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純凈如泉莫扎特(1 / 2)

金色綠茵 卓色彤 1330 字 2020-05-29

維也納是奧地利的首都,也是世界音樂之都,這里還是當年奧匈帝國的中心。

那是維也納的鼎盛時期,在那半個世紀當中,維也納成為了歐洲的中心,也為它奠定下了城市氣質和規模,並一直保持至今。在那之前,維也納的歷史可以忽略。

慘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摧毀了五千萬人口的帝國,也讓那個輝煌的哈布斯堡家族徹底沉淪,但戰爭過後,劫後余生的維也納依然還是維也納,約翰·施特勞斯的音樂依然奏響在城市的上空。

維也納是歐洲的象征,因為維也納不屬於任何民族、任何人,它屬於一個已經消失的時代,是幾代人用大理石、砂岩,還有更時髦的水泥,建造的一個夢。1914年,奧匈帝國外交大臣貝希托爾德伯爵被問到他到底是什么民族的時候,他憤怒地回答:「我是維也納人!」

維也納的音樂也屬於全世界。

全世界在每個新年期間有許許多多新年音樂會,但最負盛名的只能是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每個新年期間都有許多著名的音樂人,在不同的音樂廳里舉辦自己的個人新年音樂會,但從未有人在元旦那一天,在維也納金色音樂大廳舉辦過個人音樂會。

每年元旦那天的傍晚六點,維也納愛樂樂團會在金色音樂大廳奏響華麗的樂章,約翰·施特勞斯是樂章里永不凋謝的旋律。歷經半個多世紀,甚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硝煙也未能中斷它的舉行。

金色大廳里新年音樂會,向全歐洲全世界介紹新年來臨,辭舊迎新,就像中國的春晚一樣。

所以,元旦這一天,屬於維也納愛樂樂團,任何個人或其他樂團的演出都只能往後排,並不是花多少錢的問題,金色大廳有金色大廳的堅持,也是因為這里還沒遇到一位打破金色大廳傳統規矩的演奏者。

能在年末最後一天的晚間有一場演出,已經是相當高的規格了,因為這個時間原則上屬於愛樂樂團為第二天新年音樂會合練彩拍的時間。海倫師姐埃萊娜·格里莫能在這個時間段舉辦個人鋼琴音樂會,一來是她作為一名女性鋼琴家的崇高聲望,二來她的這場以莫扎特為名的音樂會,也是奧地利紀念這位偉大音樂家的活動的一部分。

今年是莫扎特誕辰250周年,國際足聯都要蹭一下先賢的高尚,深以莫扎特為榮的祖國奧地利怎么會無動於衷,整個紀念活動將為期六個月,跨年度舉辦。

卓楊最近這一年對莫扎特的音樂非常感興趣,很是做了一番研究,這在古典音樂領域內並不常見。

全世界公認,莫扎特的音樂非常優美,純凈而且安慰,有點像心靈雞湯。嚴肅音樂業內,則認為他的音樂不如貝多芬、海頓、舒伯特等人深刻。莫扎特的音樂充滿著安慰和直白,快樂就是快樂,難過就陪你一起哭泣。就像一個孩子,莫扎特的音樂真摯而且清澈。

業內大腕們大張旗鼓研究莫扎特,害怕同行們嘲笑自己淺薄,但卓楊不怕,因為他年輕。才21歲的人,我不淺薄誰淺薄?我要是像你們這些老幫子一樣深刻,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初聽莫扎特的協奏曲,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暖意,音樂的著色明媚潤澤,而協奏曲所要求的戲劇性,靠的是主題發展的沉穩和瀟灑來顯現,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和不經意,卻又簡單的讓人著迷。

相比貝多芬那海洋般的洶涌澎湃,舒曼如同「鉛筆素描般清晰」的觸鍵,和魯賓斯坦火山般濃艷的演奏,聽莫扎特,你需要品味那「像油在流」的神奇連音。

在卓楊看來,莫扎特的音樂像唐詩一樣,不可以分析,分析透了,則詩味盡失。它是情緒激盪難以自遏的肯定和支持,是渾身暢快通體舒泰的脫胎換骨,是竭盡慰藉守望之能的樂章,它是改頭換面的終山捷徑,是百無禁忌的賞心樂事,是其個體生命噴薄欲出的輝煌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