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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成長實錄 敵襲 4478 字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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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因為尷尬而漲紅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盤子,一雙手緊緊攥起,連指甲嵌入肉里了也沒有發覺。

一時間席上再沒有任何聲音,全都看向顧璇。

但女眷席上的事並沒有影響男賓席,眾人仍然在交談著,言笑晏晏,頗為融洽。

太子道:「咦,似乎這酒並非菊花酒。」

寧國公笑道:「還是太子先品出來,這的確不是菊花酒。」說著,拍了拍手,又有丫鬟魚貫而入。她們都端著不過手掌大小的玉壺,在每人身邊都放了一壺酒。

女眷這邊卻是沒有的。

靜婉郡主便揚聲道:「寧國公,您有些不地道啊,怎么他們有,我們卻沒有?」

回答她的是太子:「靜婉,你一個女子,喝什么酒,被姑姑知道了,有你受的。」

靜婉郡主哼了一聲道:「我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玲瓏公主也附和道:「你們男子能喝的酒,怎么我們女子都不能喝嗎?」

對面的寧國公苦笑了一聲,道:「這酒沾唇醉人,實在不適合女子飲用。」

「你上來就是,我們就嘗嘗。」

太子也敗下陣來,對寧國公道:「你就遂了她們的願吧。」

太子都發話了,寧國公也只能苦笑著讓人給女眷這邊也上了酒,不過女眷這邊每人只給倒了一杯。只除了靜婉郡主和玲瓏公主,她們身邊一人都放了一小壺。

岑虞看了一眼那杯中的酒,發現杯中的酒液里浸著小小的菊花花苞,那花苞原本是未開的模樣,可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里,那花苞竟然漸漸現出綻開的模樣。已經有許多人發現了這花苞的異樣,不斷有人發出贊嘆的聲音。

岑虞因為剛才的事情,哪里還敢喝酒,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靜婉郡主倒頗為滿意這菊花酒的味道,贊嘆道:「初時辣而後甘,回味悠長而綿甜,當真不錯。」

得了靜婉郡主誇獎,寧國公也沒現出多少高興來,反而勸道:「靜婉郡主,喝酒太多畢竟容易傷身,您可千萬要克制啊。」

靜婉郡主沒回話,只又飲下了一杯。

厲王此時開口道:「有美酒而無美人,豈不寡味?」

寧國公也不說話,又拍了拍手,有樂師撫琴奏樂,又有舞姬舞動自己纖細的腰肢。一曲舞罷,坐在首位的老太君看了一眼底下有些焦躁不安的貴女們,開口道:「光看那些舞姬們有什么意思,我記得前年有個姑娘……是刁家的吧,舞劍舞的可好看了。」她說的是刁嬈的姐姐刁瑤,她如今是鎮北侯家的世子妃。

眾人的目光便落到刁嬈身上,她坐在位上,但笑不語。

老太君看向刁嬈:「你也是刁家的吧?」

刁嬈站起身來,對老太君行禮說道:「回太夫人,嬈兒的確是刁家的。」

「那你可有什么拿手的東西?我這雙眼啊,算是倦了那些個舞女了。」

這話若是別人來說,未免有些把刁嬈比作舞女的意思在,但由老太君說出來,就完全沒那個意思了。她這樣的長輩,說這話,是讓這些貴女們的表演變成孝順她老人家。她這是在給那些早就想表現自己的貴女們一個機會。

刁嬈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她立刻道:「那嬈兒就獻丑了,還望太奶奶不要嫌棄。」

老太君笑道:「你這孩子啊,倒是謙虛。」

刁嬈便立刻告退,說自己要去准備准備。

這一番打岔,眾人總算忘記了剛才顧璇事,只是顧璇卻始終記著剛才是的尷尬,她目光落在自己身旁那個剛才說讓自己用飯用公筷的姑娘身上,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身後正有侍女端上來一盤蜜汁烤魚,她微微眯起眼睛,胳膊像是無意識地撞掉了菜碟,另一邊坐著的姑娘立刻為躲避菜碟站了起來,她這一站起來,正好撞到了正端菜上來的侍女。侍女手一滑,而顧璇已經站了起來,原本應該倒在顧璇身上的蜜汁烤魚一下全都倒在了那個剛才說話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尖叫了一聲,頓時惹來所有人的目光。她此時狼狽極了,身上是一大片蜜汁烤魚的蜜汁,頭發上也有一些,那烤魚正落在了她懷里。她一站起來,便落到她鞋子上。

