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我不懂英語呀。」一口曼徹斯特老約翰腔的卓楊非常從容。

記者：「……」這一刻，他對自己的祖國和母語產生了嚴重懷疑，進而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卓楊先生……我不明白。」

「我說我真的不懂英語。」卓楊十分正經，然後叫住路過的瓜迪奧拉。「哥，do you speak english?」

「不，我不會說英語。」老瓜絲滑地銜接：「你呢兄弟，你會英語嗎？」

「我不是本地人，我不懂英語呢。」

「好巧啊，我也不是本地人。」

「幸會幸會。」

兩個人原地玩起了梗，可憐的記者回過頭去教堂里找牧師懺悔了一整天。

無論遺憾惋惜，還是荒唐、氣憤，或者如釋重負，卓楊偉大的連續帽子戲法，都被定格在了25場，成為了歷史，也成為了豐碑。

25場比賽，其中15場英超，5場歐冠，2場聯賽杯、1場世界杯、1場歐洲超級杯，1場社區盾杯。

25個對手，包括一支國家隊，16支英超，一支英冠一支英甲，西甲德甲法甲烏超各一，其中里昂和頓礦被輪了兩次。

25場比賽，11個主場，11個客場，3個中立場。

25場比賽總共打進86個球，其中英超56個，歐冠15個，世界杯3個，聯賽杯6個，其他比賽6個。

進球分布，主場45個，客場32個，中立場9個。場均3.44，最多一場打進10球，最少不要問，問就是傻子。

這里邊很多單項拿出來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記錄，融合在一起，便是足球歷史上最偉岸的豐碑之一。

人們在膜拜之余，想起幾個月前卓楊剛追平中山雅史連續4場帽子戲法的吉尼斯記錄時，大家發出的驚呼，才發覺竟然是如此可笑。

世間不乏聰明人，有記者迅速挖掘到了卓楊止步於25場的秘密。

去年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卓楊完成了創五大聯賽『單賽季連續24場進球』的記錄。原來，卓楊只追求到25場，是因為要比上賽季的神奇多一場。

好奇葩的思路。其實今年的25連和去年24連沒有一毛錢關系，卓楊並沒有往一起聯想。他停下腳步，單純就是覺得累了。

不過此時再看去年『24連』時人們爆發出的驚嘆，好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可笑。

瓜迪奧拉顯然見過世面，他不懷好意地提醒：「你們都別忘了，十幾年前的05-06賽季，有一個恐怖的『卓楊詛咒』。幸好現在詛咒被封印了，否則，呵呵呵~~」

主教練們的汗毛全都豎起來了。

遙遠的2005-06賽季，卓楊在馬迪堡的各項正式比賽里，總共上演了17次帽子戲法。令人恐怖的是，17場比賽之後17位主帥立馬原地下課，都很難隔夜。被炒原因不盡相同，但無一幸免。

這其中不乏科曼、特拉帕托尼、蘭尼克、馬加特、麥克利什等名帥，史稱『05-06卓楊的詛咒』。

不過，自從他轉會ac米蘭之後，詛咒便失靈了，也就是老瓜所說的封印。要不然，這十幾年里誰罩得住？足壇搞不好都垮掉了。

如果詛咒還在，別先不說，就現在這『25連』的23位主帥，從南門索思蓋特，到渣叔匪帥波叔，統統手起刀落忠孝不能兩全，樂子太大了。

瓜迪奧拉屬於看出殯不嫌殯大。封印了好，恢弘的25連歷程里，只有約卡諾維奇和穆里尼奧兩個倒霉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