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cuse me?(2 / 2)

聽到七喜的話,他的第一反應雖然是震驚,但是反應過來時,便是徹頭徹尾的心疼。

這樣的心疼他並不陌生,當他知道葉熙是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非常心疼那些她曾經遭遇的一切。

當他如今知道葉熙是葉婉兮的時候,那份一直掩藏在心底的心疼徹底爆發,如凶猛的山洪,從心底驟然噴出。

他一直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生活的葉婉兮,原來已經受了那么多的傷,他甚至數不清楚她究竟有過多少次受傷。

跟隨他們不顧一切地行軍,那一臉毫無血色的慘白,還要緊緊抱著他,怯怯地說,她有點想吐,如果吐到他身上,她會幫他洗衣服的。

被高信恭抓去拷打,那一身的鞭傷啊……

在泗城的亂葬崗之中,如今回想,他都感覺到害怕,翻了一天一夜的屍體,他當時也幾乎快要放棄,好在他沒有放棄。

如果他放棄了,他的婉兮該怎么辦啊。

還有這次的海盜,他萬般小心,還是沒能護住她。

是不是說,他所有的保護,其實都是無用的。

他一次次地逼問,問地她幾乎要哭,現在想來,真是心疼極了。

其實講到底,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蕭裴琛看著跪著的葉婉兮,看著她越來越瘦的身子,微微有些恍惚,難怪他怎么說,葉婉兮的身子一直都養不好,沒有變胖,反而是瘦了許多。

蕭裴琛一把拉起跪倒在地的葉婉兮,抱到懷中,看著她一臉的震驚,蕭裴琛伸手撫摸著那如肌膚般細膩的面具,淡笑著說道:

「婉兮,把面具摘下來。」

葉婉兮咬了咬唇,眼光瞥向還坐在位置上的皇上,卧槽,那臉色,簡直沉得能滴出水來了。

她也顧不得那么多,從懷中拿出葯水,開始慢慢地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

「在我強迫你流產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恐懼,我那么愛你,你要是一直不理我,我該怎么辦。」

葉婉兮正在塗葯水的手微微一抖。

蕭裴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想到你變成葉熙一直陪著我。」

整片面具都撕了下來,在面具下許久的臉蛋有些蒼白,但是的確是葉婉兮的五官,秀致而靈動。

蕭裴琛在葉婉兮的唇上啄了啄,就抱著她朝外面走去。

葉婉兮心中狂跳,excuse me?

「你站住!」皇上惱羞成怒的聲音在他們身後炸起,縮在蕭裴琛懷中的葉婉兮,頓時就打了一個寒顫。

蕭裴琛聞聲停下腳步,他抱著葉婉兮轉過身來,看著暴怒的父親,語氣淡漠地說道:

「父皇,葉婉兮是兒臣的妻子,葉熙是兒臣的謀士,軍營是兒臣治理的,這一切自然是由兒臣來決定該如何來處理。」

「軍營不是你一個人的軍營!」皇上的大聲地吼道。

「但是不管是葉婉兮還是葉熙,都是兒臣一個人的!」擲地有聲的回話,讓葉婉兮又流了一臉的眼淚。

要不要這么囂張啊,好歹服個軟嘛。

這其中的門道哪里是葉婉兮能夠了解的,如果今日他不強硬把她帶走,留在這里,他根本無法想象,葉婉兮將會面臨什么。

「你大膽!」

蕭裴琛沒有回話,但是那站地筆挺的站姿,顯示出他的不退讓。

皇上氣沖沖地走下來,葉婉兮在蕭裴琛的懷中都能夠感到那無法忽視的怒氣。

蕭裴君卻快一步地上前,他攔住皇上,一邊說著父皇息怒,一邊對著兩人說道:

「三弟,現在你想要將婉兮帶走,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說她犯的也是大罪,若是你就這么將她帶走了,你讓天下人如何看你?」

「我不在乎。」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敬佩抑或是懼怕,他都不在乎。

他做事從來只管能不能達到目的,其他人的看法,他從來不曾做過考慮。

戰神?

這個名號從來都不是他自己取得。

他和高信恭是一類人。

恩,一類人,陰狠毒辣,殘暴冷酷,只是他習慣冷漠,結果被別人誤會成剛正,高信恭習慣陰詭,倒是沒有別人誤會,還是那么娘娘腔。

「婉兮……」蕭裴君看自己無法說動蕭裴琛只能夠轉攻葉婉兮,結果發現她看到自己正在看著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模樣可愛極了,只是愈是這樣,他越是想要占有。

蕭裴君無奈地說道:「婉兮,你應該識大局,另外,裝睡是沒有用的,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負責。」

葉婉兮有些尷尬地睜開眼睛,她癟了癟嘴,小聲地說道:

「被你們帶走,你們會打我嗎?」

「不會。」蕭裴君篤定地說道,他怎么會讓她受傷。

「葉婉兮你今天敢跟他們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