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里備受煎熬的瓜迪奧拉如坐針氈，伯納烏球場上令人窒息的戰局讓空氣都已經凝固。

第90+1，胡梅爾斯在禁區前撞倒c羅，總裁躺在地上拼命示意犯規，皇馬人都跟著起哄，恰基爾裁判沒有理會，招手讓c羅趕緊起來。

這邊佩里西奇沒含糊，奪球就打起了反擊，一口氣沖進了皇馬禁區才被水爺追上連人帶球斷了下來。

佩里西奇同樣示意點球，卓楊同樣沒理他，接過球權返身再次沖了回去，30秒之內兩隊就打了一個來回。

雙方球員連渣叔和鳥叔在場邊吵架都顧不上。鳥叔認為有皇馬的任意球，渣叔認為有多特的點球，渣和鳥像兩只斗雞。

卓楊假動作晃開凱爾，再順勢過掉萊納特，前面都是腿，依然突不進去。

轉身拉球重新甩開萊納特，利用這個簡單的節奏停頓，側身外腳背把球撥給了前邊的c羅。

c羅很聰明，沒有去和貼住他的默姥爺硬鋼，而是跑動中用腳底向後踩給了交叉跑動的卡卡，他倆離得很近。

默姥爺一邊繼續防范c羅，一邊緊張地提醒隊友：「不要亂伸腿，小心別……」

話音未落，卡卡就被本德踢倒在禁區前。

「……犯規！」

『嗶——』恰克爾裁判的哨子終於響了，皇馬獲得位置極好的直接任意球。

默姥爺的心瞬間涼透，心說：壞了壞了。

卓楊拿起球，c羅過來問他要不要打掩護，卓楊擺了擺手。

但c羅的舉動在電視機前看來，很像去爭搶發球權，卻被卓楊拒絕。

《世界體育報》足球名記約瑟普·馬里亞眼睛頓時亮了，無論皇馬這個任意球進不進，他已經有了標題——c羅在本場最大的貢獻，就是沒有主罰任意球。

卓楊告訴所有隊友：我不需要打掩護。

聲音很大，多特蒙德人也都聽見了，默姥爺的心更是涼得煞冷，像南極的冰髓。

他太清楚自己兄弟的能耐，越是比賽最後關頭，越是關鍵罰球，越是信誓旦旦，卓楊的任意球命中率越高，甚至比別人踢點球都靠譜。

魏登費勒喊他：「姥爺，姥爺！你覺得卓楊會射哪個角？」

默姥爺那叫一個惱火：我他媽怎么知道？卓楊又不是我兒子！

「姥爺，姥爺？」

「閉嘴！」

看到自己兄弟緊張到快要失態，卓楊好開心。放穩足球後，他覺得可以讓姥爺更煎熬一點。

「卡少，能不能賞個臉？」卓楊沖著卡卡吆喝：「給這個球起個名字。」

姥爺心說：完嘍完嘍。

卡卡展顏一笑：「人牆有八個，那不如叫『八人斬』如何？」看樣子，玉公子對日本文化不陌生。

卓楊哈哈一笑：「多謝卡兄賜名。」

默姥爺氣急敗壞：「還有沒有人？再他媽過來一個。」

卓楊開始助跑，這一刻萬籟俱寂，全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奔跑中的他，玉樹臨風。

頃刻之後，伯納烏萬眾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