她本就是一個愛潔的人,這一下更加的難以忍受。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沈氏連忙讓丫鬟去幫她打理身上的臟污,又吩咐了蕭三姑娘,讓她去帶著那姑娘下去換身衣裳。端菜的侍女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一旁撞了她的姑娘臉上也滿是受了驚嚇的表情。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她帶著哭腔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撞的她……」她聲音里已然帶上了哭腔。

眾人也相信她不會這么傻,在這樣的場合,讓自己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壞自己名聲這種事情誰傻的去做呢。只是她撞到了侍女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的,就算別人相信她的清白,也不能就此抹滅她的行為。

這姑娘也明白這件事,她父親的身份地位並不高,但家里姊妹眾多,就算是嫡女,也有四五個,所以她也是從小看慣了這些伎倆的,更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在別人眼里,無疑是用手段去害人。

她努力回想著剛才的細節,終於想□□什么,指著落在地上的菜碟道:「對!我想起來了,剛才是她,她撞掉了菜碟,我沒看見是什么,有些害怕,這才撞了丫鬟。」

顧璇做事向來都滴水不漏,這時候哪里會被她兩句說辭給打敗,當下也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姑娘,你說話不能這么血口噴人,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只錯在沒有擋住這盤菜。若你非要冤枉我,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冤枉的。」眾人想想也對,的確,那盤蜜汁烤魚本來該潑向她的。

沈氏見老太君微微眯著眼,知道她是有些厭惡這樣的場景,正要上前說話,卻有個媽媽急匆匆地來到她身邊,在她耳邊附耳說話。

而顧璇兩人的爭執還沒停止,那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源頭,哪里肯為顧璇背這個鍋,冷笑著說道:「你一定是因她剛才讓你丟人了,所以就算計她讓她也丟一回人!」

顧璇反問道:「那怎么反倒是你撞上了那丫鬟?」

那姑娘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紅著眼睛,眼淚不要錢一樣地落了下來。

顧璇顯得比她更可憐,眼眶紅著,眼里有淚水似掉非掉,聲音哽咽地道:「姐姐,我知道我身份低,本不該坐在這里的,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的。」

那姑娘說不過她,氣的只能指著她說出一個你字。

顧璇還要乘勝追擊,但一旁的沈氏已經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准確的說,是落在顧璇身上,她神色冷靜,只是那目光落在顧璇身上,卻讓她無緣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顧璇住了嘴,不再說話。她不得不承認,被沈氏看著的時候,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名為怕的情緒,這讓她有些難堪,這難堪是在心里的,面上沒有一絲,她難堪的是自己活了三輩子,還是會怕她。

她的嫡母,沈氏。

沈氏身旁的媽媽向顧璇走了過去,低聲說道:「您是顧家的姑娘吧,能不能跟老奴走一趟?」

顧璇扯了扯嘴角道:「不知你要讓我去哪?」

那媽媽也是個人精,什么也不說,只道:「您不用擔心,是想找您確認一件事情,還會有姑娘陪著您的。」

顧璇卻有些不信:「媽媽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無論什么問題,只要我知道,就一定會回答。」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沈氏,沈氏朝她點點頭,又看向顧璇。

好難纏的姑娘,若換了旁人,聽了媽媽的話也就會乖乖地跟著她走了。沈氏一邊想著,一邊不動聲色地離開上首的席位,慢慢往顧璇身邊走去。待走到了顧璇身邊,才說道:「顧姑娘,是因為旁人都在用飯,是不想打擾了,所以才邀你往前面聽風閣詳談。」

她話音剛落,去准備的刁嬈已經回來了。還有婆子抬著五面鼓,放到前頭的空地上。刁嬈身上的衣裳也換了,換成一身。。襯得她顏色越發的嫵媚。

這倒顯出來她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否則也不能連衣裳都備好了。

沈氏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顧璇:「不知可否移步?」這已經是給足了顧璇面子了,以她的身份,大可不必對顧璇如此客氣。

顧璇有些猶豫,沈氏便微微一笑,給她考慮的時間,又看向剛才撞了侍女的那個姑娘,寬慰她道:「你是李家的姑娘吧,我記得你是叫李婷茹的,你現在都長那么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曾抱過你呢。」

