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七章 等了四年的比賽(1 / 2)

金色綠茵 卓色彤 1078 字 2023-04-04

哥薩克人和美國人、澳大利亞人一樣,並非一個民族,而是一個群體。

幾百年前,一些不願被蒙古欽察汗國統治的農奴、貧民逃到頓河、第聶伯河流域,開始了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之後沙皇的黑暗統治又使得更多人來到了這里。這些逐水草而居的游牧人群,就是最早的哥薩克人。

哥薩克(kozacy,cossacks)一詞源於突厥語,含義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

三百年前,哥薩克人在靠近亞速海的頓河入海口附近,建立了聚集點。三百年後,這里被稱為『俄羅斯南方之都』,也是俄第十大城市——羅斯托夫。

其實羅斯托夫只是城市的簡稱,如同美因河畔法蘭克福被簡化一樣,羅斯托夫全稱是頓河畔羅斯托夫(rostov-on-don)。

亞速海不是世界上最小的海,但它是最淺的,最深的地方也不過14米,通過刻赤海峽與黑海相連。

里海有十個亞速海那么大,但卻只能是湖,找誰說理去。亞速海的東北角,就是羅斯托夫,就是頓河的入海口。

肖洛霍夫就是出生在羅斯托夫的哥薩克人,他寫的《靜靜的頓河》也是在講述哥薩克人的生活。還有與莫泊桑、歐·亨利並稱三大短篇小說家的契科夫,以及被稱為『俄羅斯的良心』的索爾仁尼琴,他們都出生在羅斯托夫。

據說索爾仁尼琴非常喜歡吃小龍蝦,就是咱們夜市里的那種。小龍蝦是頓河的特產,以前泛濫成災,但自從被中國人發現之後,你懂得。

卓楊和中國隊來到頓河畔羅斯托夫,當然不是為了吃小龍蝦,這里廚子的烹飪手藝充滿了哥薩克的粗獷。來到這里,是為了找巴西隊復仇。

羅斯托夫在索契正北方向四百公里,這個距離在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上,可算毗鄰而居了,乘飛機就是一個起降的事。

中國隊先巴西一天抵達了羅斯托夫,但仍然有眾多巴西媒體堵在機場迎接了他們。

其實關於『復仇』的話題,是巴西媒體先挑起來的。卓楊當然想找回四年前0:8的場子,但並沒有把『復仇』的話題掛在嘴邊。

一來已經過去了四年之久,愛和恨都可以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說破天也只是足球場的勝敗,算不得家仇國恨。

二來巴西的實力在那里擺著,大賽永遠的第一熱門,論實力中國隊必定處於弱勢。『復仇』是把雙刃劍,老掛在嘴邊,再沒踢贏豈不是新仇添舊恨?

再者說了,賽程沒出來之前,根本不知道兩個隊有沒有可能碰上,如果整天喊著『復仇』,未免像是干咋呼的碰瓷。

從小組賽出來後,卓楊和隊友知道,贏下葡萄牙就將面對巴西和墨西哥的勝者,但這時候不可能看那么遠,首要任務是全心全意伺候好葡萄牙。至於巴西,他們也得先過了墨西哥那一關才行。

這四年中,尤其重獲新生後去到了曼城,卓楊沒有再提過『復仇』,他只是記在心里,等著山水有相逢而已。

可媒體從來不嫌事大,巴西媒體在同墨西哥的比賽還沒開打之前,便老話重提,翻了四年前的舊賬。

巴西在小組賽中,開門1:1打平瑞士,隨後兩個2:0戰勝哥斯達黎加和塞爾維亞,以小組第一出線。

十六強里淘汰墨西哥也是2:0,雖然沒有中國隊一路連勝大開大合那么過癮,但表現出了逐漸出狀態的平穩,這才是奪冠球隊最正確的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