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嬌羞的拿起帕子放於胸口,臉上浮現出半真半假的紅暈。「民女身子一向嬌弱,怕沖撞了殿下您,故而不曾前往拜見。」
對於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趙永德早已見怪不怪,所以裴瑾的這點兒招數,他也沒放在眼里。「既然三小姐身子不適,那還是早些回房歇著吧。」
裴瑾抬起頭來,輕咬下唇,似乎一臉的不甘。
這副神情落在趙永德的眼里,讓他又是一陣厭惡。不屑與這樣的女人糾纏下去,趙永德微微頷首之後,便帶著侍衛離開了。
等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角門處,侍書早已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嚇死我了…」
「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個普通的男人!」裴瑾理了理衣袖,頓時又恢復了原先那愜意的模樣。
侍書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仍舊心有余悸。「我的主子哎…他能是普通人嗎?」
「瞧你那副窩囊樣兒,難道他還會吃人不成?」裴瑾輕易地就躲過了一劫,不由得志得意滿的得瑟了起來。
「是,他是不會吃人,可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滅了一個人的九族!」侍書一邊拿著衣袖當扇子,一邊念念不休。
裴瑾搖了搖頭,只覺得好笑。
走出去好一段路程,趙永德忽然停住腳步,總覺得哪里不對。思索良久,總算是想起一件事來。「剛才那三小姐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飾,看著頗為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烈風怔了怔,腦子里一片空白。
那位三小姐手里有拿著東西嗎?他似乎沒怎么注意呢。
趙永德左思右想,可是記憶卻一片模糊。一件事一旦上了心,他便會想要弄個清楚。「烈風,你去查一查。」
「是,殿下。」烈風雖然不太明白太子的用意如何,卻還是按照吩咐去做了,不敢有半點兒的違拗。
看著烈風遠去的背影,趙永德喃喃自語道:「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瑾蕪院的主屋里卻還亮著燭火。裴瑾斜倚在窗前,不時地拿著團扇扇著,似乎只有如此才能驅散那燥熱的暑氣。而她的手里晶瑩剔透的玉石,卻依舊冰涼沁人,讓她愛不釋手。
「果然是皇家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裴瑾一邊感嘆著,一邊仔細的鑽研起手里的那塊玉佩來。
侍畫從外頭進來,見裴瑾又在對著那玉佩發呆了,心里不由得一緊。瞧她這神態,莫不是在睹物思人吧?
想到這里,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她是不是該給主子報個信兒,讓主子也送些東西給小姐?
「遭了…」裴瑾忽然驚醒,一把將玉佩握在手心。
「出什么事了?」侍畫凝了凝神,追問道。
「剛才在院子里,我無意識的將它拿在手里把玩,不小心被那人瞧見了…」裴瑾臉上的輕松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沉重。