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沒有來現場給隊友助威或者看一看鐵蛋的表現，快30歲的老將，鐵蛋有幾斤幾兩根本不用再看。

卓楊有特權。其他人沒進入大名單，甚至有傷只要不影響走路，按照球隊規定都會在主場比賽日來到看台上，只有卓楊不用。

要么在場上踢，頂多在替補席待命，只要不在大名單里，他根本不會踏進球場一步，而且連假都不用請。

.

「同學們，下午好。」淺棕色休閑西裝內搭配深色格子襯衫和茶色西裝褲以及棕色皮鞋，二八偏分頭架著銀框平光鏡，卓楊在曼徹斯特音樂學院（皇家北音）里，完全是道貌岸然的藝術家教授形象，和球場上的瘋子或神一點不搭噶。

「探討李斯特和舒曼在復調與變奏的處理區別之前，請允許我向大家隆重介紹鄙人的閨蜜，里卡多·雷特，卡卡先生。」

大巴黎體育總監助理卡卡是柴郡的常客，這次又借著祝賀落定25連帽跑來曼徹斯特蹭酒喝。喝完酒還不算完，又非要跟著來皇家北音旁聽卓楊上課。

昔日米蘭絕代雙驕，如今都是相當悶騷的中年男人，卡卡到大學里的真實目的，卓楊心照不宣，因為他也如此。

兩人因為職業經歷和明星身份，見過太多娛樂界和時尚界的爭奇斗艷，雖說二人都是罕見的潔身自好型，但論起眼光上的閱歷，卻是一點不輸給誰。

見怪不怪，見得太多便膩了，庸脂俗粉一般。相比較之下，音樂學院的小姑娘們雖然在容貌和身材方面與影星模特名媛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但處在人生最美好最單純年齡的她們，有了藝術氣質的加成，在老澀批卓楊和卡卡這里格外養眼。

天天看藏獒，藏獒也就和豬沒啥兩樣。這個道理適用於卓楊和卡卡的眼睛冰淇淋，也適用於音樂學院的學子們。

古板的卓楊教授不稀罕，美男子進化為中年超級型男的卡卡受到了同學們的熱烈歡迎。這個年齡這個相貌這個戳個，卡卡對全年齡全性別通殺。

「謝謝同學們，介紹一下我，鄙人卡卡，卓楊教授的好朋友兼崇拜者。」卡卡說：「一直很好奇他上課是什么樣子我，聆聽一下高水平的鋼琴課，是我的夢想，打擾大家了。」

『嘩~~~~』此處再次掌聲如雷。

「根據慣例，正式講課前先來一段閑白兒。」卓楊微笑著說：「其實足球界有很多不錯的鋼琴手，而且我都認識。內馬爾、梅西、斯特林、薩內、桑切斯，其中克洛澤是水平最高的。」卓楊客氣了。

「在我的國家中國，更是有太多太多青少年足球和鋼琴雙修，我很欣慰。然而，我最遺憾卡卡不是，他不彈鋼琴，也不學，有時候恨得我想揍他。」

「卡卡是我的好兄弟、好閨蜜，他心里有一座熱情的火山，和一座蔚藍如鏡的湖，所以在我看來，他更適合成為肖邦和莫扎特，而不是踢足球的卡卡。」

「同學們，彈鋼琴最重要的不是你的雙手，而是你的思想、你的靈魂，是你內心的不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