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姐，包包是你送的還是卓楊哥哥送的？」

「我去挑選的，是我和卓楊哥哥一起送給你的禮物。」蔻蔻說：「怎么？你不喜歡嗎？」

「還好啦，挺好看的。」話雖如此，但隔著話筒也能聽出蜜黛兒的無精打采。「今年光包包就收了十幾個，愛馬仕都有六個啦。」

十八歲就到了家里規定可以談戀愛的年齡，天使一般的蜜黛兒開始被身邊眾多家世顯赫的男同學追求，一如當年蔻蔻在基斯曼商學院經歷過的盛景。

公子哥們出手都很大方，五萬多的包包在其中顯得很不起眼。但再多再值錢的禮物，對於蜜黛兒來說，也遠不及那些年卓楊送給她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蜜黛兒很失望，前幾年也就算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十八歲生日，卓楊卻還是漫不經心。

卓楊的確沒在意，他的世界里只有蔻蔻一個女孩子，非親非故，其他女性的感受全部被他忽略，包括蜜黛兒。對於卓楊來說，蜜黛兒只是當年可愛的小妹妹，但現在長大了，彼此的距離是自然而然隨著時間推移產生的。

他是這樣，蜜黛兒也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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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楊哥哥，蜜黛兒好像很不喜歡包包呢？」

「怎么不喜歡了？款式，還是嫌便宜？」卓楊心不在焉。

「不知道呢，可我能聽出來。」蔻蔻說話的時候盯著卓楊的眼睛。

「那怎么辦？……算了，明年再說吧。」

「可是……」蔻蔻話沒說完，就被卓楊打斷了。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又開始強化體能訓練了？我摸著你大腿好像又結實了呢？」卓楊把蔻蔻抱在懷里上下其手。

蔻蔻依偎在卓楊懷里沒有回答，有些話她實在不好給心上人明說。

——卓楊哥哥，你和蜜黛兒之間，你該有個明確說法了，我很擔心呢。不是擔心你和我，是擔心蜜黛兒。

——我故意給蜜黛兒送一些昂貴但沒有特殊意義的禮物，就是怕她多想。可是，現在看來，蜜黛兒心里沒放下呢，她都已經十八歲了。

——卓楊哥哥，你和蜜黛兒也是一段美好的故事，不涉及愛情的美好。希望我和你，還有蜜黛兒，最後能善始善終。

卓楊根本沒在腦子里過蔻蔻擔心的這些事情，他懷抱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卻也在想著善始善終的問題。不是和女人，而是與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