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根本沒臉去看隊友，想發火也不知道該沖著誰。能怪人家小布嗎？換成老子還不得偷上十個。

他只能把頭勾在肚臍上厚著臉皮往位置上挪，准備去開球。倒是小布慶祝完了後，吃吃笑著跑來一把摟住了他。

「老卓，不好意思，嗤嗤~，實在沒忍住，不好意思，嗤嗤~」

「小布，你……我……不地道……」

「實在對不住，你知道我偷你一個有多不容易，回頭你揍我一頓都行。老卓，我……我……我愛你，嗤嗤~」

然後小傑、小白、梅老板、丹二爺、阿德，依次來擁抱了卓楊，若不是每個人臉上都樂開了花，真的很像在做遺體告別。

諾坎普看台上成了歡樂的海洋，巴薩球迷此時既不覺得卓楊可恨，也不覺得他可憐，只感覺他非常可愛。

遺體告別在刀疤跑來狠狠親了一口卓楊的額頭後結束，這根本不像一場競技意義上的國家德比。

幾分鍾後，上半時結束，卓楊灰溜溜走回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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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薩更衣室里，大家在安撫敗得一塌糊塗的內馬爾。

刀疤說：「傳球，莫要蠻干。麻埋批就這個房子里頭，哪個敢說一對一把卓楊能擺平？老子也不行。他上來你就傳球，就是這么簡單。」

梅老板說：「我也不行。刀疤說得對，卓楊再上來，你剛好利用他離開中路的空當打轉移，不要再硬干。」

這些道理內馬爾怎么可能不懂，他要真不懂就不可能一路把足球踢到巴薩來。無非就是遇到仰慕已久的卓楊後，年輕人按捺不住一時技癢，然後就被卓楊給帶跑偏了。

不管怎么說，巴薩上半時2:0領先，內馬爾首開紀錄，第二個球怎么說他也有點功勞。論起實際貢獻，他比刀疤還要大一點，排在全隊首位，刀疤那個球雖然漂亮，但畢竟太容易了。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刀疤，還有小布，他倆到現在還笑得合不攏腿。

卓楊自然是笑不出來的，一回到更衣室，安切洛蒂就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卓楊趕緊雙手合十承認錯誤：我的我的。

0:2的比分非常麻煩，因為這意味著大概率今天要敗走諾坎普。賽前落後巴薩2分，一旦輸球，差距就變成了5分。雖然還遠不是世界末日，相比起上賽季最多時落後13分還差一大截子，但哪能把這當借口。

玩耍事小，成績為大，上個賽季已經蹉跎了，本賽季再不贏點東西說不過去。

規規矩矩給全更衣室做了道歉，其實也不能全怨卓楊，因為不能看完戲就罵耍猴的。但落後兩球總得有個大個子來背鍋，卓楊最合適。

安胖的戰術安排也沒什么大毛病，內馬爾的進球是個意外，刀疤的就更意外了，與戰術打法無關。安切洛蒂只能先不忙著調整，下半時繼續打著再看。

休息結束走出通道時，卓楊遇見了內馬爾，想了想，還是上去主動打了個招呼。

「小兄弟，你很不錯。剛才只是玩一玩開個玩笑，別介意啊。」

「老卓，你的確很強。我……很佩服你。」

卓楊微笑著拍了拍內馬爾的肩膀，還沒來得及再擺擺老前輩的譜，就聽見後邊人說：「哪個龜兒子才介意，老子2:0領先，有啥子需要介意滴嘛。啊哈哈哈~」

卓楊牙齒咬得個增增：「小兄弟，不要和這種壞人來往，也不要和他握手。」

「哦，為什么？」

「他拉完屎從來不用紙，你猜他會用哪只手抹？」

內馬爾瞬間眼睛睜成了銅鈴，他前天剛請刀疤吃了里約手抓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