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就倒大禁區線，德屠終於追得和法爾考齊頭並進，在他側身外趟抹球之際，德屠果斷放鏟。

德屠的鏟球水准非常高，十幾層樓那么高，足球被他破壞出了邊線，法爾考收勢不住栽了個狗吃屎，馬競的進攻無疾而終了。

但德屠為他這一次悍勇付出了代價，他把大腿拉傷了。

捂著腿坐在地上齜牙咧嘴，丑得驚天地泣鬼神。隊醫得到允許後上場又噴又捏，最後還是只能把德屠扶著一瘸一拐先下來，讓比賽繼續。

隊醫給穆里尼奧擺了擺手，表示德屠今天到此為止了。

卓楊湊過來關心著兄弟，看著這種情況，他便在噓寒問暖之余開始脫掉厚重的外套。

德屠受傷離場，卓楊自然會入替，不但是位置上的契合，更是維系目前場面優勢的必要。皇馬從上到下，包括伯納烏看台上的美凌格，都認為卓楊上場是最順理成章的事情。

就連西蒙尼和他的馬競也是如此看法。

卓楊已經脫掉了外套，露出白色長袖18號球衣。美凌格、比賽中的球員，都在等待他上來。

卓楊把外套隨手扔在替補席上，攏了攏頭發。助理教練卡蘭卡走了過來。

「盧卡，何塞讓你上場，快。」

替補席突發凝固，每個人都被定了格。

盧卡·莫德里奇吃驚地看著卡蘭卡，再看看卓楊，又趕緊把頭擰開。

卓楊吃驚地看向穆里尼奧，卻發現主教練根本沒有回頭。

替補球員也都驚訝地看著卓楊。

「盧卡，快點。」

卡蘭卡也很吃驚，所以他剛才特意聲明『何塞讓你上場』。這是穆里尼奧的主意，我也不懂，勞駕別問我。

回過神來的魔笛迅速脫掉外套，沒敢去看卓楊的臉，便匆匆趕往場邊。

魔笛收拾著發帶，穆里尼奧趕過來湊在他耳朵邊不斷提醒著什么。

八萬美凌格一片嘩然，球場上正比賽的皇馬球員集體皺眉。

卓楊面無表情重新穿好外套，緊緊領口和袖口，重新把自己包裹得像一只熊，替補席上的其他人根本不敢看他。

別人還在熱身，只有卓楊孤零零窩在空曠的板凳上，面沉似水一言不發，連眼珠子仿佛都懶得動。

穆里尼奧似乎忘記了不遵守指令中斷熱身的卓楊，倆人在很近的地方相距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