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是何其聰明的人？凌紅這么一說，他下意識就能猜到『他』到底是誰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難的有表現的機會。」

聞言，凌紅也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在停車場看到趙新明的時候，李沐陽並沒有意外，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只不過他沒有意外，卻不表示對方會和他一樣。

早在看到凌紅和李沐陽同時出現的時候趙新明眼底就閃過一絲陰暗，但在凌紅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露出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勉強。

「來了。」

凌紅點頭，李沐陽沒有跟過來，而是直接去取自己的車了，對此凌紅只能表示感激。

凌紅的反應讓趙新明卻有了別的想法，尤其是在看到不遠處剛坐進駕駛座的人之後。

「上車吧。」不想去那些不開心的事，趙新明直接轉移話題，像以往很多次那樣為凌紅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對方上車。

凌紅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就坐進去了。

等凌紅做好後，趙新明彎下身再像往常那樣為凌紅系好安全帶，一切都是那么的嫻熟。

而默默的看著趙新明做完這些的凌紅也不免有些恍惚，這讓她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些不開心的事不曾發生過。

「去哪里？」趙新明回到駕駛座且系好安全帶之後問。

「你決定就好。」

趙新明眼神一暗，卻還是說：「那就去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吧。」

「隨意。」

這種被敷衍的滋味並不好受，可趙新明知道沒有責備的權利。

待凌紅和趙新明所乘坐的車正駛離停車場的時候，在他們遺忘的地方，李沐陽正坐在車里定定的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車，眼里波瀾不驚讓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過多久，李沐陽才發動車子，緊跟在後的離開了停車場。

夜才剛開始，尤其是正處下班高峰，說不上擁堵，但至少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

街邊閃爍著各種各樣店招的霓虹燈，凌紅就這么坐在車里側頭看著，這種行為看上去很是單一而無趣，她卻好像看得很用心。

車里的沉默讓趙新明感到壓抑，在以往，兩個人也不是沒有沉默的時候，但那時趙新明是因為體恤凌紅工作累了而讓對方閉幕眼神才不願打擾。如今，一切都好像不一樣了，趙新明只覺得這樣的沉默讓他變得有些難受，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又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不久前一切都還好好的不是嗎？那時候他們還有說有笑，甚至談論著未來，而一轉眼，便已物是人非了。

趙新明緊抿著唇，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

他不甘心，知道凌紅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只要好好解釋的話她一定能夠理解的。

對，就是這樣，凌紅一定能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