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已經不屑於跟貝蒂內利較真，用實際行動打臉就足夠了，再去不依不饒，沒意思的緊。

但並非每個人都像他這樣想。德爾夫借機給卓楊出頭。

經過一趟俄羅斯世界杯，德爾夫在英格蘭球員中地位見漲，在曼城或許還不是根蔥，但放眼整個英超，尤其在英格蘭球員面前，有了點大佬的味道。

大佬自然可以訓斥小丟丟。

德爾夫仰著鼻孔攔住貝蒂內利。「小子，以後長點記性，別誰的瓷都想碰。你踮著腳尖也看不見卓楊的腳底板兒。」

罵人不揭短，何況貝蒂內利剛被打了臉。

「我踮起腳尖，能看見你媽的x。」

德爾夫：「……」

和預想的路數不對，大佬有點懵。

「你……不是，你再說一遍。」德爾夫醒悟，進而大怒：「你狗日有種再說一遍。」

「我掂……」

『啪！』才剛張嘴，德爾夫直接一個耳光開戰。

貝蒂內利撲上來就要把德爾夫往死里弄。他193體重84公斤，德爾夫174體重60公斤，外形上獅子撲兔既視感。

但曼城不缺乏猛男，埃德森和斯通斯一起伸手拉偏架，堵住貝蒂內利。

「別沖動，都別沖動……」

『啪！』德爾夫抽著空子又是一記反手。

他還是太講究，哪像德比希，湊上來直接就是一記重拳砸在貝蒂內利下巴上。

本來還在又喊又跳，這下立馬有點暈，顯得安靜了許多。

雙方人馬光速圍上來，有的要拉架，有的要打架，卓楊趕緊沖上來他人與人隔開。

一字一頓：「不要在城市球場鬧事。」

他站出來不動手，在上所有人便都是拉架人。

托馬斯·凱爾尼紅著臉指著卓楊說：「是你的人在欺負人，不是我們鬧事。」

自從三年前降級後，富勒姆陣容變化非常大，換了好幾茬。今年27歲的蘇格蘭中場凱爾尼是那一年來到富勒姆的，如今他是球隊隊長，身份和卓楊對等。

可卓楊根本不認識他，因為凱爾尼今天沒有首發，場上隊長是帶著袖標、賽前和卓楊握手的米特洛維奇。

卓楊將凱爾尼憤怒的手指輕輕摁下去，沒理他，對米特洛維奇說：「算了，就到此為止。」

去年11月米特洛維奇跟著塞爾維亞國家隊去廣州和中國隊踢友誼賽，比賽不重要，賽前賽後兩條龍招待讓所有塞足球員回味無窮，都挑著大拇指說卓楊太仗義了，隊長科拉羅夫倍兒有面子。

米特洛維奇也不例外。

「老卓，你們動手打人，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說不過去就不要說，非要再打，吃虧的是你們。」

卓楊從來不當大尾巴狼，德爾夫和德比希都是自家兄弟，打也就打了，鐵定要護短。

警告完，又扒拉開米特洛維奇，直接對著貝蒂內利說：「你想怎么著？」

貝蒂內利漲紅著臉，倒也不敢太造次，只是語無倫次喊著：「打我，敢打我，誰打的，給老子站出來。」

他可能沒看清是德比希搗了一錘。

「嘿，嘿，我在這呢。」卓楊讓他對焦。「都是爺們兒，誰還沒有個磕碰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兄弟，做人大度點。」

「那我這幾下白挨了？」

「要不怎么著？」

「我還要不要臉了？」

「那你說怎么辦？」

「賠錢。」貝蒂內利突發財迷：「一巴掌十萬，總共三十萬。」

卓楊笑了：「我操，你這臉皮是金子做的，還是臉毛是金子做的？」

貝蒂內利：「你瞧瞧我現在火辣辣的，哪還有臉面，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卓楊：「行吧，你給挑一個，不過你這臉保熟嗎？」

「啥？」

「哎喲喲，不好意思，竄台了。」卓楊一拍腦門。「這樣吧，你打我一拳，這事兒就算過去。」

「這……多不好意思。」

「不打就算了。」

「那行，我打。」

曼城人齊聲怒喝：「你敢！」

許爾勒、米特洛維奇連忙勸阻：「不敢！」

貝蒂內利：「……」

卓楊說：「只有一拳，出第二拳我就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