李家姑娘有些受寵若驚地行禮道:「沒想到夫人還記得我,剛才那件事真不是我故意為之的……」說著,又有些忍不住眼淚。

沈氏伸手握住她的手道:「無礙,你確是無心,想必錢家姑娘也不會怨你的,隨媽媽去洗把臉,等會兒錢家姑娘來了,你與她好好說,再道個歉,行嗎?」

李家姑娘點點頭,含著眼淚又對沈氏行了一禮,隨後跟劉媽媽走了。

沈氏這才看向顧璇,輕聲道:「顧姑娘想好了嗎?」

顧璇抿著唇道:「不知夫人可否告知,您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

沈氏臉上的笑容一頓,表情變得困擾起來,過了一會,又漸漸收起臉上的困擾,嘆道:「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讓顧姑娘為難的,現在看來,倒沒有別的法子了,那顧姑娘可否告知,你是如何進來的呢?」

顧璇一頓,目光落在沈氏身上:「您這是何意?」

沈氏掃了她一眼,顧璇被這眼神一掃,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她看穿了一樣,見顧璇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才道:「我本想著顧家現在恐怕正在忙亂的時候,所以就沒有發帖子到顧家……倒沒想到,還能看見顧姑娘。你娘最近可好?倒許久未見她了。」

顧璇的臉色一白,情不自禁地往周圍看去。她又看見了剛才看見的表情,像是在說她是個混進來的騙子一樣,令人覺得臉上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疼。

這讓她反倒冷靜了下來,鎮定地開口說道:「是阮姐姐帶我來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席上看去,阮這個姓氏眾人同樣不陌生,這個姓氏屬於唯一的異姓王晉王。雖然他已經死了,可阮家並沒有識趣異姓王的殊榮。晉王只有一個女兒,異姓王的位子便給了晉王的弟弟。

可顧璇說到一半的話停下來了,她沉著臉,又看了一遍,發現席上並沒有阮玲。

沈氏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不用找了,玲兒已經過去了,顧姑娘還是不願去嗎?」

然而顧璇的目光並沒有收回來,而是看向了席上了的岑虞,她忽然伸出手,指向岑虞道:「她不是同樣也沒有請帖嗎?為何夫人不找她呢?」

然而聽見她的話,岑虞反倒朝她笑了笑。顧璇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然而還不等岑虞說話,首位的靜婉郡主已經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是本郡主帶進來的,你不服氣嗎?」說了她又喝了一口酒,目光由上而下地打量著顧璇,「上回聽說你心機重,本郡主還不信,這回我終於信了。」

頓時便是一片嘩然,顧璇幾乎咬破了嘴唇,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靜婉郡主會出面為岑虞說話。

她面如死灰,沈氏猶嫌不夠,又在她心頭插了一刀:「恐怕你不知道,虞姑娘是有請帖的。」

顧璇咬著嘴唇,往男賓的方向看去,可那邊是死一樣的沉寂,什么聲音都沒有。她便什么都明白了,神色黯淡地跟著沈氏往外走去。

待兩人離開,刁嬈便開始表演起來,水袖揮舞,竟是在五張鼓上翩翩起舞。倒也不需要樂師,只她踏出來的鼓聲就足夠給她配樂的了。

岑虞看向靜婉郡主,卻發現她早已回過頭,正跟玲瓏公主說著什么話。

不用說,靜婉郡主會為她說話,肯定是因為岑虹。只是……她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岑虹,剛才她就已經注意過了,岑虹沒來。

她這回出門之所以沒有跟岑虹一塊走,無非是因為她的那個表妹,萬一到時候她去找岑虹,被她那個表妹看見,恐怕又是另外一番牽扯。

不讓岑虞去等她一塊走也是岑虹的意願,她早與岑虞說了,也沒讓岑虞為難。

可為什么岑虹沒來?

雖說她這樣已經訂了親的姑娘是不太好外出游玩,但菊花宴也並不是普通的宴會,她是應當可以來的。像徐綺容,也一樣是來了。

她心里有些奇怪,打定了主意明日要去一趟岑府,哪怕是為了岑虹也要去一趟。

刁嬈一舞下來,無人不叫一聲好,老太君也拍了拍手道:「比起你姐姐來,還要出彩些呢。」

刁嬈臉上泛著紅暈,給老太君行了個禮,又去換了衣裳。她剛離開,便有人毛遂自薦,也要學刁嬈展現才藝,老太君本就是這個意思,又怎么會不同意,自然是全都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