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五七章 貝芙莉雨夜而至(1 / 2)

金色綠茵 卓色彤 1156 字 2020-05-29

說他靦腆也好,說他高冷也罷,反正俄羅斯人阿爾沙文幾乎不和隊友們嬉笑打鬧,話都很少說,感覺他說話要掏話費似的,沙皇也是馬迪堡全隊唯一一個還沒有去過卓楊家里混飯吃的人。

他倒不是什么臭德行之類,人其實挺好,也不是孤僻,聚會一叫他准去,你端起酒杯他准喝,可就是不愛說話。也許是因為德語磕磕巴巴的緣故,阿爾沙文和他的同胞根本比不了。尤里·日爾科夫也不是個話簍子,但時不時的冷幽默還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幾瓶酒下肚以後,桌子上凈是他的事兒,除了卓楊和老宋,日爾科夫誰的鼻子都敢捏。

阿爾沙文是那種你無論和他挑起什么話題,他的回答永遠都是「哦,是嗎?」或者「呵呵」,標准的聊天終結者。

不過沙皇也就這一點算是缺點,其他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的人,球場上拼命不說,還很有團隊精神,球場下斯斯文文非常有禮貌,和誰都用尊稱,跟俱樂部看門的齊格勒大叔都是:「齊格勒先生,您好,謝謝。」哪像卓楊這伙人,張嘴閉嘴不講究:「老齊,喝花酒去不去?」

.

「king,加油!」計程車司機說。

卓楊回身關好車門,用右手虎口磕了磕自己的胸膛,點了點頭示意。

參加完例行的賽後聚會,卓楊便撤了。自從小豬他們離去之後,他已經很少去夜店,偶爾幾次也是為了盡一個隊長應該的模范帶頭作用,給大家安排妥當就先行告退。

夜色已經很黑,漢諾威下著蒙蒙細雨,沒有風的深秋,越是小雨就越發讓人感覺冷。又細又密的雨絲撲在臉上,不大功夫就從面頰流淌下來,像眼淚。

密集的絲雨阻斷了路燈的照射,卓楊的小二層附近有些黑,但樓上的窗戶里依然飄落著光亮,那是姐姐給他留的燈。

卓楊的步履沒有蹣跚,但酒後依然還是有些微醺,沒有帶傘的他緊走兩步到了籬笆小門前,還沒等他推門而入,便猛然發現旁邊不遠處的樹下躲著一具黑影。

「誰?」警覺中酒醒。

「卓楊……」一聲嬌啼,便冷香軟玉入懷,女人委屈的聲音中帶有哭腔。

「貝芙莉……,你怎么來啦?」黑美人身穿的亞麻外套在深秋的雨夜顯得格外單薄,全身幾乎已經濕透而且冰涼,顯然等待時間不短。「你來了多久了?怎么不進去?瞧這渾身冷的……」

「我打你電話了,打不通……」貝芙莉把頭埋在卓楊的懷里,低聲說到。實話實說,以黑美人兒的個頭,把腦袋藏在卓楊的胸前,多少還是有些費勁。

卓楊的諾基亞剛才聚會的時候就發現沒電了,他又沒有隨身帶著充電器的習慣。而且手機沒電的情況經常出現,以至於卓楊都打算換一款中國產的山寨機了,聽海洋說那些國產機聲音超大不說,隨隨便便待機上半個月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