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卓楊笑眯眯罰進了點球。

罰球的時候基隆·代爾一聲也沒吭，和紀念球場一萬八千球迷一起屏住了呼吸。

但很顯然，地球上沒有人會因為被卓楊破門而對人生前景感到絕望，這畢竟太合情合理了。

上半時比賽結束，卓楊緊走幾步追上忙著喝水潤嗓子的代爾。

「大基爾，看樣子你對當教練比當記者更有熱情吶。」

「必須的。你不覺得我的氣質很適合做新銳少帥嗎？」

「坦白講，不覺得。」

大基爾：「……」

卓楊說：「少帥突出一個『少』字，大基爾，你多大年紀了？過四十半截子埋土里的人了吧，哪個少帥不是三十多就成名？」

「所以少帥你就別想了，也別提什么新銳，做好一個功勛老教練吧。」

大基爾嘴咧得像吃了喜鵲蛋。

不過，所有咆孝型主帥都有一副好嗓子，唱不了歌劇但鬼嚎九十分鍾絕不會噼了調。可代爾一個鍾吼下來，喊出來的聲音已經宛如腐爛的椽子拖行在劣質水泥地上。

且得修煉著。比賽結束後，卓楊給他推薦了胖大海加枸杞。

最後的比分即是乏善可陳的1:0，曼城踢得不好，流浪者踢得不賴，比分既是公平的，也是卓楊的體面。

賽後為了得到卓楊的球衣，流浪者射手窮森·哈里斯和中場愛德華·餓普森險些打起來，他拉完架把球衣扔給了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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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轉眼到了十天後，曼城來到了都靈。

歐冠八強戰，曼城配上了尤文圖斯，不知是卓楊的倒霉，還是蒙二哥的衰運。當然，也不能忽略了c羅。

意甲戰至31輪，尤文在積分榜上遙遙，揚起的煙塵後邊都只能遠望。總裁毫無疑問是隊內首席射手，不過，目前19個進球比起他昔日在皇馬的無情，明顯有些手軟了。

2009年卓卡羅三英聚集西甲，那會兒羅總單賽季進球少於40個出門都不帶笑臉，後來慢慢心善，30+也可以勉強接受。

前兩三年，羅總哪怕餓死、從這里跳下去，聯賽進球數也不會少於25。可今年已經拼了老命了，卻只能排在射手榜第四。

「還尼瑪有七輪，我能再進10個你信不信？」

卓楊還沒來得及回答，c羅表完決心自己卻有點泄氣。因為這話給別人撂沒問題，拿到卓楊面前來表示不服輸，未免講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