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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楊打進了一個越位球，他自己知道，但他不說。

23歲的拉斐爾·格雷羅雖然是葡萄牙人，但他的足球出自法甲，而且經歷過著名的克萊楓丹青訓。去年從洛里昂轉會來到多特，一招一式都帶著強烈法國小個子偷雞足球色彩。

格雷羅本職工作是邊後衛，偶爾客串邊前，但今天圖赫爾能湊齊大名單就不錯了，所以還算多能的格雷羅被推得很靠前，與登貝萊形成了雙前腰，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1:0後僅僅兩分鍾，格雷羅企圖利用自己的小個子靈活，在曼城左肋鑽地縫，結果被納瓦斯和丁丁兩人毫不留情聯手斷了。

納瓦斯和丁丁雖然防守上挺積極，但都不是多強硬的人，他倆的技能樹沒點在這上面。只能怪刷邊習慣了的格雷羅視野太窄，眼睛里沒人就只能選擇硬突，等於是撞在了納瓦斯和丁丁懷里自投羅網。

瓜迪奧拉要求提速，丁丁轉身便出球，席爾瓦帶著球那叫一個快，曼城前場也已經三箭齊發。

多特蒙德退守也不慢，但人是跑不過足球的。席爾瓦過了中場便斜推右路，斯特林不減速繼續往下刷。

直到切上禁區腰線，施梅爾策才追上來，但阻止不了斯特林往門前的斜傳。足球劃過前點門將比爾基，劃越中間回追的中後衛。

卓楊和阿圭羅位置沒跑好，兩人一起在後點扎了堆，小禁區里球到人到。

卓楊在阿圭羅身前，半高球球速很快來不及做大動作，卓楊直接抬大腿將它墊進了大門。

可他沒有著急慶祝，因為從他的視角看得很清楚，沖得太猛，斯特林傳球一瞬間，自己要比中路的齊耶穌超出了大半個身位，也就是說明顯越位了。

大腿墊射只是下意識行為，越位是客觀存在。

阿坤有些抱怨地說：「老卓，你該讓一下，我不越……」

話音未落，奧薩托主裁的哨子就響了，只見他雙手指向中圈，斬釘截鐵示意進球有效。

阿圭羅：「……」

卓楊聳肩攤手給阿坤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和跑來的費鳥偷著笑去了。

實際上這是第二邊裁曼加內利的鍋，他沒有在那一瞬間分辨真偽。多特蒙德人兵分兩頭去找曼加內利和奧薩托抗議，但亞平寧裁判總是相當自信，而且自負固執。

被如同哄蒼蠅一樣攆開後，齊耶穌一臉郁悶來找卓楊。剛才就是他發覺無法阻止包抄，才刻意在傳球瞬間緩了步伐，有意識給卓楊造了越位。

「卓哥，剛……越位，你知道吧？」

「耶穌，哥這就要說你了。別太糾纏細節，格局要高一點，對，高一點，嘿嘿~」

齊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