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問他:「對了,你現在身體怎么樣?」
「恢復得還不錯,說實話……這次挺危險。」
岑多所說的危險,並不是指卓楊給他造成的外傷,而是『瘋狗一號』瘋狂的葯效對他的致命一擊。如果不是那天卓楊等人對他及時制服,任由他再瘋下去,其實不用打,岑多自己都會猝死。
年紀大了,哪經得住這樣折騰,他也從未經歷過如此激烈的打斗。岑多不是岑少,拳擊只是他的業余喜好,不是專業技能。
岑多被送到醫院之後,檢查發現他多處臟器以及大腦嚴重充血,情況十分危急,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打架造成的外傷與之相比,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其實這才是岑多真正感謝卓楊的原因,人都是惜命的。
「嗯……,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卓楊問到。
「我會去墨西哥,我……妻子在那里。房子正在托人賣掉,以後也就不回來了。」
岑多的老妻這些年一直在墨西哥,兩口子兩地分居。為了工作,岑多獨自居住在馬德里,這次他和皇馬俱樂部協商的結果,便是他必須遠走他鄉,換來皇馬不追究其責任。
工作了30多年的球隊,岑多想必十分遺憾,但如今墨西哥成了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否則,有很多人饒不了他。
卓楊看著岑多蕭瑟的笑容,突然感覺他十分可憐。
「打算退休了嗎?」
岑多聳了聳肩:「不然,還能怎樣?不過,墨西哥人對足球也非常熱情,也許我可以教一教那里的孩子怎么踢後衛,呵呵呵……」
卓楊猛然靈機一動:「岑多,不如……」卻又剎住了話題。
「怎么,你有別的好建議嗎?那我倒很想聽聽。」
「噢,沒什么……,我是想說,其實退休了也不錯,墨西哥的氣候很適合退休生活。」
「哈哈哈,哪里能比得上馬德里的氣候呢,哈哈……」岑多干笑了幾聲。
卓楊剛才其實想邀請岑多去中國他的『足球春蕾計劃』當教練。
岑多雖然在皇馬教練組中不怎么起眼,但能進入豪門教練組的哪有凡人,光是這些年見多識廣的職業經驗指導起中國的小孩便綽綽有余。
足球春蕾很缺乏高水平的教練,從業務上講,岑多顯然足以勝任。
但卓楊對岑多遠沒到信任的地步,只不過不再是敵人而已。他是有『前科』的人,卓楊猛然剎住話題,是不敢把寶貴的孩子們交到岑多手上。
也罷,順其自然,就讓岑多在墨西哥自生自滅吧。
「卓楊,我離開皇馬後,有些事情會永遠爛在我肚子里。」岑多說:「另外,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多關心一下佩佩,他是個好球員。」
「你認為我能幫助他?」
「是的,只有你能幫助他。」
卓楊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