去洗,現在奴婢先伺候姑娘用飯吧,都快中午了,姑娘一定餓了吧。」

岑虞不理會她的話:「你先去洗。」

香荷仍舊笑著說道:「姑娘您別著急,奴婢這就去。」

陳媽媽這個時候來到她們面前,看了一眼香荷,幫腔道:「姑娘的帕子老奴洗就是,香荷還要伺候姑娘呢。」

岑虞平靜無波地眸子看著兩人,她眼睛黑沉沉的,讓人看不清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香荷被岑虞看的有些不自在,可等她看見岑虞的眼睛,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開口說道:「陳媽媽快別說了,一張帕子而已,我馬上就去洗,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她服了軟,拿著帕子轉身往外走,卻不妨岑虞又叫住了她:「香荷,你不用去了。」

香荷嘴角微微上翹,轉過頭臉上的笑意卻微微收斂,矜持地道:「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岑虞嘆了口氣道:「罷了。」

香荷眼中閃過一絲隱秘的得意,她低下頭,看在別人眼中就像是被為難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岑虞並不在意,而是道:「你還是去找柳媽媽吧,我房里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

香荷臉上的笑意凝固了,她臉上帶著一絲茫然,轉頭看向岑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的陳媽媽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她苦笑著說道:「姑娘您平常不是最喜歡香荷?她年紀小,一時做錯了事情,您就寬恕一下她,香荷得了教訓,下次一定不會再犯的。」

岑虞恍然道:「原來我這個姑娘還該遷就丫鬟才是。」

香荷的臉白了白:「姑娘,奴婢是夫人給您的人,您若是不想要奴婢,那奴婢該去哪里?」

岑虞轉頭看向她道:「隨你去哪里。」

香荷頓時面如死灰,一下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的看著岑虞的背影。

陳媽媽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也只能看著岑虞走遠,再安慰香荷一聲:「姑娘不過只是一時發發脾氣,興許下午就讓你回去了。」

香荷卻感覺到岑虞並不只是發發脾氣那么簡單,岑虞以前常發脾氣的,但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香荷最是知道她的性格,岑虞每次都是有原因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無緣無故就發了火。總不能真的是因為一個帕子。岑虞的想法向來簡單,很好琢磨,今天她卻看不透了。

想到這里,她心里又有些惴惴,思來想去,她都沒想到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岑虞回到房中,總算感覺到清凈了許多,沒有香荷在一旁喋喋不休,她總算能夠靜下心來想事情。

過了一會,她微微提高了聲音道:「來人。」

立刻有人推門進來,進來的是月盈,岑虞的二等丫鬟,手腳勤快,可惜不太會說話,經常說出一些讓人笑話的話來,本來按她的相貌和勤快應該能做個一等丫鬟的,可就因為一張嘴,讓她只做了個二等丫鬟。

月盈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所以平日里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來到岑虞面前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岑虞道:「你去我爹的書房,拿一本名叫野食的書來。」

月盈應了聲是,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忽然道:「香荷回夫人那里了,她不會是想告姑娘的狀吧。」話一說完,月盈也發現自己說了什么,她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門口。

瞧她說了什么話,她居然說香荷要去告姑娘的狀,香荷如果不是去告狀的,那她說這話不是讓姑娘堵心嘛,如果她真是去告狀的,月盈的話又是在對香荷落井下石。

可是天知道,她其實只想說前半句啊。

月盈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正想著姑娘會不會埋怨自己離間她跟香荷的感情,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對上岑虞一雙沉靜的眼睛,見月盈抬頭,岑虞莞爾一笑,她笑起來的會帶上兩分這個年紀應有的稚氣和柔嫩,一雙跟徐氏極為相似的眼睛里像是裝著星辰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就看呆了。

岑虞開口說道:「月盈啊,你這張嘴可真是會給你惹麻煩。」

月盈苦著臉道:「姑娘知道奴婢的意思就好。」

說著,她關上門,關上門之後,她才長出了一口氣,一顆心還撲通撲通地跳著,月盈這才發現自己究竟經歷了什么,她說的話,就算換了個性子好的主子,也少不了要挨一番訓斥,可公認的性子不好的岑虞卻沒有說什么。

姑娘她,真的變了性子了?

月盈一邊想著,一邊腳步麻利地往書房走去,書房里正伺候的是夫人身邊的小廝於洪,月盈跟他打過交道,知道他極好說話,便上前道:「姑娘讓我來拿一本書。」

於洪點點頭道:「什么書?」

月盈道:「叫野食的。」

於洪想了想,轉身回房拿好了書,遞給月盈道:「姑娘要它干嘛?」

月盈搖搖頭,什么話都不說,她怕自己說出口的又是剛才那樣的話,索性還是不說為好。

於洪知道她的事情,也就沒再問下去,囑咐了她一聲讓她路上小心,就讓月盈走了。

月盈走到半路,卻折了個頭,往另外一邊走去。

她一路上都在想香荷的事情,香荷待她說不上多好,但也說不上不好,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還說了聽起來像是落井下石的話,月盈越想越覺得不安,走到半路還是折了道往徐氏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月盈卻突然聽見一個啜泣的聲音。

月盈頓時手腳冰涼,這聲音哀哀凄凄,像是在她耳邊回盪一樣,月盈往左右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有!

那……是誰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