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盧卡斯沖上來怒推水爺，可憐的水爺完全沒有防備，腰都還沒直起來就被人推得『噔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不斷掙扎著平衡身體不讓自己摔倒，狼狽得像只螃蟹。

本就煩悶外加無聊的卓楊腔子里的火『騰』就冒了出來，抄上去一掌就推在了德盧卡斯的臉上，而且腳底下悄悄使了絆子。

德盧卡斯直接摔在地上，嘎嘣脆。

西甲自古惡人多，喜歡出頭的人也多。丹麥中場克隆德利氣勢洶洶沖上來，被卓楊微微側身後用沉肩靠借力打力徑直撞飛了出去，怎么來的怎么回。

球場上的沖突，一般不會出現直接擊打的斗毆場面，推來推去撞一撞，卡住脖子就是最高級別了。

塞爾塔場上核心雅戈·阿斯帕斯怒吼著探出雙手來卡卓楊的脖子，被他閃身後在肩頭輕輕一順，阿斯帕斯就收不住反而有了加速度。腳底下被蜷著還沉醉在演技中的朴主永絆住，這一下把阿斯帕斯摔得夠嗆，嘴都啃到了草里。

巴西邊鋒薩烏洛·羅德里格斯試圖從側面沖上來偷襲卓楊，被德屠樓頭夾住脖子：「你想干嘛？」

站穩身姿的水爺像頭憤怒的公牛，鼻子里噴著火要找德盧卡斯干仗。

只一瞬間，球場上就亂成了一鍋粥，地上躺著四個塞爾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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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楊的舉動，按照規則必然是紅牌，但也許是因為在伯納烏的原因，也許安東尼奧·拉奧斯裁判本就是個哨子偏軟的人，分開兩群斗雞之後，他只是給卓楊出示了一張黃牌。

行為比卓楊惡劣程度低很多的拉莫斯和德盧卡斯卻也雨露均沾，一人一黃，倒是拉奧斯裁判最開始想黃的魔笛被他忘記了。

經過這一番撩撥，本就心情不好的卓楊明顯帶上了情緒，一分鍾之後就把東亞同胞朴主永鏟得滿地打滾，韓國記者腹誹不止，皇馬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拉奧斯先生此時兩黃變一紅，誰也沒有矯情的地方。

幸好上半時很快就結束了，更衣室里，穆里尼奧心里有了計較。

如果關系尚可，此時穆帥會提醒卓楊『注意比賽情緒』，有沒有效果另說，但二人肯定會有個交流。但現在相看兩厭，穆里尼奧就懶得給卓楊做什么思想工作。

他從來都是鐵腕教頭，一切從足球出發，即便冰冷。

「卓楊，下半時你休息。」穆帥說：「瓦拉內，你上。德容，你下半時踢後腰，塞爾吉奧，你……」

『嗵！』

卓楊將手里的毛巾狠狠砸在了浴室門上，柔軟的長毛巾在他手里像塊石頭，震得門框轟隆隆。

穆里尼奧嚇了一跳，隨即陰黑著臉：「怎么，你有意見？」

「是啊。」

「我是主教練，有意見你先憋著。」

『卟——，卟！』

卓楊欠了欠臀部，擠出一個悠揚而又清脆的響屁。

「老子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