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1 / 2)

嬌女成長實錄 敵襲 2375 字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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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自然不會不依,當下便道:「好,你要學什么,娘全教給你,回京路上要好些時候呢,咱們慢慢學。」

岑虞忍不住又露出一個笑容來,隨後她指了指里屋,悄聲道:「她們怎么辦?」

徐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搖了搖頭:「咱們不管她們了。」

說是不管,但還真不能不管。

徐玉珠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敗露了,又見岑家人真的開始收拾東西,是真要離開的樣子,頓時著急了,帶著顧璇跪在院子里不吃不喝,就那么跪著。

她知道徐氏心軟,更知道在邊關,是岑翊舟的地方,她做什么都沒用,還不如祈求著徐氏能夠心軟來的快些,跪了將近有一天的時間,徐氏到底讓人給她們遞了話,說是願意帶她們回京城。

一番休整,不用三天,就已經收拾了個干凈。

「咱們真要走了?」直到走的這天,徐氏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從她嫁給岑翊舟起,就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在邊關的准備,她好不容易才在邊關活的有滋有味的,悠閑又自在,比京城里快活了不知多少,這一轉眼,就要離開了?

一旁的岑翊舟伸手攬住了徐氏,在他耳邊低聲道:「聖上的意思雖然委婉,但我也不能真的就呆在邊關不走了,林太傅也來信了,說讓我讓位給小輩們。」

徐氏有些不舍地道:「那你努力了這些年,從虞兒出生,這都十年了,你就這么拱手讓人了?」

岑翊舟道:「怎么能是拱手讓人,這兒的一切都是聖上的,我不過是代為管束,聖上不想讓我管了,那我就不管。」說著,他將徐氏攬的更緊了一些,「只要你們在我身邊,那讓我去哪都行。」

徐氏微微紅了臉,一時間柔情蜜意,說不盡的相思情長。

府里的大家具都沒帶走,輕車簡從,但卻足足帶了五百精兵。這是岑虞要求的,她同樣要求了一件事,不走近些的幽州道,走關山道。關山道要繞些路,對此岑虞給出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關山路上的景色好。

的確,關山路上的景色是十分不錯,但是就為了這么一個要求要多在馬車上坐三天,一路上岑岱都沒給岑虞好臉色看。

岑虞看著他的臭臉,笑的比平時更開心,岑岱被她笑的心里發毛,索性矮桌一搬,睡覺!

從邊關到關山走了一個半月的時間,這一個半月來,岑虞不僅忍受了岑岱的臭臉,還要忍受另外一個人的臭臉。

魏言。

岑虞沒有食言,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岑虞直接拿了岑岱的詩稿,笑眯眯地一張一張地燒,只燒了三張,立刻讓被魏言盯了整整三年的岑岱低頭認師,可接下來,岑岱就怎么也不願意去聽魏言說教了。

魏言無法,只能再次求助岑虞,岑虞答應的爽快,但第二天,出現在魏言面前的是岑虞。她臉上帶著無辜的笑容,懷間抱著筆墨紙硯:「魏叔叔,岑岱不願意學沒關系,我回去說給他聽,您也知道他天賦異稟,只要我讀一遍,他聽了一定能會。」

魏言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惜沒辦法,岑岱不買他的帳,就算被岑翊舟押著來他面前了,照樣能聽著聽著睡過去。

就這樣,岑虞每天上午跟魏言學醫術,下午跟徐氏學些貴女之道,醫術她不比岑岱,當真是一點就通,岑虞只在他耳邊讀了一遍葯方大全,他立刻就能完全記住,岑虞有什么不懂了全是問他。

醫術上她雖然天賦少,但那些京城貴女需要學的東西她卻是一說就通,當年那些在她眼前遠遠飄在天上的貴女們,終於漸漸地落到地上了。鍾鳴鼎食,禮法規矩,爭名奪利,細微心機。徐氏講解的面面俱到,其中茶藝,保養秘方,名膳細膾,著衣裝扮,無一藏私,甚至於京城中幾個名姓世家的由來,她都一一解說。

及至到了關山道的時候,徐氏將車簾掀開了一條縫,從側邊往外看去,隨後對岑虞說道:「關山綿延甚廣,有江山一壁,關山半壁的說法,咱們今天就在關山的驛站休息一陣,晚上帶你去見識見識這半壁關山。」

岑虞也看了一眼窗外,笑著說好。

這個時候,眾人停了下來,各自休息不說,男丁女眷總要出恭。岑岱一下車就跑沒影了,徐氏牽著岑虞,緩緩往路邊的茶攤走去。

茶攤的攤主是一個眼色很靈活的老人,見有女眷,當即叫來自己的孫女去上茶,自己絕不往上湊,專心地給路邊的將士們送去茶水。

下車出恭的眾人里有徐玉珠一個,她憤憤不平地看著那些不願意跟她一塊兒的丫鬟們,又無奈顧璇膽小,怎么也不肯從馬車出來,遂自己一個人往外走去,走了一陣,徐玉珠見邊上沒人了,才解開衣服,蹲下身子,可還沒等她蹲下去,不知從哪里伸出一只手來,堵住了她的嘴。

徐玉珠能感覺到,捂住自己嘴的是個壯漢,他一手的腥臊為,直沖的她想要翻白眼。

徐玉珠嗚嗚兩聲,突然兩腿一抖,腿間出現一道水痕。捂著她的人厭惡地呸了一聲,粗魯地帶著徐玉珠往林子里走去。徐玉珠拼命掙扎,哪里能賽過一個粗壯爺們的力氣,她抓著橫在自己脖間的粗壯手臂,眼里一陣絕望。

過了不知道多久,徐玉珠被帶到一塊空地中,空地里或坐著或站著,全都是凶神惡煞,臉上帶疤的匪人。徐玉珠被扔到地上。

「二哥好的這口。」

「好三弟,出門了也不忘你二哥,仗義!」說話的是一個身形瘦弱猥瑣的男人,他朝那壯漢拱了拱手,然後來到徐玉珠面前,笑著看徐玉珠瑟瑟發抖的身子。

看了一陣,他往徐玉珠伸出手去。

徐玉珠啊的驚叫一聲,往後蠕動了一些,隨後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知道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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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虞正聽著徐玉珠說關於關山的一切,山野怪談,民間俗語,徐氏早年是個閨閣嬌女,但後來嫁給了岑翊舟,來到邊關,吃苦受累,見識比起一般男人還要多些,什么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的。

說了一會,徐氏停下,抿了口水道:「切記,出門在外千萬不要過多飲水,否則會很麻煩的。」

岑虞點點頭,學著徐氏的樣子只讓水沾一沾自己的嘴唇,徐氏誇贊了一句,抬頭望四周看去,這一看,她的表情卻微微有些凝固了,她忽然轉過身,拉著岑虞就往馬車上走去。

而岑虞直到上了馬車,才聽見車外傳來亂中有序的腳步聲,這是將士們在集合?為什么集合?

風鼓動車簾,讓岑虞看見了遠處時隱時現,穿黑衣著紅巾的匪盜們。

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整個人蜷縮起來,死死盯著車窗外,那里正源源不斷地出現土匪,數量多的簡直不正常。

怎么會有這么多土匪?不是紀少傅拔除了整個威風寨嗎?

怎么可能呢?

岑虞整個人像是一朵失去了雨水滋潤的花朵,懨懨地在徐氏懷中,她雙眸黑蒙蒙的,里面帶著讓人看不清楚的絕望。

就在這個時候,車門打開,岑翊舟將岑岱扔了進來,他開口道:「你們別害怕,好好地呆在車里就行。」

徐氏連忙點頭:「你要小心一些。」

岑翊舟安慰她道:「不過是小支的土匪,不會有事的。」說完,他便立刻關上了車門。

岑岱進了馬車,不安分地往車窗外看去,看著看著,他轉向看岑虞。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岑虞的眼里大顆大顆地往外冒出淚水來,那些淚水染濕了她整個面頰,讓她看上去無比脆弱。

岑岱見了,學著徐氏的樣子伸手抱住岑虞:「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